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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你养几年老婆,收点务工费。”
“……”
朝廷南扫了码,掀起眼皮看向司焕,细心叮嘱道:“别给他吃寒的,别让他杀人,他喜欢吃馒头,喜欢……”
司焕打断他:“我对他的好坏程度取决收款金额,还有,我会抽取总金额的百分之20当做你随给我的二婚份子钱。”
朝廷南:“可以,但我一个月要见他一次。”
司焕:“三年一次。”
朝廷南:“半年。”
司焕:“五年。”
朝廷南:“三年。”
司焕:“好的,六年。”
朝廷南:“……”
他抿着唇,输入了金额。
支付时,他看向司焕。
朝廷南眸光涟漪,“我可以不见他,但你得让我知道他过的开心。”
司焕:“没问题,养孩子我最擅长了。”
他把裴听肆养这么乖,养伍里肯定不在话下。
收完钱后,司焕给朝廷南留了电话,悠哉悠哉的晃着步子出了朝阙,毫发无伤。
临走前,二人心照不宣的谈了药剂的事,很快就达成了一致。
很明显,想借朝廷南的手除去沈青恩的人只有两种可能。一,北川内政分崩离析,有人想推沈青恩下台。
第二种可能,有人想挑唆四族发战,坐收渔翁之利。
从前朝廷南愿意做这个推手是因为无人能威胁到他的地位,可现在时局不同了。
青州市药剂事件爆发,第一种可能里会增加一层复杂关系链:北川内部或许也有“药剂实验者”。
第二种:背后真正的主谋有极大的把握灭杀朝廷南,且药剂研发的最终目的,一定针对Enigma的。
他们都是聪明人。
现在绝不是四族内斗的时候。
违禁药剂才是最大的威胁。
不止四族,或是全球。
第76章 你到底在高傲什么?
车上。
“焕哥,我们把这蝴蝶偷来干什么?他万一把我毒死怎么办?”
裴听肆有些不懂,但司焕忽然振作,说要偷朝廷南老婆,他连原因都没问就跟着来朝阙了。
“所以为了你的安全考虑,我们得去找你嫂子。”
司焕说的一本正经,俨然一副为了裴听肆好的样子。
“哦~有道理,嫂子保命!”
裴听肆望着昏迷的伍里,轻轻地弹了弹伍里头上的黑色触角,触角又弹了回来,收拢着往下垂。
裴听肆:“焕哥,那这蝴蝶呢?”
司焕:“带着,急死朝廷南。”
他现在不能真杀了朝廷南,但他能把朝廷南气得吐两斤血。
陈严:“我们要去北川?”
司焕看着新闻里关于沈青恩杀兄弑父的丑闻,粗糙的指尖摩挲过屏幕上的黑白照,满是心疼的点点头。
他低喃着,“他需要我。”
这一个月,他想的很清楚了。
他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爱人被千夫所指,仍无动于衷。
对于沈青恩,他永远做不到置身事外。
*
北川。
漆黑的夜里,几名下属连着楚承浑身是伤的被丢在一座冰窟外,滚烫的热血滴在雪上。
沙沙的踩雪声愈来愈近。
“沈青恩,你不顾危险也要回北川,想必是火毒缠身的滋味很不好受吧?”
“真遗憾啊,你只要再熬一个月,火毒发作期就过了。但你来了北川,现在我才是北川的主宰者,我能轻易找到你。”
修斯用鱼尾盘压在楚承的胸膛上,楚承口腔里都是铁锈血腥味,五脏六腑被碾的生疼,咳出一滩恶血喷洒在白茫茫的雪上。
“你可以选择在里面听你的下属被凌虐至死,我想这对你来说应该不难。”
修斯拔出一把闪着寒光的长剑。
倏地,一道孤独的身影从冰窟内走出。
沈青恩面上冷若寒霜,眉间微蹙的凝望着乌泱泱的人群。
离开司焕的一个月里,他火毒又发作了两次,现在是第三次。
他瘦削的身体在风里摇摇欲坠,薄唇惨白,病弱的仿佛随时要昏厥。
火毒得不到解决,又不愿意陷入冬眠,火毒发作时灼烧的疼痛感日益加重。
他只能搬入冰窟里暂住,以此减缓血脉喷张时带来的灼热。
他一旦离开冰窟,轻则昏迷,重则火毒烧身毙命于此。
沈青恩的眼眸比月光还要幽冷几分,静默的凝望着修斯的尾鱼。
“十年前让你活下来,是我最大的失误。”
“你活着的每一天,我都过的心惊胆战,今天我亲自送你上路,终结我的噩梦。”
修斯微扬下颚。
被碾着伤口近乎喘不上气的楚承吐着血沫,血渍划过唇角黏挂在下颌上。
他用爬满血丝的眼眶狼狈的望向沈青恩,吐字艰难:“沈爷,别出来……”
沈青恩神色清冷,迎着寒风走进薄寒月光之下。
背后的刀影盖在他半侧轮廓上,锋利中透着寒意。
是一把刀身长达140cm的双手刀。
“修斯。”他阔步迈来,踩在雪地上的每一脚都沙沙作响,“踩在我的伤口上碾血,你应该很得意吧?”
修斯踩着他的伤口,一寸寸的碾着血肉,用血淋淋的教训告诉他,当初的信任成了天大的笑话。
“得意且庆幸。”修斯说,“如果你没告诉我杀兄弑父的真相,我或许会和这条狗一样,傻傻的跟着你十几年。”
修斯压着楚承胸脯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他一开始接近沈青恩也只是想让沈青恩庇护鲛人族,但沈青恩过于冷漠,从未回应过他的示好,也从未承诺让鲛人族与其他种族平等一事。
沈青恩对家人如此残忍,修斯怎么敢将族人追求平等的希望寄托在沈青恩身上?
所以,他选择了背叛。
他当上了北川之主。
他认为这是最明智的选择。
可他不知道沈青恩为了拟定《鲛人保护法》熬过多少个通宵……
冰山做景,沈青恩像是一座孤独的冰雕,独面寒冷刺骨的黑暗,略显苍凉。
气氛紧绷,杀气汹涌。
沈青恩将双手刀取至腰间,左手压鞘,右手抽刀转腕,一米四的长刀在空中甩出漂亮刀花。
见过他用双手刀的人,都死了。
这是他的底牌,也是他的梦魇。
刀随着那段杀戮的记忆,被他封藏了十余年。
冷风刮在他线条冷硬的脸上如寒雪淬炼。秀美的唇形中呼出的缕缕白雾。
他说:“想要我的命,来取。”
形成包围圈的战场内,沈青恩招招凌厉。
提刺劈刀时丝毫不犹豫,双手刀的长度在战场上占有绝大优势,能割裂战场,以长攻短。
起初,身手的差距让沈青恩略占上风。
但火毒缠身,体内的灼热感因为离开冰窟而难以压制,他无法释放出警告型的信息素,这会加快体内的血海翻涌。
理性的克制抵达临界点时,沈青恩细汗爬背,浑身的肌肤开始泛红,血液像是随时要冲破肌肤。
他擦着脸上的血渍,狠戾被殷红的血渍激起,森冷的眼眸望着修斯的下属血溅白雪、重声倒地时,厉色翻涌。
看的修斯心惊一颤。
沈青恩一直是用银鞭的,他从未见沈青恩用过双手刀,沈青恩的双手刀比银鞭要娴熟数倍,一招一式都像是刻在骨子里的。
这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
修斯惊愕之余,沈青恩火毒加剧,他撑着刀呕了一口血。
滚烫的血液洒在雪地上,发出刺耳尖锐的消融声。
“沈青恩,你撑不住了。”
就算双手刀是沈青恩的底牌,但沈青恩只有一个人,想耗死他轻而易举。
几番车轮战下,沈青恩屈膝半跪在地。
伤痕划破肌肤,他薄唇翕动的愈发频繁,粗热的气流从喉间喘出时还夹带着血丝。
“锵”
刀柄落地。
沈青恩瘦削的身体哗然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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