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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徐二小姐不过把人打趴到地上。比您火气上来了动手动脚可好多了。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多疼儿子,一点油皮都舍不得他们蹭破了呢。
皇帝抱怨道:“你说她下山来做什么?她就不能麻溜的哪来的回哪儿去么?消消停停的留在山上练武也好、修仙也好。”
多总管看看他,不说话,然后低下头去。
“看朕做什么,有话说、有屁放。”姬天御当了十几年皇帝了,私下依然是有啥说啥,文雅不起来。
多总管小心翼翼地道:“言者无罪?”
“恕你无罪!”
多总管道:“您不是怕徐二小姐的出现会扰乱您的心神吧?真让蔡将军把人带走了的话,您确定不会后悔?”
人家又没来碍您的眼,是您对人家的存在太耿耿于怀了吧。
这位爷如果真的上心,肯定不忌讳君夺臣妻的。
如果是那样,还不如此时别跟自己较劲,把小姨子收用了呢。
皇帝看着他一字一顿地道:“小多子,你是真敢说啊!”
多总管膝盖一软,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万岁爷,奴才也是怕您将来会后悔啊!”
“这有什么好后悔的?朕那个小姨子要是自己乐意跟着蔡权走,那是他们两情相悦;她要是不乐意,大可不在京城待着,回她的大荒山去就是了。以后,你再多揣度、揣度朕的心思。看看是准的时候多,还是不准的时候多!”
说后面两句的时候,皇帝弯腰轻轻拍了拍多总管的脸。
他没拍一次,多总管的身体就矮下去一分。最后彻底趴到了地上,“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滚去永巷扫一个月的地!”
“是!”
多总管起身躬着身子往外退,退到外面遇上结伴过来的三个皇子。
太子看他苦着脸便问道:“多总管,你这是怎么了?”
“回殿下,奴才妄加揣度皇上心思。皇上让奴才去永巷扫一个月的地。”
这哥仨看向里头的宫殿。自他们有记忆起,多总管就一直是大内总管。几乎是每天都陪伴在父皇身边的。
洛王小声道:“你说什么了?”
多总管摆摆手不敢说,“奴才告退,三位爷快进去吧。”
他快步离开了。
洛王道:“如果父皇心情不好,咱们就别进去火上添油了吧?”
老头子心情不好,他们哥仨这会儿进去不是送菜,正好让他拿他们撒气么?
太子道:“走都走到这儿了,晚了!”
他说着点了个门口值守的小太监让进去通传。
淮王和洛王对视一眼,确实晚了。这殿外值守的宫人、侍卫都看到他们了。
两人恨恨地看太子一眼,让你小气,非得上这儿蹭晚饭吃。
早知道这段饭就不吃了,他们自己回府里吃。
皇帝倒没有太生气,只是觉得小多子该教训、教训了。
听到通传便道:“让他们仨进来!”
第13章
皇帝看着三个儿子依着长幼顺序鱼贯而入。
担心老头子心情不好嘛,两个小的这种时候都是很谦让的推着太子走前头。
平时倒没有太讲究。
皇帝特地瞅了瞅站在中间的洛王,从表面上倒是看不出来挨了打。
其实洛王进东宫的时候衣服都还有些在地上滚过的褶皱痕迹。他当时太震惊了,忘了好好收拾下自己。
正好白侧妃也送客去了。小厮心没那么细,就帮着拍了拍灰尘。
不过在东宫冷静下来,肯定是让宫女给自己收拾过了。
所以表面上看起来已经没什么打过架的痕迹了。
徐长甯上回气得狠了用力掐他的脸,又大力踹他留了脚印在他身上。
这回嘛,还算比较克制。
皇帝一脸好笑地道:“你挨了打直奔东宫找你大哥做什么?他还能去替你打回来啊?”
要找人给出头就应该来找他这个老子嘛。
太子从小就病病殃殃的。后来练了多年大荒山的内功心法才好些,但好得也有限。
淮王和洛王小时候倒是经常打架,但是都知道不能碰大哥。
一个不小心就打坏了。
所以,当弟弟的跟人打架输了,去找大哥给出头打回来那是不可能的。
太子道:“如果是二弟、三弟被人欺负了,儿臣还是可以以理服人替他们讨回公道的。”
但老二是让娘给揍了,他肯定不可能掺和啊。
而且他也觉得就老二干的那活出丧的事,也该挨揍。
倒是父皇对老二高高举起又轻轻放下,这里头怕是有古怪。
他是对老二有些心虚呢,还是真的有易储的想法?
皇帝嗤笑一声,“你二弟之前在西陵吃了败仗,你去以理服人给他讨回个公道试试?”
这世道,还是得以力才能服人!
不过,总体战局朝廷倒是没有吃亏。西陵国主已经求和了,很快使团就会抵京。
洛王道:“胜负乃兵家常事,儿臣下回自己去找回场子就是了。此事不必劳烦大哥。”
皇帝点头,“是,胜负乃兵家常事。所以你被打倒在地两回就服了?”
洛王大大咧咧地道:“儿臣知道打不过小姨。跟自家长辈教量,打不过认输就是了。大不了以后再找机会求教。”
他想明白了,输给来自大荒山的自家亲姨,不丢人!
“那你急吼吼的跑进宫来做什么?”
哥仨这会儿也察觉到老头子心情不算坏。洛王说话便也没那么小心谨慎了。
他道:“儿臣那天在棺材里没看仔细。今天才发现小姨真的很像娘,急着进宫找大哥说道说道。”
皇帝看他胸口鼓鼓囊囊的问道:“你胸口揣的什么?”
刚进来的时候侍卫其实也例行公事检查了一下。拿出来看到是一本用绸布好好包裹的旧书又陪着笑脸给洛王放回了原位。
这会儿他拿出来,“爹,你看这是娘当年画的。不是看了这画,儿子都不知道自己和大哥长得那么像。”
“拿来朕看看。”皇帝伸出手。
洛王便上前几步递了过去。
皇帝看那纸质明显十多年了,翻动的时候便多了些小心翼翼。
“哦,是这个啊。朕当年看着你们娘在灯下画的,幼儿版大荒山秘笈。你们是同胞兄弟,像就对了。但你大哥是你大哥,你是你,爹不会混淆的。”
他今天听到老二喊‘爹’,又看到这个册子,想起他们幼年时都很可爱。
又想起徐昭甯当年对三个儿子的疼爱,这会儿看着他们的眼中也难得地多了一些脉脉温情。
不过,这俩儿子,当年一个五岁、一个三岁,怕是对母亲的记忆都模糊了。
“老大,你竟然舍得把这小册子给老二啊?”
太子道:“儿子借给他临摹而已。他今天被小姨揍了,觉得大荒山的功夫很好,想学。”
至于从前,教习师傅教的功夫他们都学不过来了。
老头子偶尔来了兴致也会指点一二。
而且,上阵杀敌更需要学的不是这些一人敌、十人敌的功夫。
而是怎么排兵布阵、临机决断。
他们哥仨从小功课就多得很,每天起五更、睡半夜的。所以洛王没打过大荒山功夫的主意。
皇帝把册子放下道:“大荒山的功夫太挑人了。要么一通百通、要么一窍不通。你们三个都不属于能一通百通的,其实没必要浪费时间!不过,以作缅怀倒是不错。行了,你们三个坐下吧!”
淮王道:“父皇,为什么我们哥仨都不属于能一通百通的?你拉后腿了?”
他是幺儿,又长得酷似亡母,从小到大都是最受宠的那个。在父亲面前言行更加的无忌。
皇帝瞪他一眼,“这是你们大师伯说的,他一个个的摸过你们的根骨。不然他怎么会在京城待了五年,就是为了等你长到五岁。说到这个,老子也不知道你们外公、外婆怎么就生了两个适合修炼大荒山秘术的闺女出来。那你们大舅、二舅也没这个资质啊。你们外公、外婆自己也不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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