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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想休息了,我今天也不是故意惹娘生气的。”

秦月心说完便起身拿起了自己遮眼的绸缎,母亲要求她入夜就系上绸缎,因为母亲觉得在夜里用绸缎挡住眼睛能避开星辰。

“只是太暗了,我想知道星辰都移动到哪里去了。”

秦和无奈地对女儿说:“不管什么缘由,以后别再做出这种让你娘生气的事情了,等过些日子,让你娘带你去文城看一看。”

秦月心什么也没有说。

秦和低声说:“今天好好休息吧,周围都是你娘派来的侍女,你就别再惹她生气了,她平日里还要照看月文,你听话一点,好吗?”

秦月心点了一下头。

秦和又说了一些关切的话,这才离开了女儿的房间。

他站在房间门口,仰头看了一眼夜空。

无数星辰在夜空中闪着光,他也不看出来有什么不同。

刚刚女儿说,明亮的星星在移动。

秦和莫名想到最近都没有露面的大皇子与二皇女。

最后见到两个人,是他前几天去府上搜查,跟这两位见过面。

秦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月心是他与所爱之人的第一个孩子,当初诞生的时候,他抱着小小的女儿,就希望她能平安幸福一生。

无论是大皇子还是二皇女,谁成为九五之尊,都不会想跟现在的泊氏共存。

至少不会愿意跟泊瓷所掌权的泊氏共存。

任何一位帝王都不愿意让自己受制于臣子。

只有女儿,他会想尽办法让她活下去。

******

泊瓷走到客栈门口,就看到神采奕奕的扶安睿。

他不管是什么时候,总是给人一种精神十足的感觉。

泊瓷要乘坐的马车已经在门口。

弦隐与山城坐在车夫的位置上,式尘跟随在泊瓷的身后。

“白姑娘。”

温润的嗓音从泊瓷的身后传来。

许席一推着扶安俞的轮椅走了过来。

扶安俞笑容温和地说:“我与弟弟跟你一同去青州城。”

“嗯。”

泊瓷应声,显而易见很冷淡,然后转头对式尘说:“上车。”

式尘立刻为泊瓷打开车门,然后身手将她扶上了马车。

在式尘也上了马车那一刻,扶安俞眉头轻皱了一下。

“哥,你看什么呢?”

扶安睿走过来,支撑起扶安俞的身体说:“你也快上马车吧,不然一会白姑娘的马车都没影了。”

“那个戴面具的人一直与她同乘吗?”

“啊?戴面具的人?”

扶安睿将自家哥哥送上马车,反应过来是在说式尘,“你是说式尘么,他一直都乘坐马车啊,毕竟要保护白姑娘呢,她又不会武艺。”

看到哥哥神色凝重,扶安睿笑着继续说: “式尘的武艺超群,当时对雾善堂堂主的儿子可以说是一击毙命。”

“哥,你该不会因为他面具,所以觉得很可疑,他最近刚刚戴面具,似乎是皮肤出了什么问题。”

扶安俞立刻询问:“他之前没有戴面具?”

“嗯,对啊。”

扶安睿安顿好哥哥,为他的腿盖上毯子说:“好了,你休息一会,我们出发了。”

“安睿。”

扶安俞一把抓住弟弟问,“他是何样貌?”

扶安睿眨了眨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式尘那种漂亮到无暇的脸。

“白白净净的,长得特别好看。”

扶安睿说完就下了马车,心中还感慨着,没有想到自家哥哥好奇心还挺旺盛。

不过,扶安睿觉得特别可以理解,突然看到有一个戴着面具的人,都会好奇他为什么戴面具,摘下面具后是什么样貌。

马车的门关闭了。

车内只有扶安俞独自一个人。

泊瓷虽然对自己的下属态度温和,但是对于规矩很严格。

从弦隐与山城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

他们时刻都观察泊瓷的态度,所有的行动都听令于她。

那个戴面具的人,可能在泊氏内部比他想象中更有地位。

扶安俞深深叹了一口气。

思来想去,他这些翻涌的情绪,不过是因为羡慕。

他想要与她共乘。

哪怕她不愿意与他多说一句,他也想静静在她的身边。

******

弦隐探头看向后方。

山城冷漠地说:“别看了,在后面跟着呢。”

“山城,那位小世子似乎还不知道主子的身份。”

弦隐靠近山城的耳边说:“大世子为什么不告诉他弟弟啊?”

山城推了一下弦隐:“不用这么近,我能听到。”

弦隐撇嘴:“你听到就回应一下我啊。”

山城说:“我不知道。”

弦隐觉得山城比扑向自己脸上的冷风还凉。

弦隐悠哉地晃着自己手里的马鞭说:“我有一点自己的见解。”

“我不想听。”

弦隐装作没听到山城说了什么,他一脸神秘地说:“我觉得是因为优越感。”

山城侧目看了弦隐一眼,显然是觉得他有点莫名其妙。

弦隐一脸得意地说:“山城,你是不是没有理解我说的什么意思。”

弦隐板起脸,跟山城异口同声地说:“不想理解。”

弦隐大笑起来说:“怎么样,我学得像不像你。”

山城无语,不想理会弦隐。

“哈哈,对不起,你别这么无趣么,你听了我的解释,肯定就觉得我分析很有道理。”

弦隐狡黠地眨了眨眼睛说:“因为你也懂得这种优越感。”

山城看向弦隐,算是愿意继续听他准备说什么。

“山城,你在那么多的护卫里脱颖而出,成为了主子的心腹,但是很多护卫连见主子一面的资格都没有。”

弦隐轻轻勾起唇角,“应该有人问过你,在主子身边效力的感受吧。”

山城神色未动:“我对于主子的事,自然不会多言。”

弦隐反问:“允许你多言,你就会告诉他们吗?”

山城没说话。

“一定不会,因为是不同的,我们所看到的主子,跟那些普通护卫是不一样的,是他们永远都无法了解的,所以我猜大世子也是如此。”

弦隐语气悠悠地说:“那位大世子希望自己看到与弟弟是不同的,因为不同,所以能对比出自己才是更了解对方的人。”

“哦。”

弦隐歪了歪头,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山城。

山城的表情很冷淡,根本就没有因为他分析如此透彻而折服。

弦隐气愤地瞪了山城一眼。

这个冷淡的家伙,真的是很无趣。

******

马车颠簸了一下,式尘连忙伸手轻轻扶住泊瓷的身体,害怕她从座位上摔下来。

他转头正好对上泊瓷的眼睛。

式尘没有任何慌张,而是低头说:“小姐,你醒了。”

“没有睡,只是闭目养神。”

泊瓷看向式尘为了护住她身体,丢下一旁的医书。

式尘连忙说:“是我让弦隐买来给我看的,我还是想了解一下这方面的知识。”

泊瓷对式尘跟着弦隐学医的事什么也没有说,而是询问他:“弦隐还没有给你停药吗?”

“停药了。”

式尘感觉到自己发丝被轻轻挑起。

她纤细而白皙的手将他的一缕黑发握在手中说:“你的身上有药草的味道。”

“是药浴,昨天我洗了药浴。”

式尘微微跟泊瓷扯开距离:“小姐不喜欢药物的味道吧。”

“嗯?”

泊瓷没有放开他的头发。

那一缕头发仿佛一根线,他被她牵在了手里。

“弦隐搭配的药浴材料都不难闻,有点青草的味道。”

泊瓷微微一笑,“不管是停药还是吃药,你确实很听话。”

式尘点头说:“是我的心机。”

“心机?”

式尘目光认真地说:“剑主就是剑玄山庄打造出的‘活人剑’,我必须拥有一个主人的话,我希望自己选择主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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