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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速下坠时,沈青恩的伤口被风扯得生疼。
司焕搂紧他的腰,勾唇淡淡的笑着,“算命的说我八字硬能活到一百岁,老婆,有我这八字在,我给你做肉垫。”
沈青恩望向司焕只字未说,但冷厉的眸中充斥着浓浓的恨意。
他不知道司焕为什么要在丢了那把枪后,还扑过来想救他,还和他说这些话……
但他瞧见司焕奔来时微红的眼眶满是担忧,这份担忧是真切的,不像是装的。
只是他不喜欢。
明明司焕畏死背叛了他……
为什么又拼死救他?
好矛盾,矛盾的让沈青恩竭力的挣脱着这个炽热的怀抱,他讨厌复杂的人心。
反抗未果,沈青恩毫不犹豫的将掌心中的蝴蝶刀刺入司焕的腹部。
他咬紧后槽牙,艰难吐字:“松……松开我!”
霎时,司焕面白一寸。
沈青恩因失血过多,无力的昏厥在司焕怀中。
一滴清泪顺着他的眼尾滴坠在了司焕的锁骨上,滚烫灼人。
司焕心疼的将人紧紧地嵌入怀中,由着匕首往腹部深刺一寸。
此刻,司焕恨不得将沈青恩紧拥入骨。
他只手轻轻摩挲着他的眼尾,低吻着拭去他柔软唇瓣上的血渍。
“不哭,都是我的错。”
“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我哪舍得松手?”
司焕声音沙哑。
他将吻从沈青恩凉薄的唇瓣上移到鼻尖,手指摩挲过眼眶,细嗅着沈青恩身上的海洋味信息素。
赫然间,司焕背后生出一双五米长的白色翅膀。
一抹雪白的黑影从无尽深渊中掠起,强势的黑色烟草味铺天盖地的弥散而来。
他单手抱着沈青恩立于悬月之下,颀长的身影遮蔽月色,冷白色的月光洒在他的后背,熠熠生辉。
数百米的高空之处,那双赤红双翅下的三道残影,疾掠苍穹。
朝廷南,他记下了。
司焕抽回视线俯瞰悬崖之上,急驰的黑色跑车越过山林野道,他眸中戾气横生。
白色极影掠过车顶,在“加纳斯特里——CI85黑色烟草”的信息素压制下,驾驶车辆的Alpha瞬间失力,数辆黑车坠落山道,摔的粉碎。
*
西区别墅。
司焕为沈青恩注射麻药,手法娴熟的替他消毒包扎,还在沈青恩的肩上扎了个漂亮对称的蝴蝶结。
替沈青恩包扎好后,他才忍着剧痛将深入腹部的匕首拔出。
消毒时,司焕愣是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动作利索简练,缠绷带时动作格外敷衍粗糙。
处理好伤口后,他只手枕着沈青恩的脖颈,将人圈进臂弯,嵌入怀中休息。
沈青恩睡觉并不安分,不停地在他胸膛处耸动着,冰凉的脸剐蹭在司焕炽热的肌肤上。
无形的火在司焕的心里点燃。
他扣紧沈青恩的下颚,轻抬着落吻。带有黑色烟草味的吻强势的侵占而来,吞没了齿间的葡萄味。
黑色烟草的味在沈青恩的意识中,是最过于向往的味道,就像是瘾君子碰了毒品,贪恋的一发不可收拾。
在纠缠的吻中,沈青恩虽意识混沌却并无反抗的意思。
司焕将他惨白的唇都亲肿了,也舍不得碰别的地方。
只舍得用示好型的烟草味信息素勾起海洋味信息素,将人抱在怀里轻轻细嗅,以此得到安抚。
现在的沈青恩脆弱极了,不然沈青恩捅了他这么深一刀。
他得捅回来的。
不过得换种方式。
不出血的那种。
半夜,司焕好不容易睡着。怀中的人低声啜泣的蹭蹭他,浑身滚烫,意识低迷的低喃着。
司焕凑近听。
“我……我不要!不要……”
嗫嚅的嗓音中黏着哭腔。
司焕愣了一瞬,他低头望着因为受伤而上身坦诚相待的身躯,眉间微蹙。
他捧起沈青恩的脸,轻哄着人:“乖乖,我也没进来啊……不哭不哭~”
怀中的人一阵乱动,手触到了司焕的伤口。
“疼……”沈青恩率先喊道。
司焕眉头一挑,手指勾起沈青恩的下颌,“我还没喊疼呢,你先喊上了?宝贝儿,是做*梦了?”
“血……血……”
沈青恩嗓音怯懦,失了一贯的沉静,双手扑腾的格外厉害,像是个孩子。
一头发情期的“公牛”在床上已经彻底了失去了理智。
直到此刻,他才迟钝的反应沈青恩是做噩梦了。
他嘴角的笑容僵住,将沈青恩拥入怀中,安抚着沈青恩的后背。
沈青恩的后背布了一层薄薄的细汗,湿透了。
司焕垂眸用鼻尖蹭起沈青恩的脑袋,微抬起他的下颌,亲吻着他的薄唇。
浓郁的黑色烟草味勾人主动张唇轻含,渐渐安稳。
第37章 坠崖
*
南罔。
朝廷南守在病床旁,望着床上面色惨白昏迷不醒的伍里,眉宇间的情绪为其牵动。
“小蝴蝶,你不是说过的吗?”
“会活着回来。”
他俯身在伍里的白皙病弱的脸颊上落下沉重一吻,修长的手指轻扣着伍里被蝴蝶刀刮破掌心。
伍里的掌心血肉模糊,那一刀划的过深,将指骨关节处的软骨都划破了。
这是以死换伤的手段。
他的小蝴蝶答应他活着回来。
却根本没想这么做。
他将伍里额前散落的长发撩至耳后,滚烫的指尖刮过伍里的鼻尖,轻轻捏了捏。
“真是笨蛋……”
朝廷南的轻声哂笑,眼底眸光微动。
门外,仆人端来一盘白面馒头颤颤巍巍的放在床头柜上后立即退下。
扑鼻喷香的馒头味在空气中弥散开来。
朝廷南望着馒头上飘散起的白色烟雾,神色怅然。
如果,他不把小蝴蝶带回家。
或许事情就不会发展成这样……
“叩叩叩”
管家敲门进入病房时,朝廷南将手抽回,负在身后。
管家瞥了眼昏迷的伍里与床头柜上的馒头,他颔首提醒着朝廷南,“少爷,老爷传您。”
朝廷南眸子瞬间冷下,神色淡漠的迈着步子离开了病房。
在门“咔哒”合上的那秒,床上的伍里指节微动。
朝廷南进入客厅,朝林天正背对着落地窗而站,颀长的背影中透着威严肃穆。
“谁许你去青州市了?”
滚滚怒意从朝林天深邃凌厉的鹰眸中紧逼来。
朝廷南沉静无言。
朝林天迈近朝廷南,来自血缘威压的如同一块巨石压在朝廷南的肩上。
“因为那只蝴蝶?”
朝林天神色揶揄的瞧着朝廷南,眼神中透着笃定。
“南儿,我从小就和你说过,你身上肩负着整个家族的盛兴!如果朱雀一族没有Enigma,朱雀全族也将受人桎梏!”
“族中交代的任务你是忘了吗?嗯?”
朝天林铁青着脸,步步紧逼。
朝廷南脊背被冷汗洇透,双手紧攥成拳,“南儿记得。”
“记得?记得你就不会去青州市!”
朝林天的眸中透出凶光,语气渐重。
朝廷南依旧不答。
朝林天绷紧腮帮子处的肌肉线条,强行压下怒意,“沈青恩呢?”
朝廷南:“坠崖,死了。”
“坠崖……”朝林天细嚼着字眼,神色凝重的看向朝廷南,“你看见他尸体了?”
朝廷南蹙起眉,“搜崖需要时间。”
伍里耽搁不起。
朝林天暴怒而起,顺起茶几上的玻璃杯子“砰”一下砸向朝廷南的额头。
滚烫的血液顺着额角流下,留下一片淤青。
他忿忿低吼:“我说过的!既要杀就得永绝后患!你现在为了一只蝴蝶,连我教了你几十年的心狠都忘了?”
朝林天的语气严厉,眸中陡然迸发出一道冷厉的光芒,“如果他没死,他必会穷极一生来复仇!你……”
怒气将他后续的话吞没,旋即他长吸一气,无言的望向朝廷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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