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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她把说完,便见大半盆清蒸排骨便哐当哐当地尽数落进祁北穆自己的碗里。
宋云:……
大写的尴尬浮现在宋云的脸上。
祁清欢嘴角一抽,看着脸色愈发黑沉的花横玉,忍不住地压低了声音,“哥,你今天怎么回事啊?以前你不都……这也太明显了。”
闻言,祁北穆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模样,佯装无辜地眨了眨眼,“明显什么?我没跟你说过么?我今天特别喜欢吃清蒸排骨。”
“祁玄……”花横玉咬牙,正要动火,宋云连忙安慰地看了她一眼,试图缓和气氛,“这真是太巧了。其实在此之前,我早闻祁二殿下赫赫英名,今日一见,传闻诚不欺我。”
祁清欢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她二哥能有什么赫赫英名?
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宋云倒是不觉得有什么,见祁北穆不反驳,便继续道:“近些年来,京都内关于二殿下的流言蜚语很多,但伯母都跟我解释过了,都是些毫无根据的传言。但同时啊,我也忍不住地猜测与幻想,二殿下交友面如此之广,见识过的才女佳人想必是很多的,也不知是否有中意的?”
“有。”祁北穆不假思索道,“只不过不是才女,也不是佳人。”
第五十一章 在外边拱了别家的白菜
迟早要知道的事,瞒来瞒去有什么意思?
再说了,在他看来,燕南叙岂是见不得人的人?他恨不得让全天下人都知道,燕南叙是他的人,是他心甘情愿自己下嫁过去,也要在一起的人。
此话一出,不仅是宋云,在场除了祁北穆外的所有人,都同时愣住了。
宋云起初问的这话,不过是场面话,根本没想过祁北穆会给出肯定的答案。这下他竟毫不犹豫地应下,反倒让她不知如何应对了。
祁清欢心里更是惊悚得很,嘴里咬了一半的里脊肉,也啪嗒一声掉在了桌上。
有什么,什么有,中意谁,谁中意?
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娘的,五音这完蛋玩意,居然什么都不跟她说?
花横玉也傻眼了。
今晚这家宴,她本来也就没抱多大希望,心想能撮合便撮合,撮合不了便拉倒,明年家宴再物色几个。
没想到,自己挑的白菜没送成功,自家儿子居然瞒着自己,在外边拱了别家的白菜?
同款震惊脸的还有祁京昭,倒不是震惊于自家儿子有了中意的人,毕竟有了中意的人是一回事,中意的人同时中意自己又是另一回事,两个彼此都中意的人得以顺利在一起,又是另另一回事。
他主要震惊的是,花横玉居然动都没动过自己夹过去的菜。
祁王爷有些郁闷。
花横玉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在意识到自己可能即将又有儿媳后,她很快编了个借口将宋云支开,旋即迅速启程,打道回府,把开始了真正的家宴。
“谁家的闺女?”花横玉满脸掩不住的笑容,立即语炮连珠,“多大了?我可认识?我们何时能上门看看她?第一次见她要准备多少聘礼?送三百斤黄金能不能让她不好意思离开你?你们何时成婚?打算何时要孩子?要几个?”
“……”
在场人除了花横玉与祁北穆,皆皆嘴角微抽,满脸黑线,无语凝噎。
“你认识,跟我差不多大,只比我小个半年。”祁北穆的心情瞬间就好了不少,他完全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挑着问题答道,“人长得特别好看,把我们全家的女人摞在一块都不如他一般漂亮。性格也很好,嘴硬心软,外冷内热,主要是特别爱我。不过他淡泊名利,对钱没什么心思,把我送给他便是最好的聘礼。”
说到这,祁北穆顿了顿,拧巴着眉毛,啧了一声,说道:“孩子?我不喜欢,不要,传宗接代有哥就够了。不过,就是有个缺点,当然,这只是对你们而言的,对我来说,并不能算缺点,相反,也许还是优点……”
花横玉还没能听出这话的弦外之音,只顾得连连点头,“好,好,那敢情好。你的媳妇,自然是跟你过一辈子的,你自然都不介意,我们自然没有意见……不要孩子也行,免得孩子生下来随你,再把家里闹得鸡犬不宁的……我跟你爹从小便最担心的你的婚姻大事,也不晓得谁能驾驭得了你,如今你既有了着落,那便好得很了。”
“哥,到底是谁啊?”祁清欢耐不住了,打断花横玉的话,迫不及待地问道。
她平日也不是八卦之人,但此时此刻,却是对这个能制服他二哥的人,分外好奇。
他哥风风火火,无拘无束,就像一团来去自由的火,恣意而动,走到哪便烧到哪,能镇得住他的,想必是在雪巅上冻了万年的冰,烧融了,便如洪水猛兽倾泻而下,与烈火双双交缠。
正猜测着,不知为何,猜着猜着,祁清欢的眼前就不知不觉地浮现出燕南叙的脸庞。
在雪巅上冻了万年的冰。
祁清欢连连摆了摆头,打消了这个奇怪荒谬的念头。
不可能的,燕南叙乃是朝廷派来监视他们的人,他哥就算再怎么放荡不羁,也不至于这么没分寸吧?
不是,他不会直接把朝廷的人给攻克了吧?
就在祁清欢的表情风云变幻之时,祁北穆放下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背着手,在一众期待的目光中,歪着脑袋,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唇角,笑眯眯道:“他叫燕南叙。”
……
是夜,祁北穆被祁京昭拎着鸡毛掸子追了半个院子。而花横玉,则默不作声地回房,连夜收拾好包袱,声称要出去散散心。翌日,夫妇俩便不见影踪。
倒是祁清欢,震惊过后,更多的却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她稍微回忆了一下燕南叙站在祁北穆身边的样子,似乎也不怎么突兀。
于是,她便释然了。
祁北穆虽说遭了顿打,但心情并不差,出去收信时,青紫的嘴角都是挂着笑意的。
“二殿下。”密使用余光一扫四周,佯装无事地将封着火漆印的信件递给祁北穆。
祁北穆不觉有异,轻应一声,拆开信封,认出了燕南叙的字迹,然而,还没等他细看内容,电光火石间,耳畔忽地响起一阵窸窣,紧接着,刀剑出鞘的冷光便闪至他的眼帘。
“我等奉旨缉拿逆贼!逆贼还不速速就地伏法!”为首的人大呵一声,厉声道。
祁北穆攥紧了手中的信纸,眉头不悦地蹙紧,冰冷的杀意毫不掩饰地扩散开来,“奉谁的旨?”
“自是太后之旨。”为首者冷冷一笑,用刀尖一指他手中的信件,“人证在前,物证在此,你还敢狡辩?给我拿下!”
人证?
谁的人证?
话落的瞬间,与燕南叙离别前夕时的一幕幕情景倏忽如潮水般涌上,祁北穆几乎马上反应过来了,浓郁的错愕与被背叛的不可置信在他的眼底化开,腕部一使劲,手上的纸便碾成碎屑,微风一吹,便随之散开。
不可能,他不信。
燕南叙会放弃长远利益,为了太后给出这点蝇头小利,背叛自己?
交情之深,不在相处时日之长。燕南叙是什么人,在这小半年时间里,他早就看得透透的,断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想诈我?”祁北穆活动着手指,眼底的嗜杀之意更甚,“没那么容易。”
他要去找他问明白。
第五十二章 我看谁敢动他
凌厉逼人的凶光自他的眼底转开,染着不知收敛的杀意,祁北穆侧身一跃,抓过立在一侧的长矛,像一只逆光而行的野豹,铆足了劲往人群发起攻击。
祁北穆虽身上带伤,但战斗力却不容小觑。霎时间,长矛扫下,黑压压的人群被这猝不及防的猛烈一击打散了一角。
“都给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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