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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楚昭面色愈发阴沉,混沌了一晚的脑子,终于寻回半丝清明——
难不成……
现在床上躺着之人竟是……
就在此时,被褥里的人伸出了自己的腿,小腿虽纤细,但是上面长满了不容忽视的腿毛。
齐楚昭心中最后一丝侥幸彻底崩塌,他无力的跌坐在地上。
他根本无法相信,昨晚与他共度良宵之人。
竟是——
陈泽晋!!!
齐楚昭双目无神,瘫坐在地上,低头之时,看到自己亵裤的大腿处有一块不知名的印迹。
完蛋了。
无论是他主动的,还是陈泽晋主动的,这辈子他定是无颜再面对孔靖瑶了。
就在齐楚昭心如死灰之时,陈泽晋懒懒地从被褥中探出头来,疑惑地问道:“地上怪凉的,煜恒你坐那儿干嘛?”
齐楚昭依旧面如死灰,痴痴地望着地面,对陈泽晋的话从而不闻。
陈泽晋调整了个舒适的姿势,倚在枕头上,偏头看着齐楚昭,“欸,你昨晚那么折腾我,今日就要跟我划清界限?”
“打住!”齐楚昭抬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我不想知道我们昨晚发生了什么!”
陈泽晋好似看出了些什么,他声调上扬,“噢~”
说着,陈泽晋同样赤/裸着上身,慢慢走到,齐楚昭的面前,他抬手指着自己身上那些荒唐的印迹,掐着嗓音,学着孔靖瑶平时的语气,“煜恒哥哥,你看这儿,这儿,还有这儿!”
齐楚昭长臂一挥,一巴掌将陈泽晋拍回床边,胡乱抓起地上的衣服兜头向他扔了过去,怒斥道:“穿上!穿上!我一直只是把你当作兄弟,昨晚之事,我们都互相装作没有发生过,以后也不要再见了!”
“你打了人居然准备不认了?!”陈泽晋没好气地拧起其中一件不属于自己的衣服,朝着齐楚昭扔了回去。
难得齐楚昭抓住了谈话中的重点,“打你?”
陈泽晋没好气地乜了齐楚昭一眼,“不然呢?你还想跟我怎么样?”
齐楚昭紧锁地眉头,蓦地松开,“那就好,那就好。”
陈泽晋一边穿着自己的衣服,一边冷哼了一声,“你昨晚喝了几壶酒之后就像发疯了似的,扛着庆阳郡主就往床上摔……”
“我本来以为你终于出息了,想要跟人先生米煮成熟饭呢,谁知道紧要关头你居然不争气地晕了过去……就差那么一点点啊,煜恒你就要成功了!”
想起当时的情景,陈泽晋遗憾得捶胸顿足。
“庆阳郡主跟商语薇先一步回府了,我扛不动你,本打算陪你在满庭轩将就一晚。谁知你禽兽!你忽然醒过来之后,冲上来就要打我,嘴里还念叨着什么‘不要靠近她’、‘滚开’之类的。”
“再后来你突然吐了,吐了自己一身不说,就连我都没有幸免。”
陈泽晋无奈耸耸肩,“后来我才知道,你昨晚的反常行为是因为房间中的合欢香遇上我们点的温柔嬢,这两个之中都含有肉豆蔻,单独用都不会过量,但只要碰到一起,就会将人当下心底的渴望放到最大。”
“这个平时就是为了给客人助兴所用,而昨日不小心在你身上起了效。”
说着,陈泽晋眉眼弯弯,偷偷捂着嘴,“平日里,看你一副冷淡君子模样,没想到竟有如此急色的一面……”
齐楚昭冲过去捏着陈泽晋的后脖颈,厉声喝斥:“闭嘴!”
“是是是。”陈泽晋见好就收,“虽然最晚蝴蝶瘢痕没找到,你又喝得不省人事,但是我们也不算是全无收获。”
齐楚昭松开捏着陈泽晋的手,“怎么说?”
“昨晚我跟妈妈一起为你收拾衣服的时候,闲聊了几句,这才停妈妈说,这个肉豆蔻,在‘地狱杀人’案发生之前,京城出现了一段时间的短缺,而唯有一家药铺有售。所以我想,是不是我们一开始就想错了,那个碰过合欢香,手背上有蝴蝶瘢痕之人,从一开始就不在满庭轩。”
“也许那个迷惑大家的道士也是那人假扮的,目的就是为了扰乱我们的视线,为自己争取逃跑的时间。”
在陈泽晋说话之际,齐楚昭已经穿戴整齐,已然恢复了往日肃穆板正的君子模样,更显得衣衫凌乱的陈泽晋格外堕落。
陈泽晋看看齐楚昭,又看看自己,“你、你穿衣服怎么也不等我?!”
齐楚昭懒得理会他,思忖片刻点点头,“你刚刚所说不无道理,那鸨母可说了那家有肉豆蔻的药铺叫什么?”
闻言,陈泽晋剑眉一扬,神神秘秘地凑到齐楚昭的耳边,用气声轻轻说道:“我说出来你可别……”
齐楚昭被陈泽晋这么一逗,汗毛瞬间立起,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一脚将陈泽晋踹了个老远,“要说就好好说,不然就自己烂肚子好了!”
陈泽晋痛得眼斜嘴歪地从地上爬起来,还不忘调侃齐楚昭,“唉哟,怎么还急上了……难不成因为昨晚跟我睡了一夜,就对我生了情。别爱我,中意我的女子太多,咱们不会有结果的……”
齐楚昭也懒得跟他废话,转身就要走。
就听到陈泽晋在身后大声喊:“你别走啊……济世堂!是济事堂!”
作者有话说:
齐楚昭陈泽晋满身的荒唐:我脏了,我对不起庆阳(委屈屈,对手指
发现真相后,齐楚昭:我好了,我又行了!
第24章 第 24 章
◎阳奉阴违◎
“郡主?”
欢儿轻轻唤了一声, 将孔靖瑶飘到九霄云外的神思拉了回来。
孔靖瑶将在手中捏了许久的簪子缓缓放回妆奁,又漫不经心的从中挑选随意选了一根珠钗,举在眼前细细打量, “有事?”
欢儿笑着摇摇头,“没……只是欢儿见郡主自打昨夜回来后, 便有些神不守舍,还以为是郡主在外受了什么委屈……”
欢儿说着松开手中的发丝,拍拍胸脯义正言辞,“欢儿从小愚钝,幸得郡主收留, 虽无法承其要事,却好在有些武力傍身, 所以郡主如果真的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人打不过了, 大可吩咐欢儿去替您报仇!”
听得这话,孔靖瑶捏在指尖的珠钗微微晃了晃, 心中满是苦恼——
那事算欺负吗?
昨夜, 孔靖瑶本来跟那小倌聊得挺投缘的, 特别是她日常接触的京城贵女们都可小气了,一个个参加宴会的时候都皮肤光泽亮滑, 但只要她一问她们用的是什么膏,全部都支支吾吾, 说自己啥也没做,从小到大都这样。
呸!
京兆尹家的嫡女李心慈, 从小就随她爹皮肤蜡黄蜡黄的, 还好意思说自己皮肤天生亮白。
但是昨晚的那个小倌就不同了, 他一点都不藏着掖着, 将自己在满庭轩常用的护肤的法子都仔仔细细地说予她听, 简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都怪齐楚昭,人家正说到如何保持皮肤滋润光泽的时候,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偏要将她带出去!
不过现在细想来,齐楚昭那时候的眼神之前从来没有见过,那双向来柔和的眉眼,昨晚孔靖瑶一眼望去,只觉得它深不见底,期间渐渐渗出浓烈的暴戾与阴鸷,如今会想起也让孔靖瑶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那之后,齐楚昭扛着她径直转入了旁边另外一间空置的厢房,孔靖瑶还未来得及回过神来,就被齐楚昭双手捏着腰侧重重摔在榻上。
那床又不比府中的那般柔软,这么一磕上去,生生硌得她后脊生疼。
孔靖瑶被辰王从将姜家救回府中之后,就开始日日习武,一招一式早已刻入骨髓。所以,自齐楚昭将她带入那间昏暗的房间开始,她身上警觉的神经不自觉地都立即被唤醒。
当孔靖瑶看到齐楚昭扑向自己的时候,她的脑子根本跟不上的动作,一掌就劈到了他脖颈处的大穴。
下一刻,齐楚昭直接就晕了过去。
天地良心,她真的没有想过要打他,只是当时那个情形之下,她身体感受到了外界发出危险的气息,所以当人向自己扑来的时候,身体自然启动了保护机制,直接将齐楚昭劈到在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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