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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这个消息的帝髯脸色阴沉沉的,原因很简单,他的工作太忙没办法跟老婆一起去旅游。

这就苦了他的手下,每天提心吊胆的,天天琢磨到底哪里惹了这位主,要是他们知道自己领导只是因为没办法陪老婆而生气,喉咙里卡着的老血得吐出来。

除了地府的鬼差痛苦,帝髯阳间的秘书也痛苦,老板当甩手掌柜,痛苦的全是他。

在他一天打几十个电话的努力下,帝髯终于答应回公司,但是他没有处理工作,而是把股份全移到了扶竹名下。

正在旅游的扶竹听见这个消息惊得睁大眼睛,他觉得自己无法胜任,所以打电话给帝髯几番推脱,但帝髯豪横地表示没关系,当玩游戏就行,把公司整倒闭了也没事。

只要老婆开心,让他把天上的太阳摘下来都可以。

扶竹的旅游团得在新年下午才能回来,这就代表只有帝髯和饕餮几个人过年,他们虽然认识,但交流多是靠分钟这个中间纽扣,现在人不在了,多少有点不自在。

连平时大大咧咧的饕餮都老实了。

帝髯吃完饭后就坐在门口看书,表面休息实则是在等扶竹。

当听说扶竹的航班延误,要晚上七点才能回来时,他忽然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巷子。

饕餮以为帝髯是要去机场接扶竹,所以没有多问。

下午七时——

旅游了十几天的扶竹下了车,他容光焕发,皮肤白嫩红润,知道的是去旅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去美容院了。

他一下车就向店里跑去,他以为至少方倚会来接自己,但没想到一个人没看见。

“人呢?”他喃喃自语,嘀咕着放下行李箱。

他没看见的是,头上一个礼花正在绽放。

过了两秒,一个气球爆炸的声音吓得扶竹一个哆嗦,然后头上撒下许多亮片和花瓣,在他懵逼间,一群人手持着气球从楼上或者桌底下钻出来,围绕着扶竹喊道:“欢迎扶竹宝贝回家!”

“怎么突然准备这些?”扶竹用手扫了扫头上的花瓣,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们,“今天是有什么喜事吗?”

“咳咳,谁知道呀,可能是吧。”饕餮笑嘻嘻地打哑谜。

方倚摇晃手中的气球,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扶竹,你得请我们吃糖了。”

“糖?什么糖?”扶竹歪了歪头,显得十分迷茫。

大家都笑而不语,手中的气球摇晃,

七点三十,教堂的钟声响起,它庄严的钟声响彻整个城市,天空绽放一朵朵“烟花”,它规模大到覆盖整个城市。

扶竹看着天上交错飞舞的鬼魂,和地上不知何时绽放出来的向日葵,猜到什么般心头猛地一颤。

向日葵搭配着玫瑰在地面绽放,一只苍白骨骼分明的手折下一朵玫瑰,将它递给了扶竹。

扶竹看着面前身穿西服一脸温柔的帝髯,接过花朵捂住心脏,羞涩地不敢看对方。

“扶扶,欢迎你回来。”帝髯拿出藏在身后的花束,送给扶竹。

只是欢迎吗?扶竹失望地接过花,他还以为是……

原来是他多想了。

在他失望间,帝髯突然单膝跪地,伸出手笑意盈盈地看着扶竹:“可以牵我一下吗?”

“手?”扶竹没有犹豫地伸出手。

两只手相握,然后一只戒指从帝髯手上滑到扶竹手指上,他半跪着,笑意转为严肃:“扶竹,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扶竹看着手指上的戒指愣在原地,大脑一瞬间地停止运转。

“扶扶,你愿意当我的伴侣吗?”帝髯耐着性子重复。

扶竹嘴唇颤抖,一滴眼泪不顾眼眶地阻拦滑下,他遮住眼睛,声音沙哑地点头:“我愿意。”

“你干嘛哭啊?难道是帝髯欺负你了?”饕餮见不得扶竹哭,心疼地伸长脖子,要不是帝髯在场,恨不得直接飞过去擦眼泪。

“扶竹,要是帝髯欺负你了和我们说!”方倚也担心地不行。

“没什么,只是太激动了。”扶竹抹着眼泪摇头,他扶起帝髯,回头想看看烟花,却无意看见不知何时回来的陌归。

“很热闹。”陌归踩着鲜花走进来,他身后跟着满脸不高兴的陌严,在热闹的气氛中显得格格不入。

“你们来了。”帝髯让开道路,颔首冷淡地说,“进来吧。”

“今天我来得有些晚了,只希望没让你们久等。”陌归注意到扶竹手指上的戒指,眯了眯眼笑道,“新婚快乐。”

扶竹:?

只是求婚而已。

“我不想扫大家的兴,但还是不得不告诉你们一个坏消息。”陌归顿了片刻,给大家足够的时间从幸福的气氛中清醒过来,“戏殷出狱了。”

几个鬼差闻言知道自己再待下去会惹上麻烦,悄无声息地离开。

扶竹转动着手上的戒指,心不在焉地问:“奕权给了他惩罚吗?”

“没有。”陌归冷冷瞥了眼陌严,“说我是叛徒,你自己不也是投靠了别人,弟弟,要我把你和奕权的约定说出来吗?”

陌严脸色苍白,别过头不说话。

“既然这样,那就我替你说吧,你和奕权打赌,赌谁能当上阎王爷的位置对不对?而且还含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交易。”

“是又怎样?”陌严破罐子破摔,“怎么也比你好,我没有伤害扶竹他们,但看看你,虚伪恶心的人渣!我辈子有你这样的哥哥真是我倒了八辈子的霉!”

第90章 真相大白

陌归眼里罕见地有了怒气,他攥紧拳头举起胳膊,咬牙问:“陌严,你当真是这么想的?”

“对,我就是这么想的。”陌严抬了抬下巴,他当然意识到了自己的过分,但自尊心让他舍不得低头,最后索性破罐子破摔地指着眼睛喊道,“你打,你往这打,反正我也是因为眼睛瞎了才会认你这种人做哥!”

“你!”陌归气得呼吸不稳,他趔趄了几下撞在桌子上,手撑着桌子疲惫地弯腰,虽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但语气里全是浓浓的失望,“你当时只有我现在膝盖高,干巴巴的和一个竹竿似的,脸也黑黄,是我到处去偷食物,冒着被打死的风险养活你,你安安全全长大!”

陌严答不上话,他绷紧唇,眼眶通红地别开脸。

“现在你嫌弃我,当时怎么没见你嫌弃我给你的粮食?”陌归发疯般上前抓住陌严的衣领,“我这种人?我是什么人?小偷还是恶人,你说你瞎眼认我当哥,我他妈还觉得眼瞎才捡了你!”

陌严被骂的哑口无言,他眼神不屑地嘁声道:“反正都捡了,说这些有什么意义?有本事你现在就和我断绝关系。”

陌归怔在原地,他许是没想到陌严会说出这样无情的话,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睁大,七分难以置信和三分自嘲。

他松开陌严,头无力地垂着,声音沙哑地说:“吃饭吧,各位。”

扶竹和饕餮等人都不明白陌严和陌归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如扶竹之前所想的,他们两人的决裂肯定不单单是因为陌归的冷漠。

“吃饭吧吃饭吧。”饕餮拍了拍手,他生怕两人又吵起来,给方倚使着眼色把两人拉到饭桌前。

“好好的一个求婚现场,变成了别人的吵架现场。”

陌归刚坐下就听见这一句话,他不用回头就知道一定是下属在嚼口舌,他强颜欢笑地握住筷子,朝扶竹歉意点头:“对不起,把你们的求婚考砸了。”

“没事啦。”扶竹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我不在意。”

他偷偷看向帝髯,发现他脸色虽不好看但也正常,没有生气的迹象。

呼……

扶竹见此忍不住松了口气,两个人吵架已经很让人头痛了,如果再加一个进来……

咦,他会失眠的。

“我就知道你们晚上会回来,所以特意给你们做了蛋。”饕餮得意地指着桌上一盘黑白色蛋,“白色是普通鸡蛋,黑色是松花蛋,你们不是一个负责白天一个负责晚上嘛,刚好就相对应上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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