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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楚昭大步向前。

进入之后,眼前的情形着实令二人大吃一惊,一尊硕大的灵柩被端端正正放在墓室的正中央,一束明亮的光线从石室的顶端洒下来,紧紧将灵柩包围。

而灵柩下方,四周被活水所包围,水中时不时会蹦出一两只形状怪异的鱼,它们嗞着交错的獠牙,非常凶狠地期待着他们一不小心掉入水池,让它们能大快朵颐。

距离大门直线最远处有一块非常大的空间,遥遥望去,那处好似人为整齐码放约莫有二十几个箱子。

二人小心翼翼越过水池,走进后才发现,这些箱子里面,满满当当装着足以将天金城夷为平地的□□!

孔靖瑶惊得有些说不出话来,“这……怎么会有人……”

齐楚昭对此也不理解,为何商大人的房间会有一个北境女子墓室的破解之法的画,更离谱的是这里不只是个普通的墓室,还被人藏匿了非常多的□□。

带着一连串的疑惑,齐楚昭指了指顶上光线漏进来的位置,“要不我们先出去,再从长计议。”

“好。”

孔靖瑶难得赞同齐楚昭的想法。

就在她从身后取下八爪钩挂住摇摇欲坠的顶端时,她最后朝向下看了一眼,这一眼,她也震惊了——

这个墓室中,除去火药摆放的位置,整个墓室俯瞰组成的样式,正是她找了多年的大鹏图腾。

难道当年姜家灭门,还跟北境也有脱不了干系?!

两人顺利爬出墓室后,到达的是天金城郊外的一处荒野的山顶。

今晚天上没有一点多余的稠云,圆如玉盘的明月低低挂在山巅,仿佛伸手就能够着。

齐楚昭立在原地上下打量着孔靖瑶,眼前这个黑衣女子,无论是身形,或者是她说话的语气词,都让他不觉想起另外一个人,那个绝无可能的人。

他不确定孔靖瑶的想法,询问:“接下来,你要怎么打算?”

孔靖瑶回头看一眼那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我已经找到了自己想要的,至于墓室中的火药你可以让齐家军从天金城西南角的水上淌过来,北境人不擅水,所以那处的把守是最为薄弱的,你们的军队可以从那里进来后,神不知鬼不觉搬走它们。”

齐楚昭将一块令牌塞进孔靖瑶的手中,“好,我承了你这份情,日后如若有需要,你带上这块令牌,我可以帮你渡过难关。”

孔靖瑶掂了掂手中沉甸甸的铜牌,俯首抱拳,“那我就先在此谢过了!”

就在孔靖瑶还打算多逗趣他几句时,几声凌云阁特制的笛声传入她的耳中。

片刻后,孔靖瑶一脸平静地望向齐楚昭,“乞颜满马上就要抵达大临边境了。”

齐楚昭大惊,半信半疑地望向孔靖瑶。

两人明明从先前就一直待在一处,她为何会这么快知道了乞颜满远在大临的消息?

他心怀疑惑,“你从何得知?”

孔靖瑶因着戴了□□,半点不畏惧齐楚昭怒目直视地质问,她没个正经垂眸蹙眉,有模有样地掐指,“你信不信我会算命?哎,这次给你算便宜点,这个消息,五金。”

话音刚落,她抬起眼尾偷偷看齐楚昭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颜色变幻,若不是人还在跟前,她真的要笑得在地上打滚。

见她没个正行的模样,齐楚昭不由想要抬手去弹她的脑门。

蓦地,抬到空中的手指微微一怔,他之前从未对除孔靖瑶以外的女子有过这般自然亲昵的行为。

渐渐地,他的指尖陷入掌心的肉里,心中充满了对孔靖瑶深深的歉意。

孔靖瑶自是没有发现他的怪异,她听完了影子的传音后,甚至没有来得及告别,着急忙慌地转身朝着山下的方向狂奔而去。

程枞正急急寻找她去城中汇合。

今日日落,是他们正式开始行动的时间。

第63章 第 63 章

◎顺势而为◎

当孔靖瑶还走进城, 就已经听到两侧匆匆忙忙赶路的北境人忿忿不平地声讨着四皇子:

“这次就是乞颜满的一意孤行,才会将北境陷入如此可笑的境地!”

“可不就是,为了娶那什么劳什子公主, 不仅掏空了皇族的牲畜,现在就连百姓手中的牲畜也都已经所剩无几了……”

“刚开始找我们收牛的时候说得那叫一个冠冕堂皇, 什么只要大临皇帝同意和亲,庆阳公主的嫁妆都够我们北境人民用上个三五年了!现在可好,不仅送去的牛羊路上折损了大半,和亲的事因此谈崩了,更别说什么嫁妆了!依我看来, 乞颜满能把自己顺利送回来就算是不错了!”

“马上寒潮就要来了,这对那些养尊处优的皇族们没有半点影响, 就是苦了咱家刚刚出生的孩子, 没米没炭,看来这个冬天是熬不过去咯……”

周遭的路人你一言我一语, 各个口中说的都是对乞颜满此次和亲决议和皇族一意孤行的各种埋怨和不满。

突然, 也不知是谁在远处大吼了一声——

“贯丘察带着起义军往突破了城防, 直接朝着皇城去了!”

贯丘察曾经是北境军一位英勇的将领,战功赫赫, 引得旁人妒忌,后因与大临休战之后, 被督军查到军饷管理混乱,被罢黜了官职, 驱逐回乡种田。

孔靖瑶不知程枞到底是以何种利益与之作为交换, 能请动贯丘察作为此次起义军的首领, 这无疑是对此次搅动天金城的风云压下了一枚制胜的砝码。

果不其然, 周遭原本还摇摆不定的北境子民, 一听有贯丘察的加入,皆纷纷转向,犹如汹涌的潮水朝着城内奔腾而入。

此时,孔靖瑶把握住了城中混乱的时机,乘着起义军的东风,混在茫茫人海之中,一鼓作气冲到了皇城之下。

虽说乞颜满此次前往大临带走了天金城中的一大半精锐,但是这毕竟是皇城,想要攻克仅仅凭借有勇无谋的起义军是远远不够的。

孔靖瑶一直没有大动作,沉默着湮没在亢奋的人海之中。

耳边激昂的呼喊声此起彼伏,她却不急不慢地缓缓抬起头,仔细观察着城门上闪着凶光蓄势待发的弓弩。

因为她在等。

静静等待着她跟乞颜鹜约定的信号。

就在皇城上的弓弩已经跃跃欲试,紧绷的弓弦早已崩到了极限,就等禁卫军首领一声令下,万箭齐发,宫墙下的暴民即刻倒下一大片。

可没有谁敢最终下达这项号令。

也没有人愿意成为这个千古罪人。

因为城下的不仅是起义军,更是北境士兵们的亲人与兄弟,虎毒尚且不食子,更何况是面对着昔日亲切相伴的父母弟兄。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际,不知从何处放来一支冷箭,不偏不倚直贯于立在孔靖瑶身侧的老翁的眉心!

人群中有人大喊一声,“他们昨日抢了我家的羊,今日居然还放箭杀我爹!弑亲之仇不共戴天!”

于是乎,接二连三开始有人开始应和,“弑亲之仇不共戴天!”

“弑亲之仇不共戴天!”

“弑亲之仇不共戴天!”

这句话此时就像是一双双无形的手,托举起原本犹豫不前的众人的决心,推动着他们一步一步沉稳向前。

根据孔靖瑶之前得到的消息,此时的皇城中至多有三千人驻守。

而天金城的常住居民就有五万之多,就算只有一半参与此次起义,守军也远远不是他们的对手。

就在孔靖瑶还在思忖之际,她看见城墙上乞颜鹜身着禁军的盔甲,得意地朝她挥了挥手中的弓弩。

不过片刻,城门的门闩哪里会是数万人的对手。

此刻皇城的命运,就如同一根枯枝一般,只要起义军轻轻一用力,它将立即陷入无尽的深渊。

冲入皇城之后,贯丘察目标非常的明确。

他带着一众起义军直接冲向正殿。

唯有孔靖瑶手持长刀,殿门前时与众人分道扬镳。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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