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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

圆滚滚大叫出声,比方才他手下叫的还欢,他屁滚尿流地想要往后躲,却发现自己的路已经被他的窝囊手下们堵死了。

他心一横,想要叫自己的手下挡在自己身前,但是生死关头求生是人的本能,为了活下去,人的潜力是无限的。

圆滚滚这些年吃的是脑满肠肥,但功法却是一点都没有长进。他被一个手下狠狠掼到地上,狼狈躲过老头傀儡僵硬的攻击,但他没过一会儿就气喘吁吁,身上就再也没有了力气。

眼见不受控制的傀儡已经杀了几个人,死相还都都不咋地,而他们被包围的圈子也越来越小,圆滚滚肉疼的大呼道:“谁能带我出去,我就把谁当亲弟弟,我在连城还有半座宅院的银子,谁当我弟弟谁就能平分!”

但他的豪言壮语并没有叫人心动,反让人觉得他是在蛊惑人心,叫人替他送命,于是并没有人理他。

傀儡的攻势愈加激烈,特别是那老头傀儡已经用指甲划伤了他的胳膊,甚至已经逼近他的脖颈。

“阁下是何人?我背后可是万山门的道爷,你们敢杀我,我主子不会放过你们的!”圆滚滚被逼到绝处,只好来了这么一句。

若到这个地步他还看不出自己是中了计,他就真是个傻子了,他只有拿出自己最后的杀手锏,妄图让自己捡回狗命。

但是过了良久,也没有人从屋里出来,更没有人理他,他还是在一片水深火热中直面死亡。

有身形瘦小的鬼修仗着自己能屈能伸,从傀儡不能打弯的膝盖下钻了出去,他欣喜若狂地打开了门,以为能觅得生机。

但下一刻,他看见了门外森然的剑光,不知在什么时候,他们已被人里应外合地包围了。

第40章 报仇

圆滚滚被傀儡按在地上,他已经闻到了那傀儡大张的嘴巴里面熏人的腥臭味,他的手下们或躺或跪,被傀儡伤的体无完肤,一个个像是农家过年时待宰的牲畜,满眼绝望又瑟瑟发抖。

“呜呜~”圆滚滚在地上拼命地挣扎,他的嗓子已经喊哑了,他求爷爷告奶奶地嚎了半天,可惜他这种人并不信奉神明,崇拜的凶煞这会儿也是没功夫管他。

就在他以为自己就要命丧黄泉的时候,傀儡掐在他脖颈上的手指卸了力,他在猛地深吸一口气的同时,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纵使活着是如此让他痛苦,但他还是想要赖在这世上,毕竟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吱呀~”的开门声在颇为安静的木屋里响起,高贵优雅的公主殿下带着身后的条靓盘顺的带刀侍卫粉墨登场,只是他旁身还有个扎眼的‘狐狸精’,殷勤地给他打着扇子,让他从公主驾到变成了昏君登基。

“深夜请你们过来,”梁蔚没看满地的狼藉,顺手接过小唐程过来的名册,随手翻了翻,“叨扰了。”

为了不让某人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手欠,梁蔚把自己的凉扇给了李尘徽,出来前跟他说了声“热”,于是体贴的驸马,便任劳任怨地站在梁蔚身边,当一个活风扇。

“张宝成、刘三全、仇二、何四......”梁蔚轻飘飘念了几个名字,被点到名的鬼修一时没反应过来,仰着自己那张带血的脸茫然地望向他。

圆滚滚也被他点到了名字,但他被傀儡按在地上,无法抬头,为了让梁蔚注意到他,他只好喊出声来,“我就是张宝成!贵人!贵人饶我一命,我来日定然给您当牛做马,结草衔环以报!”

梁蔚闻言饶有兴味地看向他,仿佛对他起了点兴趣,“你看起来像是读过书?”

圆滚滚闻言大喜,他急切地说:“对对对!我爹是先帝爷年间的秀才,我跟着他也是读过一点书的,贵人,我真的很有用,您放过我!日后您有事要万山门帮忙,我也能为您尽绵薄之力。”

他这话崔邺当时说过,他们俩又都傍上了万山门,也都是一样的让梁蔚觉得恶心。

“那你为什么要干这种事情呢?”梁蔚的脸上带上了好奇,他往旁边一瞥,李尘徽已经为他搬了把椅子,他回之一笑,收获了一张泛红的俊脸。

“家里田地遭了蝗灾,我爹又死的早,老娘又生了病,家里好多天都揭不开锅,实在是没办法了,我才带着同乡们走了这么一条路呀!”真名叫张宝成的圆滚滚立刻悲从心来,他当着众人的面恸哭出声,像是个沉冤得雪的小白菜。

只是他方才嚎的时候久了,眼泪一时半刻也干流不出来,但他光打雷不下雨的卖惨好像起了点效果。

他拼命地抬起头看梁蔚,见那谪仙一般的人面上似是起了悲悯,继续再接再厉道:“昨日是我手下的兄弟不长眼拦了你们的马车,这事我是一点也不知道哇,是我御下不严扰了贵人安宁,的确是该死,但求贵人看在我家里还有老娘要养的份上给小的留一口气......”

“那这么说,我要是还没消气把你这些幸存的手下都杀了,你也不会在意了?”

梁蔚没让他把话说完,而是低头扫视了一遍地上还活着的鬼修,半是玩笑地问了他一句。

张宝成以为自己活路就在眼前,哪里又会管他手下的死活,立刻点头如捣蒜,只道:“您随意处置,只要您能高兴就好。”

“他放屁!”他活着的手下听完他狼心狗肺的话当即就坐不住了,反正现在是树倒猢狲散,已经被一锅端了,他们又不傻,谁还把那姓刘的王八蛋当大哥,“他是个孤儿,哪里还有老娘在世,是他安排我们每日轮流守在这里,我们干的每一票,都是他让我们做的!”

一个人开口,便有许多人跟着,没过一会儿,张宝成的老底就被人给透的一点不剩。

“主子,属下......有事要说。”谭桂生在小唐的撺掇下畏畏惧惧地出了列,原因是李尘徽给小唐打了个手势。

梁蔚朝他点了头,谭桂生才继续道:“属下从前在万山门的时候,从未听过门派里有一个叫张宝成的人,他是在骗您。”

被人欺骗的梁蔚倒也不恼,他拉着李尘徽一同坐下,温柔地勾起唇角,毫不在意地说:“噢?那他看来是没用了,处理掉吧。”

公主殿下话音刚落,被定在原地的傀儡立刻挣脱了束缚,准备把獠牙刺进张宝成的脖颈。

“啊!贵人饶命!”张宝成痛叫出声,他不知道梁蔚怎会变脸如此之快,情急之下只好开始出卖自己的主子,“我真的是万山门道爷的朋友啊!是他帮我设的这个迷障,还交给了我炼化傀儡的法门!”

“道爷!道爷!你不认的我是因为我从未去过济州,帮我的修士姓魏,他手上有你们门派的令牌呀......”

张宝成疯了般朝谭桂生那边爬去,却还是被傀儡扼住了命运的喉咙,一时间涕泗横流,方才怎么都哭不出来的眼睛,糊了自己满脸。

奇怪的是,他感觉等待死亡的时间有点长,他奋力睁开眼睛,只见那老头傀儡不知何时已经闪到一旁,他自个掐住自个的 脖子在地上打了半天的滚。

梁蔚仍旧还是高贵冷艳地坐在椅上,他没再看张宝成,而是把头转向方才向他求饶的鬼修,“现在要你们死的是他,求我没有用,不如去求求你们的好大哥,让他赶紧把该说的说了,咱们大家就都能好过了。”

李尘徽在一旁适时地帮腔,“夫人说的对,我看这厮满嘴的谎话,不像是什么好东西,若不把他抽筋扒皮,恐怕是定然不会说真话的。”

“夫君说的不错。”梁蔚闻言朝他会心一笑,颇为赞赏地点了点头。

辛阳瞧那李尘徽耀武扬威地站在梁蔚身边,活像那话本子里被祸国公主养在身边的小白脸,顿时觉得咧开嘴的李尘徽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地上的鬼修听完梁蔚的话,在地上愣了会神,其中一个断了条腿的鬼修,猛地往张宝成那边爬去。

他先是跪在地上给张宝成磕了个响头,嘴里嚷着要他放过自己,求他赶紧说实话,但奈何张宝成说的就是实话,只是他没把话全都说出来罢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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