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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都累瘦了~”
众人看着坐在椅子上,身侧还架着小方桌,身后有人撑伞遮阳的沈青恩,又看了看一个个灰头土脸,像是刚下完地的执行署下属。
累、瘦?
*
东岭边境。
黑沉的夜幕笼罩在大地上,月影如钩。
房间里,银瞳男人惬意的舒展着懒腰,正洗好澡从浴室里出来,墨发垂挂在额前,滴坠着水珠。
倏地,强壮的臂弯箍紧了他的脖颈,将人往后重重一揽。
银瞳男人整个身体差点被提起来,他趔趄着后退两步,指节微颤着攀上对方的手臂。
“卡索彻!咳咳咳……”银瞳男人剧烈的咳嗽着,想散发出信息素压制对方,可根本无用。
“小白眼狼,这是你第二次背叛我了,还真是养不熟呢~”
卡索彻勒紧银瞳男人的脖颈,在他耳廓吞吐着热气。
银瞳男人沉默半晌。
卡索彻摘下领带绑住了他的手腕,将人摁在墙根,声音清冽如刀,“得给你个教训,才能让你乖一些。”
银瞳男人:“……不……不用!”
卡索彻抚摸过他的下颚,用力一挑,“你总不听我的话,小白眼狼儿~”
第162章 沈青恩在他这永远特殊
外使馆门口。
司焕一步跃下越野车时,他弯腰用手护着车顶,回身扶着“累瘦”的沈青恩下车。
“瞧瞧这娇气的两步。”
司焕将人搀下车后,身后的裴听肆也将手伸了过来,手上全是泥土,手里还拿着铁锹,狼狈极了。
“焕哥~”
司焕瞥他一眼,“你往另一边下车,别蹭到他。”
裴听肆:“…………?”
他唇角的笑容凝固着抬头看向副驾驶上的陈严。
陈严蹙眉着两步跃下车。
进入外使馆时,裴听肆还背着那把铁锹,司焕说要一直背着,到回房间才能放下,裴听肆不懂但照做。
这是裴大少爷生平最接地气的画面。
陈严离他远远地,还用眼神警告他,“别把铁锹上的土弄我身上,脏。”
被嫌弃的裴听肆只能站的远远的。
司焕单臂架在沈青恩的脖颈上,只手插兜着带人去食堂吃饭,正走到食堂门口,沈青恩看见了一只白色耳朵,毛茸茸的狗。
狗被铁链拴在角落里,饲养员正给他喂餐。
沈青恩停下步子,直勾勾的看着在黑夜下不断扇动的耳朵。
司焕注意到了他的举动,抽回架在他肩上的手,指背蹭了蹭鼻尖,朝饲养员走了过去。
沈青恩紧随其后。
“这是带编制的警犬么?”司焕单手插兜淡笑着问。
饲养员抬头一看,见对方是司焕,立马恭敬的挺直脊背,“审判长,这是食堂工作人员养的,看门用的。”
“会咬人吗?”
“那哪敢啊……就是有点护食。”饲养员笑着说。
“是吗?我试试?”
司焕笑着将狗盆拿走,狗咕噜咕噜的龇牙咧嘴,发出警告。
“呦呵,还这么有脾气呢?”
司焕蹲下身体,笑着对饲养员说,“我帮你训训它,你先去忙吧。”
这是让他走的意思,饲养员听明白了,他不知道司焕要做什么,但一位M级的Enigma他惹不起。
饲养员支支吾吾着好一会,才道:“审判长,别打它。”
司焕嗤笑,“嘿我像是这种人吗?忙去吧。”
饲养员欲言又止着离开了。
司焕四周探了探目光,见周围没人,他一巴掌按在狗头上,“在外使馆看门,得学会看人眼色,能不能有点政治觉悟?不然你怎么入编?”
一顿教育下,狗被吓得夹起尾巴,身体都在哆嗦。
司焕挑眉看向沈青恩,用眼神说“这是好狗不要咬人”。
沈青恩走来,他伸手缓缓地落在司焕的头上。
空气凝固了一秒。
司焕:“…………摸狗不是摸我。”
沈青恩摸着司焕头的手指下滑,勾起他的下颚,向上一抬。
四目相对时司焕摁着狗的指节收紧。
沈青恩弯腰吻了上去。
司焕大脑宕机了好一阵子,回神时他舔了舔唇瓣,目光灼热发懵。
沈青恩双手搭在狗的耳朵上,哄在掌心,轻轻地揉着。指节顺着耳朵往下滑,在狗的下颚轻轻地滑动挑逗着。
动作很轻,眼底星海璀璨。
司焕意识到了不对劲,这逗狗的手法怎么这么眼熟?
司焕把狗盆递了回去,单手拉起沈青恩的手腕,将人拽走。
“毛都给你摸光了,不许摸了,吃饭去。”
沈青恩被拉着走时,一步三回头。
司焕将人抵在入餐厅的洗手台镜子前,镜子里沈青恩的眼尾湿湿的,红红的,轻嚼着唇瓣,看起来很委屈。
只要不顺着他,就会这样。
司焕的腿隔着沈青恩的腿,顶在瓷砖上。
“洗手。”
司焕将他的手拽到水龙头下面冲洗,沈青恩紧攥成拳反抗着司焕,司焕硬掰着将沈青恩的指节捏红了。
“就这么想摸呢?”司焕轻哼一声,“以前也没见你这么喜欢。”
以前他生着气还要哄着沈青恩去摸耳朵,教沈青恩如何让自己消气,现在看见毛茸茸的白耳朵倒是喜欢……
司焕将洗手液挤在掌心中,俯身凑在沈青恩耳廓,发丝蹭着他的脸颊,语气温柔了许多,“手摊开。”
沈青恩用脸回蹭着他的发丝,乖乖把手指摊开。
沈青恩就是这样,吃软不吃硬,司焕也是这样。他不介意低头哄他,但他和沈青恩之间不是谁低头就能解决问题的。
背道而驰的两个人,只会越走越远。
现在,他能理解沈青恩为国牺牲的选择,但沈青恩呢?他做了这么多,沈青恩现在能理解他的心情吗?
司焕不知道,他只知道,如果他们之间的问题不解决,那就只能结束。
不管以后怎么样,沈青恩在他这永远特殊。
“啪嗒啪嗒”
水顺着指缝滴在水池里,漾起圈圈涟漪。
司焕替沈青恩冲去手上的泡沫,擦干他的手,带他去吃饭。
吃饭的时候,沈青恩坐的笔挺,抬手将牛奶的吸管塑料壳剥开,司焕按住了他的动作,“回去再喝。”
司焕哄着人先吃饭,吃完后带人回了房间,他将吸管插入牛奶,递给沈青恩喝。
沈青恩喝牛奶时,司焕咬开笔盖开始记录沈青恩的一天行程,半小时后,邢选过来送了新研发的脆弱期药剂。
司焕单手撑着门,“以后别给他配药了,脆弱期只是娇气点而已,别的也没什么了。”
邢选双手环抱在胸前,“沈先生体质好,自愈能力强,而且副作用不会在他身体里停留太久,他试用药剂……”
“别把他当你实验室那几只毛都快秃了的小白鼠!”
邢选推了推金丝眼镜,十分郑重的纠正道:“我实验室的小白鼠那是脱毛,不是秃了!”
“还有,你不是说不会喜欢一只乌龟吗?你这么在意做什么?”
司焕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我什么时候在意了?只是他最近黏着我,晚上抱着睡的时候嘴里哼唧着疼,很吵我睡不着。”
“哦?抱着你~疼~”
邢选目光如炬,“审判长,你确定是药剂疼吗?”
“其实我觉得生物署平时又不像执行署需要冲锋陷阵,也不像指挥署驻守军事基地,更不像监察署日理万机着出差。这研究实验,怎么就要工伤费呢?”
司焕轻啧一声,摸摸下颚。
“下次生物署做研究的时候,我一定呼吁和号召各署人员,有组织、有纪律的去实验中心看看你的小白鼠到底是怎么伤害你的,然后对于你的伤酌情申报工伤费。”
邢选面色一沉:“……………”
他抱着药箱,气冲冲的离开了。
回房间时,沈青恩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政治频道,手中喝着牛奶,发出轻轻地“咝咝”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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