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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 34 章

◎晴天霹雳◎

果然, 孔靖瑶说得没错。

不多时,陈泽晋就带着大队人马从茂密的丛林中冲了出来。

当他看到齐楚昭满身狼狈地瘫坐在地上,急匆匆地翻身下马, 就朝他所在的位置跑去。

现在的齐楚昭早已没了平日里威风凛凛的模样,出门时冠以银冠的发髻, 早已在他跌落悬崖之时被树枝勾得乱七八糟,还有身上的衣服又脏又烂,完全没有了它原本精致的式样。

陈泽晋心中又愧又气,却又在余光扫过齐楚昭委屈巴巴得望着孔靖瑶时,不由兀自发笑。

难得他齐楚昭也有被人治住的一天。

转而陈泽晋发现一旁躺着的庞然大物, 目瞪口呆得望望浑身是伤的齐楚昭,又震惊地望望同样脏兮兮的孔靖瑶。

“这, 你们俩杀的?”

齐楚昭清了清嗓子, 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始奉承起来,“是庆阳郡主临危不惧, 急中生智, 以一颗小小石子将其打到的, 我只是在郡主打到之后收了个尾……”

孔靖瑶气还没消,对着陈泽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柔软的目光冰凉地掠过一旁的齐楚昭,低声道:“都是齐将军的功劳, 我不过是误打误撞罢了。”

闻言,陈泽晋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 跟齐楚昭偷偷使了眼色:你小子完蛋了, 听到没有, 刚刚庆阳郡主叫你齐将军, 看来这次是真生气了!

齐楚昭无奈瘪瘪嘴:既已如此, 也只能之后尽力补救。

两个狐朋狗友,眉来眼去半晌,才想起来此的正事,陈泽晋赶紧命人将步辇落在孔靖瑶的身旁,“庆阳郡主,一晚上惊心动魄想必也是十分疲乏,惩处作恶之人的事务,就请交予我和煜恒即可。”

孔靖瑶点点头,“好,那便劳烦陈少卿和齐将军了。”

陈泽晋随手点了几个功夫好一些的侍卫,“郡主客气了……那便请郡主先随步辇回去行宫,辰王一直非常担心您的安危。”

孔靖瑶立在步辇边朝陈泽晋福身,“感谢少卿体贴,那庆阳就先行一步了。”

一直到步辇被内饰抬起,孔靖瑶也未再多看齐楚昭一眼。

两人目送这孔靖瑶离开之后,陈泽晋一脸坏笑地靠近捅了捅齐楚昭的腰窝,“昨晚夜黑风高,孤男寡女,可有发生些什么不可描述之事?”

齐楚昭用浑身上下尚能活动的脑袋,重重砸向陈泽晋的脑门,“砰”一声闷响,陈泽晋前额很快就红了一片。

陈泽晋心痛地按着自己微微鼓起的额头,嘴上依旧不依不饶,“看来是害羞了……”

就在齐楚昭又要袭来之时,这次他终于学聪明了,身法灵活地朝旁边一跳,果然,齐楚昭扑了个空。

陈泽晋在一旁捧腹幸灾乐祸,“哈哈,你以为自己还是那个武功盖世的齐将军?”

“滚滚滚……”齐楚昭也懒得跟他贫。

“不过,话说回来……”陈泽晋忽然收敛起了自己吊儿郎当的表情,一脸严肃地坐在齐楚昭身旁,“昨夜,我们兵分两路之后,我跟商语薇先一步回到了行宫,就在我准备将墨先生袭击我们之事上报皇上之时,墨先生跟三皇子先一步向皇上负荆请罪。”

“他们进去没多久,皇上也将我叫了进去。我进去时,皇上正在如获至宝一般,将两个巨大的麋鹿的鹿茸持在手中反复翻看。后来通过他们来往的话语之间,我大概了解三皇子和墨先生跟皇上说了些什么……”

“三皇子明面上是在请罪,暗地里一开口就在为墨先生邀功,他说,墨先生前些月就听闻这座山中有皇上炼丹时缺失已久的一味药,是一种非常珍稀的麋鹿茸。而他们昨晚恰好有幸碰上一头麋鹿,且这头麋鹿并非寻常麋鹿,它乃是一头身怀足月之胎的母鹿,而墨先生之前久听明月天尊说过,这时候麋鹿茸如果能生取功效为极佳。所以昨晚墨先生才会不顾危险在猎场莽撞追猎,他也只是一心想要帮助皇上达成万寿无疆之愿,却不料惊到了蓝营的马匹,那时天太黑了蓝营马止不住地疯跑,于是才会不下心踏入了周围猎户布下的陷阱,致使齐将军和庆阳郡主跌入山崖……”

陈泽晋越说越激动,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慢慢抑制住自己快速起伏的胸口,“你听听,你听听,他们就仗着当时没有第三方人证在场,就可以如此的瞎编乱造,当时我望着三皇子和墨先生满脸的愧疚之色,都不得不佩服他们精湛的演技!”

“那时候,皇上满心满眼都是三皇子和墨先生献上的麋鹿茸,全然不在意你和庆阳郡主的安危,反倒还教育起我,让蓝营要大度,不要揪着一个小小的意外,就大做文章,扰乱朝堂安宁!当时,我就是那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那话听得我当时就郁气上涌,差点就要血溅当场了!”

齐楚昭偷偷扫了一眼旁边候着的侍卫,示意陈泽晋小心祸从口出。

陈泽晋立即会意噤言,齐楚昭又指了指自己受伤的腿,“我们先回吧,一切还需回去之后再从长计议。”

陈泽晋扫了一眼躺在一旁的灰狼,“你们几个,将这个猎物抬回去。”

“是。”

*

回到行宫之后,御医给齐楚昭检查了身上的伤势后,都非常震惊,“不愧是常年征战沙场的将军,这体制就是跟京中的王公贵族不一样,从那么高的悬崖掉下去,还被灰狼袭击,却只是收了一些浅显的皮外伤,完全没有伤及筋骨,可谓是奇迹!”

刚刚他看着自己满身是血,一路上都没敢挪动半分,如今听了御医的话,他尝试着动了动自己的手脚,还真是,除了表皮伤的划伤,基本已无大碍。

齐楚昭想起了同他一起掉下悬崖的孔靖瑶,虽然那时她看上去并无大碍,但是他之前看到过受内伤而亡的人,也是表面无碍,实则五脏六腑早已破裂药石无救,他焦急的询问道:“庆阳郡主那边呢?”

御医笑笑,“请齐将军放心,庆阳郡主连擦伤都没有,只是受到了些惊吓,臣已为郡主开了一些安神汤,休息几日便无大碍。”

听到了肯定的回答,齐楚昭悬着的心终于放回肚子里。

就在此时,陈泽晋满脸笑意地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挥挥手让周围侍奉的下人和御医都退了出去,自顾自搬了一张凳子坐在齐楚昭的床边,他脸上的笑意渐盛,“你猜我刚刚在回来的路上碰到谁了?”

“说。”齐楚昭并不想跟他白费口水。

陈泽晋无趣地斜乜了齐楚昭一眼,“哎呀,我在回来的路上碰到了魏公公,我当时正为找不到法子出昨晚的那口气而郁闷着,结果魏公公一看到我就跑来道喜,我就问他,公公,何喜之有啊?你猜他怎么说?”

齐楚昭干脆不理他,正欲躺下,被陈泽晋一把拉了起来,“我千里迢迢来给你报喜,你就不能迁就我一下?”

“不能。”

“行吧,魏公公他说啊,皇上看到你猎的那匹狼大为震惊,上一回皇上见到猎狼的还是在自己小时候,大临国力最为昌盛的时候,见到先皇猎过一匹。皇上对此表示非常欣喜,他觉得这匹狼就是预示着,我们大临马上就要回到国立最强盛的时候,所以皇上决定要将这次狩猎的首位颁给你!”

陈泽晋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一巴掌重重拍在齐楚昭的肩头,“煜恒!恭喜你即将要心想事成了!我给你带来这么好的消息,是不是值得让你在满庭轩大摆三天筵席,犒劳犒劳我!”

齐楚昭对此也有些吃惊,虽然他直到青营在七皇子的带领下直接放弃了比赛,但三皇子今晨不是还因为猎得一头麋鹿被皇上夸奖了,思来想去着头筹的位置怎么也落不到他们蓝营的头上。

他有些狐疑的望着陈泽晋,觉得此事并不像陈泽晋表面上说得那么简单。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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