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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神族私通?”夙钰带着一丝兴味,目光在少年身上扫视着:“那你的原身应该是条龙了?生活在魔界的龙,还真是一件宝物。”
“你想做什么?”少年也看出夙钰的不怀好意,挣脱开夙钰的手质问。
“不做什么。你想要这个串珠吗?”夙钰将串珠拿起来,在少年的面前轻晃:“那就和本王做一笔交易。”
“什么交易?”少年咬着牙问。
“呵,”夙钰低笑一声,凑到少年的耳边:“本王把你送给魔君,怎么样?”
“你!”少年眼底浮出憎恶:“你休想!”
“呵,看来你倒是有几分骨气。”夙钰讽哼一声:“不过没关系,本王等的起!”
“你们几个!”夙钰转过身,趾高气扬的命令着地上的人:“将他打回原型,不过不要打死了,本君还有用。”
“是!”几个人说着,得意的站起身来,手中幻化出灵力,向少年的身上一道道劈去,少年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夙钰在这声声的惨叫里,逞笑着漠然离去。
第十三章 夜话
一百年后
骁祁接到夙钰的传令,走进族君殿,夙钰斜靠在王座上,一副慵散的模样。
他的眼睫低垂着,目光向下,不知思虑着什么,气度比百年前更沉顿了几分,紫色的眉心印记,覆盖着一层烛火昏黄的光。
骁祁抱拳微俯身:“族君召属下何事。”
“一百年了。”夙钰长叹了一口气,未抬眼道:“帝君的生辰也该迎来一次大贺了吧。”
骁祁不明所以的看向夙钰。
“帝君,不准本王再出现在他面前,可本王真心悔过,如今得了一件宝物,实在想趁帝君生辰的时候送给他。”
夙钰说着,幽幽抬眸,落在骁祁身上:“逐风,你代本王传个信吧,向帝君传告本王的赤诚忠心,让本王去参加帝君的寿辰,也顺便祭拜一下兄长的尸身。”
骁祁内心掠过一丝惊异,夙钰说的字字坦诚,让他都不由信服,思虑片刻,他忍不住问:“族君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夙钰说着,眼里浮出伤感:“本王思念兄长良久,还望帝君开恩,准我见一见兄长的尸身。”
“是。”骁祁虽还疑惑,但还是俯下身来,遵命道:“属下即刻便去。”
骁祁的身影消失在殿中,夙钰半垂的眼帘顷刻睁开,似想起要紧的事,快速起身向王座的屏风后走去。
幽暗的地室,一簇簇烛光随着夙钰的前行逐一亮起,渐渐响亮整间地室。
夙钰红色的眸子抬起,落向地室冰池上,被悬锁捆缚住的青龙。
“本王给了你一百年时间,你可想通了?”夙钰手心浮现出一串手链,在手里拨弄着。
冰池上的青龙瞬间睁开眼,眼里充斥着怨恨。
“我打听过了,这个手链是你母亲死前留给你的,据说与你的身世有关。”夙钰微笑着,走近青龙,轻轻抬手,悬锁松开,青龙也变作人形,摔进冰池里。
青龙从冰池里慢慢爬起,伏在岸边,恨恶的盯着岸上的人,轻轻喘息,身上皆是被铁索勒出的伤痕。
“啧,真可怜。”夙钰俯身,抬起青龙的下巴:“被本王关在这,失去自由得感觉如何?”
“你究竟想要我做什么?”青龙咬牙切齿的问。
“很简单,我把你当做生辰贺礼,送给魔君琉颂,你帮我毁掉琉颂的心莲。”夙钰将计划和盘托出:“只要你帮我办成这个事,我就把手链还给你!”
“除了手链,难道就没有什么别的好处?”青龙冷哼一声,挣开下颔,抚着自己脖子上有些疼痛的红痕:“毁掉魔君心莲并非易事,若只是将手链还给我,那我恐怕不能替你办事。”
夙钰眼里闪过一丝惊喜,玩味的看着青龙:“辰瀚,你这是,在同本王讲条件?!”
“反正,除了我,族君也找不到第二个能吸引魔君的人,不是吗?”辰瀚勾起一抹得意的讽笑。
“不愧是圣女与神族私通生下的儿子,”夙钰不禁感慨:“看来,本王低估了你的野心。”
“所以,除了手链?族君还能给我什么?”
夙钰眼里划过一丝思索,眸光微垂:“本王虽给不了你别的好处,但你若真的留在魔宫,受到魔君青睐,对你来言,也是百利而无一害。”
“哦?”辰瀚面露狐疑:“这话怎么说?”
“你不是一直在找寻你的生父是谁吗?”夙钰猜测道:“你寻你的生父,无非是想知道他的身份,然后飞升天界去寻他。”
“所以对你来说,找到生父是谁不难,如何飞升才是难事。”夙钰说着,语气带着蛊惑:“而魔宫中有一处藏书阁,里面的古籍汗牛充栋,若你能进入其中,阅览百书,又何妨找不到飞升之法呢?!”
“你说的是真的?”
“你可以赌一把?”夙钰轻笑一下:“本王相信你有这个勇气。”
“也好。”辰瀚眼底生出笑意:“我最不怕的就是作赌。”
“那便合作愉快。”琉颂向辰瀚伸出手。
“合作愉快。”
骁祁将夙钰的话带给琉颂,琉颂不由得冷呵一声,靠在身后的王座上“他又在耍什么花招?”
“他说有件宝物要送给帝君。”骁祁也有些疑惑:“或许他真心悔过了。”
“真心?”琉颂像听了什么笑话:“好,那本君就看看他的真心。”
“本君倒要看看他要送本君一件什么样的宝物,骁祁,回去告诉夙钰,他的请求,本君准了。”
“是!”
骁祁重回幽蛇宫,已是深夜,但族君殿的灯光仍未熄灭,他忍不住落在族君殿门前,向殿内慢慢走去。
殿内空荡荡毫无一人,骁祁忍不住好奇,掀开内外殿相隔的珠帘,走进里殿。
一层厚重的帷幕,遮蔽了骁祁的视线,他烦躁的抬手挥开,却在看到帷幕后的场景时,一下子慌乱起来。
水气氤氲,夙钰墨紫色的长发散披着,几缕浮在水面,玉颈裸露,光滑的背靠在水池岸边,隐约能叫人瞧见锁骨。
夙钰听见身后的响动,回过头来,两人的视线不偏不移,碰到一处。
骁祁瞬间觉得血气冲上涌,他慌忙屈膝,埋头半跪:“属下不知族君沐浴,擅闯内室,还望族君恕罪。”
“无妨。”夙钰眼底隐隐也有些失措,但很快便恢复常色,伸手唤来浅紫色的内衫,披在身上,走出水池:“本王化形时,你不是瞧见过吗?如今又何必害怕成这样?”
“属下……”骁祁一时不知怎么解释,却听夙钰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不满:“本王没想让你解释。”
“过来吧,陪本王坐坐。”夙钰掀开帷幕,走到内殿的一架软榻旁,轻轻坐上去,用目光示意骁祁坐在自己对面的椅子上。
骁祁心有余悸地坐下来,夙钰的视线在骁祁身上慢慢扫过,突然轻声开口:“逐风,你还记得,你把本王打结,挂在脖子上的事吗?”
骁祁背后渗出一层冷汗:“属下,属下当时不懂事。”
“我比你小两百岁,又比你懂事多少呢?”夙钰反问,没有再自称“本王”。
他的神色渐渐有些惘然:“兄长死前,我们两人的关系并不好。”
“他离世后,你又为何要对我如此恭敬呢?”夙钰的话里似乎带着质问。
骁祁抬眼,打量了夙钰一眼,不知为何,夙钰看起来有几分脆弱和悲伤,骁祁的心也不由柔和几分,解释道:“临浅少君离世,属下无处可去,是族君不计前嫌,让属下随身侍奉,属下自然要对族君恭敬。”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夙钰的语气听起来有些颤抖。
但很快,夙钰便收起了情绪,无奈的长叹一声:“罢了,今时不同旧日,回不去便是回不去了。”
“帝君怎么说。”夙钰将话引入正题:“可准许本王去祝寿?”
“回族君,”骁祁站起来,俯身埋头:“帝君请族君如期赴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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