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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找他们三方都没门路,那想法子搭上莫家的线也很有可能的。
太子身体不好,找个习武的太子妃的可能性很高。
那能做太子妃的几家里,女儿习武的可就是莫家和钟家了。
钟家家主是一路跟随皇上起兵的。但东宫后院已经有一个同样出身的吴良媛了。
功臣之后入选的概率就大大的降低。
徐长甯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她找上我,可能是想我分担下压力吧。”
如果是莫家推荐这个道士去东宫替太子调养身体,万一有事莫家搞不好要陪葬。
所以就想找徐国公府一起去鉴别一下那个道士的成色,分担压力。
知道是这么回事,徐长甯也就搁下了。
她看看钟漏,“我先去东宫了。”
她出门坐上马车,径直往东宫去。
国公府是专门拨了一辆马车给她用的,十分的方便。
拿着昨日承儿给的腰牌,从侧门进宫再进东宫就十分的方便了。
这会儿太子还没有回来,吴良媛得到通报忙道:“快快有请!”
太子看重的长辈,她肯定不能有所怠慢。
想了想太子昨日的态度,她也跟着迎了出去。
因为承儿昨天的话,徐长甯也就没给吴良媛行礼了。只点点头道:“良媛娘娘——”
吴良媛笑着过来,“小皇姨,快里边请。殿下知道你来,一定会很高兴的!”
她把人迎到花厅里坐,又上了茶水、点心,陪着聊天。
东宫占地跟整个皇宫比其实不大。如果后院的位置都有人了,估计住着还会很拥挤。
所以,略逛了逛,吴良媛问道:“小皇姨,要不要去御花园逛逛?宫中女眷如今差不多就我时常去御花园逛逛。”
徐长甯道:“都这会儿了,承儿还不忙回来么?”
“可能朝上有事吧,我也不敢派人去打听。殿下每日早起去听朝,早膳也不能好好用。只能是垫吧一下,下了早朝跟着父皇一起用。中午再回来用膳。但如果有重要又紧急的事,议得比较久。午膳也只能是在议事的地方和父皇、朝臣用。有时候事情忙起来,或者父皇情绪不好,就不能好好吃饭了。”
父皇说作为太子以后要过的日子都是如此,所以并没有因为太子身体不是太好有所宽纵。
甚至,父皇不在的时候,殿下承担得事务更多。
两人这会儿在东宫的小花园散步。比起御花园,这里是真的小。
说话间,三个太监用托盘端了十几本簿子往太子书房的方向去。
吴良媛看徐长甯看过去,便招手叫了为首之人过来,“那瞧着像太医院的医簿啊。”
“是的,殿下让太医院把他这些年的脉案都送了来,说是要看看。”
“哦。”
徐长甯嘴角微微上翘。这小子猜到自己今天会来,还想看这个了。
她道:“不用去御花园了,我就在东宫的小花园坐会儿就好。”
吴良媛想起传闻的父皇不乐见小皇姨的出现。要是万一在御花园撞上确实有些麻烦。
“那行,我陪小皇姨再坐会儿。”
太子那边其实也有些惦记母亲进宫的事,只是面上没有表露而已。
但议事结束,他回东宫的脚步还是比往常要轻快一些。
姬天御看了有些好笑地对被留下来的老三姬牧道:“听说你大哥昨天还带着青柚回了趟吴家见你们吴叔。他如今有人气多了啊。”
吴良媛的闺名就是吴青柚,她娘怀她的时候特别喜欢吃青柚。
她爹那会儿大字不识几个,觉得念着还蛮好听的。就直接拿来给她当名字用了。
后来两边汇合他跑来问姬天御,姬天御念了两遍觉得还不错,这个名儿就算是定下来了。
吴大山也觉得自己这个名字取得比什么大丫、兰花之类有水平多了。
姬牧不急着回去,他打算留下蹭一顿御膳吃。
听了他老子的话他随口道:“小姨今天去东宫了。”
昨天还特地问了他早上议事儿一般几时会散来着。
姬天御扭头看看舆图,蔡权应该快到了吧。
姬牧道:“爹,小姨估计不会受你摆布的。她都是大荒山的少掌门了,而且功夫练得不错。”
姬天御道:“别成天在京城晃来晃去的就成。”
哼,今天还直接跑到东宫来了。
姬牧道:“爹,您干嘛那么不待见小姨啊?她跟您照面都没打过。难不成,您真觉得她是我娘的赝品啊?”
这种心态他原本不是很理解。
但他想了下如果自己重金求得的孤品突然冒出来个一样的。确实是比较的膈应人啊。
在爹心底,娘也应该是他独一无二的珍宝才是。
姬天御看看小儿子,再想想刚才脚步忍不住比平日轻快的老大,“你们一个个倒是都挺肯亲近她的。”
“亲姨嘛,而且她也是真的关心我们。不过如果您真的不乐见......”
姬天御摆手,“那倒不用。”
第21章
那一段刻骨铭心的过往,于姬天御本人而言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找替身对他来说是一种亵渎。
但三个儿子愿意亲近亲姨,他是不会干涉的。
他问姬牧,“吃空饷的事,有眉目了么?”
姬牧有些犹豫,“爹,儿子查这个,可要得罪一大批人啊!”
他怀疑各级将领,就没有不吃空饷的。
姬天御看着他,“你就没有为你老子豁出去当回孤臣的心?还是怕老子会过河拆桥,任人报复你啊?”
姬牧想了想,“都不是。好,有爹你这句话,儿子就豁出去了。”
姬天御点头,“数额上了三千两的都报上来。”
“是。”姬牧心头一松,有这条线就好办了。
太子走回东宫一问,门口的守卫道:“殿下,小皇姨已经来了一阵了。”
太子挑眉,小皇姨,这是个什么称呼?而且听起来传得已经挺开了。
他走回书房,站在屏风后有太监服侍着摘下头冠、再脱下繁复的朝服。
“来人,去吴良媛那里请......小皇姨过来。”
行吧,既然默认是这是称谓,他也从回众。
“是。”
徐长甯得到邀请,谢过吴良媛的招待,起身随来人过去书房。
吴良媛眼巴巴的望了来传话的小太监一眼,面上现出些失望来。
那四父子之间还有解不开的结,徐长甯如今没什么心思理会这些儿女情长的事,也不打算插手。
自己选的路,跪着都要走完!
这跟选太子妃不同,选太子妃完全可以说是政治事件。
甚至可能关乎未来朝局,也关乎他们父子之间的局。
等徐长甯走到,小太监躬身退了出去,带上门。
太子从屏风后走出来,边走边整理常服的衣带。
换上常服,自在多了。
他凑到徐长甯跟前,抬起手解下她的面具搁在案几上,“小姨,在我这儿就不用戴这劳什子。”
徐长甯道:“你父皇不会突然到你这儿来啊?”
“不会啊。他的寝宫也好,御书房也好都离这里挺远的。”
不可能父皇都到了书房外,他都还没听到风声。
别的地方他不敢插手,但东宫绝对是他的一亩三分地。
徐长甯道:“承儿,对我的归来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呢?”
她听出他言下之意了。既然这儿是长子的势力范围,她讲话也就稍微随意了些。
太子道:“其实是大师伯对我有所暗示。不说你们大荒山是修仙的么?那发生这种事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徐长甯失笑道:“什么修仙的,都是你师祖往自己脸上贴金呢。我就是因为修炼过大荒山秘术,一息尚存。他把我扒拉出去,想了些办法把我救醒了。哪晓得我这一醒竟然十五年都过去了。你都从个五岁的小娃娃到行过冠礼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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