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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没见过世面嘛,情有可原。”祁北穆宽容地摆摆手,“起来吧,本殿下不怪你。”
闻言,南河月在心底又暗骂几声,退到了燕南叙身后。
南河月退步,燕南叙就往前走了几步,顺着方才的问题下来,问道:“二殿下方才想问什么?”
“嗯,想问的多了去了。最好奇的是……”祁北穆挑着眉,冲燕南叙邪气一笑,“听五音说,公子会摸骨算命?”
说完,不等燕南叙反应,祁北穆手腕一动,疾如闪电地抓住了燕南叙的手。
燕南叙淡定不改,被擒住的右手灵巧一转,挣脱了祁北穆的束缚,用两根手指反制住他,温和道:“二殿下,我虽才艺不精,但毕竟也是要靠手艺吃饭的。让我摸骨算命,这可是要收费的。”
话音未落,祁北穆嘴角的笑容骤然猛增,下一刻,他猛地转动手腕,绕着燕南叙的手转了半圈,想要再次擒住。燕南叙反应也是极快,在对方即将抓到自己前灵巧一推,借力发力,随即手又是一转,眨眼间,祁北穆的手就又落在了他的手下。
见状,祁北穆的脸也未见惊慌之意,薄唇蓄着一抹肆意与邪异,右手几阵虚晃与推移,晃出几片残影后,他的眼神猛然一利,眼疾手快即刻如猛蛇出洞,以第一次擒燕南叙手腕的姿势再一次钳住了那一截细白的腕子。
“二殿下什么都不多,就钱最多。”有了前几次的教训,为了防止他再次溜走,祁北穆在加重了手上钳制的力度后,沿着他的手臂,暧昧地向上滑了几寸,薄唇微勾,“摸一下,多少钱?”
即便是面对着这般邪肆又放荡不羁的问话,燕南叙也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情感起伏,见挣不开祁北穆,他索性也懒得再挣扎,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从容不迫地瞥了祁北穆一眼,淡淡道:“二殿下一看就是好命格,非富即贵,花这冤枉钱做什么?再说了,闹市一事,听说二殿下被扣了三个月的俸钱,我看,这钱二殿下还是自己留着好,打肿脸充胖子不是好习惯。”
“连我被扣俸钱的事都知晓,燕公子这算是关心本殿下么?”祁北穆像是摸上瘾了,顺手又摸了把燕南叙的手,光滑又细腻的触感瞬间盈满了他的胸腔,挠得他心头直发痒。
他虽没摸过几个人的手,但心中却有种别样的笃定,燕南叙这手,别说男子了,就是从日夜保养的那些翠玉楼的女人堆里找,都找不出几个比他的手还好看,还好摸的。
腕白肤红玉笋芽[1],说的约莫就是燕南叙了。
“摸够了?”燕南叙挑眉。
闻言,祁北穆眯了眯双眼,眼底一闪而过一丝深邃的光,松开了燕南叙的手,笑了笑,故作感慨,“公子这话说得……你若是再觉得亏,大不了本殿下让你摸回来呗,你二殿下大方,不收钱,随便摸。”
燕南叙收回了手,方才被掐着的位置已隐隐有了红痕,可他却不以为意,只淡淡地瞥了一眼,就垂下了袖子,“二殿下说笑了,摸骨算命,难免有肢体接触,我自也没那么娇贵。二殿下若没有其他事的话,我便……”
“掐疼你了?”燕南叙话没说完,就被祁北穆打断,他皱了皱眉,条件反射地就伸出手,像是要查看他的手腕。
燕南叙不动声色地躲开了他的接触,笑道:“小伤罢了,不疼。”
祁北穆沉默不语,眼底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了,燕南叙看得并不太真切。
“二殿下如果没什么其他事的话……”
燕南叙话没说完,祁北穆像是突然想起点什么,一拍脑袋,“哦,对了,跟公子闲聊了那么久,差点把正事忘了。老爹和哥昨日去南疆练兵了,一时半会回不来,家里事务就暂由我来处理。”
“本就是应该的,没有意见。”燕南叙语气淡淡。
“那就好。”祁北穆扬唇轻笑,“给公子安排的住所在最西面的梅苑,顺着入门的路一直走就能找到。”
话里虽说着表歉意的话,可祁北穆的脸上可没有半分抱歉的表情。
燕南叙轻嗯一声,“好的。”
“唔……”祁北穆将右手搭到左手上,拍了几下,唇角紧抿着,装作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样,“还有一件事。皇上虽一片好心,但毕竟公务缠身,可能是忘记了,世子妃怀孕堪堪几个月,离小世孙出生的日子还远着。这么早就派公子前来,属实有些浪费了,所以啊,本殿下就给你想出了一个折中的法子。”
第十一章 试探
“唔……”祁北穆将右手搭到左手上,拍了几下,唇角紧抿着,装作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样,“还有一件事。皇上虽一片好心,但毕竟公务缠身,可能是忘记了,世子妃怀孕堪堪几个月,离小世孙出生的日子还远着。这么早就派公子前来,属实有些浪费了,所以啊,本殿下就给你想出了一个折中的法子。”
说到这,他顿了顿,伸出一根食指,虚点在燕南叙的眉心上,薄唇扯出冰冷又邪肆的弧度,“府里虽然没有其他适龄的小殿下,但适龄的仆从倒是有不少,公子如果不介意的话,不如就先从他们教起吧?”
话落,燕南叙还未有反应,南河月就率先攥紧了拳头,额角的青筋也已暴起,他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只要燕南叙一声令下,他就能将全身上下的力气汇聚于拳头,然后狠命地往祁北穆的脸上砸去。
但燕南叙却始终没有对南河月下半点示意。
“不介意。”燕南叙拍开祁北穆的手,云淡风轻道,“有教无类,教谁不是教?”
祁北穆没有说话,眯着眼深深地看了他几刻,可无论看多久,他都没能从燕南叙这副云淡风轻的面具上寻到半丝起伏的情绪和表情。
“那便好。”祁北穆没由来地有些烦闷,索性转过身,捏紧了藏在袖子里的手帕,沉声:“事情都交代完了,本殿下还有事,公子若没什么其他要问的,我便先行一步。”
燕南叙礼貌颔首,“走好。”
祁北穆将手帕送进去了点,随即从鼻间哼出一道冷音,一甩袍子,往前方走去。
直到祁北穆的身影远了,燕南叙这才慢慢地褪下了脸上的笑,伸手揉了揉已笑得有些发僵的脸,往前走了几步,按祁北穆所言,沿着小路往前走去。
“刚才没摔着吧?”燕南叙冷不丁地问道。
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南河月还是觉得窘迫,耳根子染上了些红潮,闷声道:“小事。就是给公子丢脸了。”
“不打紧。”燕南叙轻描淡写地一笑,“反正丢脸的也不是我。”
南河月:……
南河月认栽地撇了撇嘴,又伸手扯了扯碍事的裙子,忽然像是想起点什么,问道:“公子好歹是皇上钦定下的教书先生,怎么如今到了他御南王府,他还刁难起你了?还让您教御南王府里的那些仆从?”
闻言,燕南叙笑了笑,边走边说,“他若真心刁难我,根本不会让我进门。”
将心比心,倘若他是祁北穆,这时宫里忽然来了个人,还是皇上指名的,若真让这人教府邸的小姐少爷,那才是真的心大无脑呢。肯让他进门,还给他安排了一批“学生”,已经算得上是极优渥的待遇了。
南河月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又若有所思了一会儿,“早闻祁家警惕心重,如今看来,若想入其麾下,招纳他,哦不,受其庇护……几率是不是不太大?”
“谁知道呢。”燕南叙耸了耸肩,淡淡一笑,话音鬼使神差地一顿,“不过,那祁北穆,的确不弱。”
沉吟了片刻,燕南叙正好走到梅苑的门口,见门阖着,便轻轻地将虚掩着的门推开。
门一打开,肉眼可见的细尘末便扑面而来,在从门外射入的阳光里,就像无数只长了翅膀的虫蚁,争先恐后地朝燕南叙门面袭来。
燕南叙连忙抬手捂住了口鼻,往后退了几步,可还是有不少尘灰入鼻,惹得他喉鼻发痒,忍不住地重咳几声,只好等灰尘稍微散去了,这才再次踏足屋内。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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