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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路夏槐到现在还没再婚,米良继就更愧疚了。
他的想法比较老派,觉得离婚这种事情,显然对女方的伤害更大。哪怕现在的社会已经对女性要宽容很多,但两人当年分开还是二十年前,那时候的社会舆论可不像现在这样。
雁鹅今天晚饭杀了两只,还有四只。
姜稷把明天要用的东西和其他人一起都检查了一遍,确定没问题。
米正被狗遛完回来了,一身汗地过来看了一眼,指着满满一屋子的礼物吐槽:“做做样子就得了,搞得跟嫁妆似的。”讲究什么多少多少抬。
他这种满不在乎的态度,引来一家人的一致批评。
“你们两个男的,哪来什么嫁妆。这属于下聘,是聘礼。”
“虽说是订婚,也是婚姻大事,得郑重对待,你现在的态度很成问题!”
“什么叫做做样子?你结婚能是做做样子?做给谁看?”
“结了婚就是大人了,不能再说小孩子话。”
米正现在是家里最小的,谁都可以对他摆长辈的谱。
本来最有资格摆谱的是姜稷,但他把人惯的已经骑在自己头顶了,看米濉他们对着米正一人一句,把人说的脑袋快垂到胸口了,才把人捞回身边:“早点去睡吧,明天一早就要起来准备。”
米正赶紧跑,听米良继在弄雁鹅的箱子,就往自己的工作室去:“大伯找得到材料吗?我来好了。”
LJ他过去的时候,米良继已经把箱子做好了:“来看看,这个还行?”
“可以!”米正给米良继竖了个大拇指,“这朵花是干嘛的?要给雁鹅扎大红花吗?”
米良继用红绸扎了两个小小的红花,又缝到红绸布条上,解释:“不是说它们叫得太吵嘛?明天把它们的嘴巴扎起来。”
姜稷一听,顿时眼睛一亮:“这个办法好。”他只想到物理消音,没想到还能这么物理消音。
说到底,他重视礼仪只不过是流于表面的形式主义,他骨子里从来没有把规矩之类的东西放在心上。
米正也是知道这点,才会说做做样子。
反正他们两个男人,也不能领证结婚,严格来说还是阴阳两隔,能在一起过日子都不可思议,什么仪式流程的,都只是走个过场。
弄完这些,两人回房睡觉。
米正的房间被重新布置了一下,更换了一些软装,显得更加喜气,但不同于结婚的时候。
这会儿他们就没睡在那间里,而是去姜稷原先的房间里睡。
米正还吐槽:“订婚又不用入洞房,为什么连卧室都要布置?”
姜稷低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让老司机不能开车,确实是他的问题。
好在经过两人的多次尝试,目前的进度有点像堵车了,但没完全堵住不动,至少还是在慢慢向前。
米正去拿换洗衣服,认真道:“也有我的问题,要是我知道怎么修炼就好了,进度肯定会比现在快得多。”
两人不能真正在一起,讲真姜稷的控制力问题不是关键,主要还是他太弱了。
本来开车嘛,姜稷要是真能控制,那他才要不开心。
“你现在的修为提升速度已经很快了。”米正要是一颗人参,这会儿已经是能满地跑的人参娃娃了。这还不够快吗?
“你就哄我吧。”米正读书读到高中也有12年,知道自己的学习进度。
在玄学方面的打击没有中学课本那么大,但也不快。
一些玄门的书籍,他到现在还得姜稷给他解释了,才能看得懂,想要融会贯通,更是难。
他的脑子不会转弯,也不懂举一反三,只能靠着勤奋。
但对比小章 这样的正经玄门子弟,他也不够勤奋。
尤其是最近他在别的事情上,花费了太多时间。
他看米正进了浴室,眼睛红了红,遥遥看了看祖坟的位置,又看了看米濉的方向,最后落在浴室里的米正身上。
米家当年布置的血脉大阵,不仅仅是针对他,或许米正也是大阵的一环。
米天师当年就算到了他会和米正在一起?
不,哪怕米家当年好几个天师,也算不到几千年以后。
他知道镇压他的决定,不是米家能够决定的,也知道米家做了一些手脚,让他有机会能够醒来看到现在的一切,但他总还是怀疑米天师的用心,总觉得血脉大阵没那么简单。
哪怕是来自王的命令,米家真的能够为了镇压他一个,弄到自家断子绝孙的地步?
当年米家不能说非常兴盛,但也不像现在这样。米家就剩下米濉和米正两个人。
从山上的坟头来看,米家已经数代单传了。
米家收养了那么养子,一直到变成一个米家庄来,除了发善心之外,肯定有守护家族的意思。
这些他都不关心,但米正的这种可怕的天师资质,真的是自然产生的?
要知道米濉就是个普通人,要是从小引导的话,说不定会有一点点玄门弟子的资质,但成就大概也就比江湖骗子强一点点,和米正这种完全不是一个水平。
米正很快就洗完了澡,叫姜稷进去洗,倒是看出姜稷在想事情,还以为他是在担心明天的订婚,随口宽慰了两句,等头发干,就心很大的睡着了。
第二天五点,就有人来叫他们起床。
简单收拾了一下,吃了点东西之后,就有人来给他们收拾脸、发型和衣服。
被人像个布娃娃一样摆弄,米正跟身边的姜稷吐槽:“上次在外婆家办家宴的时候,也没这么折腾。”
他看着一个助理给他反复调整衣摆,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区别。
“那怎么能一样?”姜稷的表情有点僵硬,显然很紧张。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越是到了这个时候,他越是胡思乱想。
昨天他红着眼睛看了米正一晚上,满脑子阴谋诡计,这会儿脑子已经乱到完全不知道在想什么了。
得亏他不是活人,不然熬上一晚,他的形象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好了。
等他们都收拾完,就花了三个小时。
很少正经使用的正堂里,米家人和甄家人都坐着。
村长作为媒人,坐在一起,感觉压力山大,板着一张脸不敢吱声,又觉得订婚是喜事应该笑,就想笑笑。嘴巴还没向上抬多少,就觉得不符合现在严肃的气氛,重新板起脸。
米良继在一旁看着他的嘴巴来来回回的,像是要扭成波浪形,忍不住说道:“你干嘛呢?要哭不哭的。”
村长白了他一眼:“哭什么哭?办喜事呢,我这是高兴!”
米良继摇了摇头,嘀咕:“老头子感情还挺丰富。”
村长大怒,心想,他才刚过五十,怎么就是老头子了?明明是大叔好不好!
米良继看着大门口,倒是眼前一亮:“来了,人来了。”
村长赶紧理了理衣服,等人走进门,才站起来,作为媒人,在司仪的一声“交换婚书”中,将手上拿着两封婚书,一封交给路夏槐,一封交给米濉。
本来路夏槐和米濉是米正的父母,婚书应该是交给姜稷的父母。
但姜稷的父母早就不在了,路夏槐作为姜稷的老师,就代为履行父母的责任。
交换婚书之后,米正和姜稷又相互送了对方一只雁鹅。
雁鹅关在红色硬纸板包裹的笼子里,嘴巴扎紧,豆豆眼强行温顺。
然后就是本来应该最花时间的下聘的环节。
按照原先的流程,聘礼是要全部念一遍的,但米正直接做主略过,改为交换礼单。
两份聘礼都是他准备的,价值相当,而且都是家里用得上的东西,直接交换了一下单子就行。等回头把礼盒拆了,就把家里的旧东西换掉。
接下来是家长给予祝福和叮嘱,最后是吃席。
一道道步骤说起来简单,其实再怎么简化,花费时间也不少。
今天出席订婚仪式的所有人,哪怕是最不讲究的米良继,都换上了非常正式的礼服。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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