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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严咬紧牙,忍无可忍地踹了一脚。

裴听肆:“……你能不能不打我?我好歹也是青龙族嫡系血脉的大少爷!”

陈严:“………”

陈严蹙眉下床,去浴室洗漱下楼,裴听肆跟在身侧,给人提着早餐,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陈严浮肿的半边脸颊。

想咬……

陈严集合、整队、出发,不过十分钟。

上飞机时,裴听肆将早餐递了过去,“要冷了……”

“嗯。”陈严接下后回身就要走。

裴听肆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我可以咬你一口吗?”

“……?”

陈严撩开袖子递给裴听肆,裴听肆俯低身体,咬在陈严的脸颊上,轻轻地含在唇瓣中,根本没有用力。

湿润温暖的触感,陈严好一会才拨开裴听肆的脸颊,“行了,你注意安全。”

裴听肆点点头。

“我走了。”陈严握着上飞机的扶栏,跨步上去。

清瘦的背影消失在裴听肆的视野中。

姜武从裴听肆身侧走过,被裴听肆抓住,抬手啃进嘴里。

“你他妈的疯了吗?啊!嘶……松开!”姜武破口大骂,整架飞机上的人都趴在窗户上,纷纷投来视线,在线吃瓜。

陈严看着咬着姜武胳膊不松口的裴听肆:“………?”

他又好气又好笑,“松口。”

裴听肆听见了陈严的话,本着听话的原则松口了,但用眼神哀怨地瞪向陈严,“你帮他!”

陈严有些头疼:“……”

裴听肆靠药剂提升成为M级的副作用居然是想咬人,相比其他人,裴听肆的副作用是最轻的。

他所经历的道心考验也是,兽化特征就像是七日游,七天后就恢复正常了,那七天里除了吃得特别多,有点护食,想咬人外别的也没了。

姜武抽回手时,上面一排牙印。他冷着眸,疾步上了飞机,正要与陈严说什么,陈严与他擦肩而过着下来。

陈严撩开袖子递给他,“你咬吧。”

裴听肆:“我不咬你。”

陈严:“真不咬?”

裴听肆:“不咬。”

陈严:“那我走了。”

裴听肆点点头,陈严要走时,他忽然跨步上前,从背后将人紧紧地搂住,张开薄唇对着陈严的脑袋,很快又合上,没舍得咬。

好一会,陈严看了看腕表,拨开了裴听肆的手,迈着修长的步子上了飞机,临行前,狂风肆意,晨曦的光束洒在陈严的发间。

“再见。”陈严说。

机舱门渐渐合上,晨曦的朝阳将洒在大地上,光束下,灰尘掀飞而起。

……

晚上,6:00整。

飞机穿过云层,窗外夕阳璀璨耀眼。

“咝——”

沈青恩戴着皮质手套,修长的手捏着牛奶盒,冷秀的脸上并无任何表情,眼皮半掀着,眸色寡淡。

沈青恩沉静的喝着牛奶,将死寂的气氛打破,司焕唇角勾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沈青恩将未喝完的牛奶递给司焕,司焕咬着吸管继续喝,已经习惯于这样的动作,习惯给沈青恩喝牛奶。

“老婆,别人都是第一口给对象喝,你怎么把最后两口给我喝?”司焕轻啧一声,有些不太理解。

沈青恩看向他,抿着唇,伸手要将牛奶拿回来。

“诶诶?别抢!我又没说不喝,这不是好奇问问吗?!”

司焕单手钳制住了沈青恩的手腕,修长的手指在黑色手套的衬托下,多了几分性感禁欲。

司焕将牛奶喝完随手放在一旁,俊朗的脸凑近沈青恩,棱角分明的轮廓一点点的占据着视线。

“老婆,来亲两口。”

司焕视线下扫,望着沈青恩的束腰劲装,腰线被皮带束着,劲瘦,盈盈一握。

司焕趁激吻时,伸手圈住沈青恩的腰,大掌划过腰身,将衣服揉皱。

沈青恩抬手抵在司焕的胸膛上,皮质手套攥紧司焕的领口,指节用力到发抖。

动作下,沈青恩衣襟微敞,自然耸着双肩,脖颈上的银色细链露了出来。

细条银链尾端挂着戒指,是司焕送的。

司焕捏在沈青恩腰身上的手往上,另一只手抵在沈青恩的下颚上,跟着喉结滚动往下滑,指腹勾住银色细链。

沈青恩微微侧过脸,红润的唇瓣上泛着波光,嘴里轻喘着气,眼帘下是机舱外的夕阳。

璀璨耀眼的暖光洒在沈青恩脸上,将他眸底寒冷融化。司焕单指挑回他的下颚,舔舐上沈青恩的唇瓣,重新侵入。

“嗯……”沈青恩轻哼一声。

司焕握住沈青恩抵在胸膛前的手,扣在掌心中,“亲一下都不给?这么小气还说要娶我?嗯?”

沈青恩拒绝的动作停了。

沈青恩与司焕交握着的指节在松开又收紧,一下下地捏着他的手背,挤压着司焕手背上暴起的青筋。

吻结束时,沈青恩微喘着热气,胸膛起伏时颈项绷紧,漂亮的锁骨展露出来。

司焕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盯着沈青恩红肿的唇瓣,又亲一口。

司焕满意后,将沈青恩的手套脱下,撕开了沈青恩食指上的创可贴。

是昨天被司都行,哦不……那只王八龟咬的,它已经被逐出族谱了。

“还疼吗老婆?”司焕揭开创可贴,食指上有两个泛紫的小点,不仔细看不出来,

“不疼。”沈青恩说。

“回来我就把它炖了,给你煲汤喝!”司焕厉声道。仿佛精心照料许多天的“好大儿”的人不是他,扭头就要把“宝贝儿子”端上菜谱。

司焕撕开新的创可贴,给沈青恩换上。其实这么小的伤口,明天就能愈合,但司焕的动作依旧十分细致。

漂亮的琥珀色凤眸下,眼神炙热。

如视珍宝。

第197章 我二婚请你坐主桌

沈青恩看着司焕毛茸茸的猫耳,在璀璨的夕阳下像是镀了层金。

沈青恩的眸中泛起薄薄的水雾,鼻尖也有些发酸发涩,他从口袋中拿出一颗糖,是草莓味的,红色的。

他给司焕剥糖纸时,垂眸低喃:“卦不准……”

“什么?”司焕狐疑着看他。

“没事。”沈青恩的思绪被拉扯进入冰冷幽潭,那是五岁时的记忆。

持着龟甲的巫师摇晃着铜币,苍老的脸上透着神秘色彩。

“一卦,命主显贵,掌人生死一生荣显。”

“二挂,煞冲天星,众叛亲离一生孤苦。”

“三挂………”

血泊中巫师薄唇翕动着举起剩下一枚铜币,直勾勾地盯着幼年的沈青恩,深邃的眸子底下像是一座幽暗深渊……

望不见底。

巫师的白发长须被血色浸染,像是刻印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像是将他拖入孤独深渊的黑色利爪,直击灵魂深处,横跨虚空,落在了三十一岁的沈青恩身上。

“三挂……”

*

北美洲,PR实验基地高空。

“呼呼呼!”

狂风呼啸,直升机的轰鸣声格外刺耳。

机舱打开,司焕迎风站着,衣服贴紧身体,沟壑分明的肌肉轮廓在狂风中显现出来。

耳麦里传来龙天孝的声音,“前线进攻!空中火力支援准备完毕!”,

司焕沉声命令道:“朝廷南伍里与我为一队,先行降落!剩余人为二队,在空中火力支援下随后降落,具体时机听从命令。”

“现在,一队开始降落!”

朝廷南闻言,单臂揽着伍里的腰,红翅掠过长空,开始降落。

司焕垂眸望着身侧瘦削的身板,轻轻地搂上沈青恩的腰,圈进怀中。

他携着人纵身一跃,白翅在静谧的黑夜中撕开一道裂口,极致的黑白是鲜明的对比。

在白翅根部,生出一根黑色羽毛。

“有空降!有空降!”

“中方部队注意警戒!不要被切断战线!”

“前方部队准备支援!后方注意射击空降者,不要让他们成功降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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