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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眸中印出的皎月,可他的心里却是那个胜过皎月万千的人。
没过一会儿,怀苍翻身出了窗子。
门关的紧,开了怕吵到猎炎这二傻子。
怀苍一下翻上了屋顶,正欲坐下。
忽然,发现屋顶坐着一个人。
“谁?”怀苍警惕到。
“怀苍?”一个温柔而熟悉的声音唤道怀苍的名字。
“师尊?”借着月光,怀苍看清了那人,是问雪。
问雪正在屋瓦之上向月而坐。
“师尊也睡不着?”
“嗯,我看看月亮。”问雪说。
“我也是。”怀苍说着便坐在了问雪身边。
两人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那一轮在薄云间若隐的月。
怀苍:“师尊。”
问雪:“怀苍。”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
“师尊先说。”
问雪想到今日怀苍的话,问道:“嗯......你白日里说想娶一位姑娘。”
怀苍:“嗯,我是说了想娶一人。”
问雪:“你还说那人定会飞升。”
怀苍:“嗯,他定会。”
问雪:“不知是谁家的姑娘,入了我们怀苍的眼啊?”
怀苍扭头看向问雪,“师尊想问的是这个?”
“嗯。问雪想了想,把万华派的女弟子都挨个细数,也没想到是谁。毕竟怀苍从小就长得可爱,如今十几岁的少年郎肩宽腰窄,身形颀长,俊朗的面容正是一副迷倒万千少女的模样,万华派有不少女弟子都喜欢怀苍。
怀苍噗嗤一声笑了。
“师尊如此关心我的心上人?”
问雪脸有些红了,只是淹没在夜色里,未被怀苍发觉。
“我是你师尊,自然是要帮你把把关......”
怀苍:“师尊不是说修仙之人不能娶妻吗?”
问雪:“......其实......”
“没事的,我会当上天选之神,万神朝拜,三书六礼,八抬大轿,迎娶他。”怀苍忽然望向问雪说。
“......”
“那,那很好。那她就是天后了。”问雪撇开脸道。
“嗯,对。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怀苍道。
问雪:“怎么会不愿意呢?”
“嗯?”怀苍似是听到了什么让他心头一震的话语。
“......怀苍你这么好,她会愿意的......”问雪只是望着前方,没有再看怀苍。
“师尊觉得我好?”
“嗯。”
“师尊,我的心上人——”
忽地一声巨响,不远处的上空炸开一束烟花,淹没了怀苍的声音。
真美。
但是,没有他美。怀苍想。
他在屋顶看月亮,看月亮的人在看他。
他夸赞绽放的烟花甚美,不知于那人,他胜一切。
明月装饰了他的窗子,他,装饰了那人的梦。
他不会知道,不论是在少年过去的悠悠成长岁月里,还是在将来离别后的漫长等待中,亦或是重逢后的某个夜晚,他们都注定要纠缠,注定要用一生去纠缠。也许他本就是少年命格里的注定,又或许,他是少年命格里本不该出现的那一缕月光,将少年的生命照亮的那一缕光。
第七十五章 【梦回】新剑到手
这一夜很快过去。
烟花过后,怀苍与问雪各自回了房间,怀苍就着榻睡了一夜。
月隐日升。
“哈嗷——”猎炎打了个哈欠揉揉眼坐起身来。
“昨晚梦见下山的时候山崩了,好多石头砸下来,都把我给埋了。”猎炎一副倦倦的样子。
“我怎么梦见我和心上人坐在屋顶上赏月看烟花?”怀苍笑着坐起身来托腮道。
“你这梦倒是美,一天到晚心心念念心上人,”猎炎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谁这么走狗屎运被你看上。”
两人在屋里刚洗漱完问雪便来敲门让下楼用早膳。
“师尊,你昨晚做了什么梦啊?”猎炎边拿了块馒头啃边问。
“梦?”问雪一脸疑惑。
“我和怀苍都做梦了,我做的噩梦,他做的春梦。”
“喂唔——”怀苍拿了块馒头就堵住猎炎的嘴。
怀苍:“师尊你别听他瞎说。”
问雪:“......”
用完早膳后,几人退了房离开客栈找了个铸剑的摊铺。
猎炎和怀苍各选了把好剑。
“怀苍,你这破剑怎么还留着?”猎炎见怀苍将那把断剑收进乾坤囊,就边打量摩挲着手上新的的剑边问。
“留个纪念。”怀苍说,“这是师尊送给我的第一把剑。”
闻言问雪怔了一下,然后笑了笑,一双温柔的丹凤眼中似有暖意。
“哦,”猎炎说,“我这把旧剑是我娘给我准备的,这么说,我也得好好收着。”
猎炎也将自己之前的剑收好。
“御剑的话应该会快得多了吧?”猎炎说话间就跳上那把新得的剑。
“慢些,用新剑恐怕还没适——”
问雪的“应”字还没说完,就见猎炎大呼小叫地御着那剑一下冲上云霄。
猎炎“怎么回事?!”
问雪:“......”
“怀苍,慢点。”问雪叮嘱怀苍后立刻召出一把银色佩剑御剑去追猎炎了。
猎炎这二傻子。怀苍来不及多替猎炎着急也御着新得的剑追问雪而去。但显然,同是新剑,他却比猎炎稳多了。
-
“你倒是往前飞啊!”怀苍在后面御剑追着猎炎喊道。
“我也想,但这剑它一直往上啊!”猎炎这御剑御得怕是要冲到九重天去了。
不行,再这样下去猎炎怕是有危险。
问雪用力一踏自己的银色佩剑,伸手一把抓住猎炎的脚踝往下一拉。
问雪和猎炎一起落回了问雪的佩剑上。
猎炎一把接住那没了人御而掉下来的剑。
“这剑不听话啊......”猎炎握着那剑左右看了看。
“师尊让你慢些,话也不听完。”怀苍说着追上前来。
“我刚刚明明只是踏上来,它自己就往天上去了......”猎炎有些委屈地咕哝道。
怀苍:“该不会是你上课的时候光顾着瞌睡,御剑都学没扎实吧?”
“才不是!”
“自己往天上去了?”问雪有些惊讶地问。
“是啊,师尊!”猎炎握着那把剑道。
问雪接过那剑,左右瞧了瞧也没看出个特殊来。
“也许,这把剑和你有缘吧。”问雪说着将剑递还给猎炎。
“不就是把剑吗......”猎炎嘟囔着摸了摸那剑。
“你不适应,就先和我一同御剑吧。”问雪对着与自己御在一把剑上的猎炎说。
猎炎:“哦,好吧。”毕竟刚刚那一下给猎炎也一下子整蒙了。
“喂!”怀苍突然叫猎炎。
“你别挤着师尊,你过来。”怀苍说。
“干嘛?我才不要和你挤一起,万一你一下不适应新剑掉下去还得拉我陪葬。”猎炎站在问雪的剑上,对怀苍的御剑技术很是怀疑地说道。
怀苍:“......”我又不是你
三人就这样一路御剑往南海而去。
到达南海时已是下午。
阳光正烈。海腥微醺。
三人抵达南海海岸。
“哇——这就是海?”猎炎从问雪的佩剑上跳下来,一双圆滚滚的葡萄眼睁得老大,映照着面前起伏的蓝色。
“这风很清爽。”怀苍迎着海风微微仰面,缓缓张开双臂,颀长身形上的衣袍猎猎翻飞。
“是很舒服。”问雪迎着风站在礁石之上,衣袂飘起。
“太舒服了!”猎炎对着大海呼喊道,“啊——”
啪的一声一个巨浪扑到猎炎脸上。
“我去!”猎炎用手抹去脸上的海水,吧唧了两下嘴,“咸死我了!”
怀苍看着被海水扑腾湿了的猎炎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道:“你站太近了。”。
“你笑个屁!你也给我过来!”猎炎说着就要去抓怀苍。
“我不,我不过去。”怀苍白了猎炎一眼,一下子御剑而起躲开了猎炎想要抓住他的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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