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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严正要走时,裴听肆喊住了他,“不用了,我自己要跪的。爷爷没罚我。”

陈严:“为什么?”

裴听肆摸了摸龙角,“我磕坏了,爷爷说会短命。”

陈严震惊的蹲下身体,“短命?”

裴听肆点头,“爷爷说,我以后少了八年了。”

“为什么?”

“龙角不能随便断,会折寿的。”

“你……”陈严将后面的话噎住,他盯着裴听肆看了好半响,才道:“你怎么磕的?”

“没怎么。”

裴听肆摩挲着衣角,此刻他想起了爷爷和他说过的话。爷爷说,他们的婚姻解除了,以后不用他再跟着陈严了。

见陈严不再说话,裴听肆小心翼翼的问,“你以后是不是也会给别人摸尾巴?”

陈严:“嗯。”

裴听肆:“能不能不给别人摸?”

陈严:“不行。”

裴听肆又不说话了。

“那你再给我摸一下,我以后就摸不到了……”裴听肆朝陈严伸出手,颤颤巍巍的。

果不其然,挨打了。

陈严揪着裴听肆的龙角,气呼呼的将人拽回房里,路上还遇到裴家的外戚,他们用错愕的眼神盯着陈严。

这是陈严第一次在裴家,公然发飙。

“陈严,你这是做什么?好歹也是裴家养大的你,你怎么……”

裴听肆打断了叔叔的话,“不许说他!”

裴听肆反拉着陈严走了,一路上低着脑袋给陈严抓着角。

第151章 我可不是吃醋

经过走廊时,裴听肆看不清路一个趔趄,直接将人怼到了墙上,双手撑着墙壁,整个人贴在了陈严身上。

陈严懵了一瞬,握着裴听肆龙角的手都松开。裴听肆眨巴着眼睛望着他,左右晃着身上的水,水溅到陈严身上,将他都给“泼醒”了。

陈严:“……”

陈严重新抓上他的角,扯着人去厨房了,正路过的司焕远远地瞧见了这一幕,他双手插兜。

“嘶……看来今晚是不回来咯~~”

司焕单臂架在沈青恩的肩上,晃着步子往外走,沈青恩的肩膀被压着难受,伸手推了推。

司焕轻嘁一声,“都是Enigma,搭你一下怎么了?我都没嫌弃你。”

沈青恩:“……”

将沈青恩和司焕送走后,裴老爷子赶忙折身追着裴听肆和陈严去了厨房,动作小心翼翼的,明明是在自己家却和做贼一样。

厨房里,陈严正给裴听肆煮面。

裴听肆沉着头打瞌睡,嘴里嘀咕着:“肉,我要吃肉!”

陈严将面端到他面前,“给你加了。”

裴听肆吃了一口,“呸!怎么没味道!假肉!”

陈严:“?”

他拿着筷子吃了一口,有味道。

他看向满脸红通红的裴听肆,伸手探了探裴听肆的额头,很烫。

“你发烧了。”陈严给裴听肆倒了杯水。

“我不骚。”

“……喝了,我扶你回去。”陈严将水推近了一寸。

“回哪?”

“回房间。”

“做什么?”

“睡觉。”

好一会,裴听肆才掀起眼皮看他,“哦。”

陈严正要说什么,裴听肆忽然伸手过来扯他裤子,将他腰间的尾巴拔了出来,紧紧地捏在掌心里。

裴听肆的肌肤很烫,尾巴很主动的缠绕在裴听肆的手臂上,陈严反抗的扯着,裴听肆身体跟着摇晃,像是随时要昏倒。

“……………你松开!”陈严厉声道。

“不要。”裴听肆紧紧地抱在怀里,说什么也不松。

“裴听肆!”

“你打死我吧。”裴听肆低着头,一副我都认了,但我不松开的死样子。

陈严咬牙切齿着深吸一气,有时候,他真的很想打死裴听肆这块木头。

“回去休息。”陈严将人拽起来,搀扶着要走。

门口偷窥的裴老爷子一边笑眯眯地直竖大拇指,一边溜。

陈严将人搀回房后,指着裴听肆:“脱了,洗个澡休息吧。”

裴听肆:“什么?我不松手!”

陈严:“你是不是有病?”

裴听肆咬了一口他的尾巴。

陈严:“嘶……”

他直接给了裴听肆一脚,裴听肆也不松开,只是一脸哀怨的看着他。

陈严亲自替裴听肆把衣服脱了,他左右交替着换手,说什么也不放开陈严的尾巴。陈严将人扶上床后,把自己也给栽了进去……

“你再不松手我把它砍了!”陈严威胁道。

裴听肆很认真地问他,“藤蔓断尾会折寿吗?”

“不会。”

“那你会疼吗?”

“废话。”

裴听肆想了好一会,最后竟然真的把手松开了。陈严从床上起来,给裴听肆盖好被子后准备走了。

裴听肆闷着龙角再次问他,“能不能别给别人摸尾巴?”

“不能。”

“……”裴听肆没再说话。

陈严推开门走了,他合上门后,双腿交叠的在门口站了好久。

八年。

裴听肆的八年没了。

他蹙着眉心里情绪驳杂,正下楼时,迎面遇到了裴老爷子,裴老爷子见他出来轻啧一声,有些恨铁不成钢。

“爷爷,我有件事想问你。”

陈严喊住了裴老爷子,裴老爷子带着人回了书房,给陈严泡杯茶。

陈严才开口,“爷爷,为什么青龙族的龙角断了会折寿?”

裴老爷子掀起眼皮看他,“你都知道了?”

陈严点头。

“这是青龙族的秘辛,因为青龙族的龙角能治百病。因果循环,一切事物都存在他的定数,是天定,没人能破坏。如果破坏了,就得承担天罚。”

裴老爷子叹了口气,“青龙族龙角断了可再生,是因为命数还够,如果不可再生了,就是命数不够了。”

说到这的时候,陈严的脊背僵直,“所以裴听肆真的少了八年?”

裴老爷子点点头,“出趟门还能把龙角磕了,不长脑子的东西是该在祠堂里跪跪,不然怎么对得起他父母。”

陈严没说话,沉默了半刻他才道,“爷爷,我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了。”

陈严颤着步子离开了,连裴老爷子的回答都没听清。

寂静黑沉的夜空下,大雨滂沱,灰蒙蒙的一片,还绕着雾汽,连路都看不清。

夹杂在空气中的那股寒意,丝丝缕缕的侵入骨髓,凉意四散。

车辆掠过空旷的街道,司焕坐在副驾驶上,目光紧盯着沈青恩发颤的腿,“你抖什么?”

沈青恩只手摁住腿,“没抖。”

司焕盯着沈青恩摁都摁不住的腿,睁大了瞳孔,“还没抖?”

沈青恩:“…………”

司焕让沈青恩找了个安全的地方停车,然后和他交换了位置。

司焕手把着方向盘,指节轻轻地敲着,时不时透过车的室内镜看向沈青恩。

“你和萧川认识很多年了?”司焕补充,“我可不是吃醋,我就是纯粹好奇。”

“记不清了。”

“那你们说的密室……是怎么回事?你们还一起患难与共~呢?”司焕拖长尾调,听起来阴阳怪气的。

“杀手训练营,只能有一位人走出来,剩下的人都要接受惩罚。他以前想找我合作,然后我踩着他出了训练营。”

沈青恩淡淡道。

听到这的时候,司焕心情好了不少,甚至放起了车载音乐,“诶呦……铁面无私啊,小娇花。”

“我从来就没答应过他。”

沈青恩后背陷入皮垫中,语气凉凉的。

司焕:“你只是没拒绝。”

沈青恩:“我只是高估他的智商了。”

司焕:“噗……”

沈青恩的回答,让司焕开始多少有点心疼萧川当时的心理面积了,但更多的是毫无遮掩的嘲笑。

车抵达外使馆时,雨已经不下了。

司焕心情不错,进电梯时嘴里还哼着曲,他按下三楼和四楼的按钮,电梯上行,抵达到三楼时,沈青恩没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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