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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宫耳目见此急匆匆跑来窜去,妃嫔们哪能不晓得。
许贵妃险些扯烂手里的帕子,几滴泪落下,“本宫就晓得他们不清不楚,怎的这般不要脸,还是嫁过人,难不成还要收进后宫里!”
心腹凑上前,“您多虑什么,现今谁不传她与宗室各个不清楚,这样的人哪能收了宫。”“再说,您难过什么,现今戳了心口子的可不是您。”
许贵妃帕子往眼上一抹,“是呢,淑妃往日傲成什么样,可现今后宫谁不晓得她是个什么东西。”
能是什么。
好歹与贺元有了三分相似。
贺元在室妇时,她进了宫。贺元一和离,阮七连后宫也不进了。
到了承金殿,屏下众人,贺元被阮七丢在榻里。
也不晓得是哭的还是冻的,贺元脸鼻头都发着红。
阮七摸了摸脸上被挠出的伤痕,往榻里坐着,看她可怜兮兮的模样,不满道:“我当你是什么,今日才帮你将乐安的事解决了,你说我当你是什么。”
贺元听不进去,她哽咽着:“你是故意的,阮兆有这么多死法,你偏让他死得毁了我名声。”
阮七听此笑了,“这又不是我传的,兴许又是乐安。”
贺元拽着他,又要打他,“你当我傻,你是皇帝,你不能让他堂堂正正去死吗。”
阮七一手就给抱住,他低着头亲了一口贺元的脸颊,“真冰,表姐,你说,阮兆好歹是王府世子,为你编那么多由头,凭什么。”
凭什么。
贺元自是想起那日王良之事,阮七也是这般问她。
她今日才晓得,凭什么,不是阮七太欢喜她,以此要挟她。
而是,她贺元不值得阮七为她那么做。
阮七见她神色恍惚,又亲了几口:“你想什么呢。”
贺元看着他,突然一个反胃,将他强行喂的羊肉都吐了出来。
吐了阮七满身污糟,恶心异常。
阮七面色沉了下来,他看向她:“你是故意的。”
贺元推开他,又往下吐了一地。
贺元想,她凭什么要忍,要委曲求全,还能比这更差吗。
作者有话说:
啊冷,想吃羊肉汤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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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45、心口痣
贺元沐浴完, 一头缎似的青丝被女官小心翼翼烘干。
她散着发,慢慢进了殿,阮七坐在屏风前, 对她招手,“表姐, 来。”
贺元身上的里衣是阮七的,边角处还有暗色龙纹, 她穿着松松垮垮, 拖了地。
她朝他走去,两人都刚沐浴,带着丝水汽。
屏风外有人。
“是太医。”阮七说。
太医在外就清了清嗓子开口:“请娘娘伸手来。”
他糊里糊涂就被刘安叫了来,连里面的娇客是谁都不清楚。
阮七也不纠正,看着贺元满是玩味。
贺元懒懒瞥去, “诊什么脉, 我可没病。”
“吐了朕一身,还说没病, 别闹。”阮七似想起方才那情形,眉头略皱。
贺元变了脸:“我为何吐, 你难道不晓得, 装什么傻。”
两人就拌起嘴。
太医听得来劲,当是娇客与圣上撒娇, 又急不可耐道:“娘娘,还是让臣一看, 莫不是孕吐。”后宫可还未出过这般喜事,太医的声音愈加高昂起来:“臣可是妇科圣手, 您莫怕!”
这话一出, 阮七差掉就笑出声, 贺元气急败坏:“阮七,你要丢人丢你自个儿的,我要脸面。” 她又往屏风踹了一脚,蛮横道:“快滚出去!”
这般莽撞的后妃,太医被惊得一跳。
阮七到底笑出声,“你还不退下,娘娘可是生气了,朕得哄她。”
太医犹豫许久,才落下一句,“娘娘定别忘了诊治”才忙往外出,心中惊疑不已,几时后宫出了个这么了不得的人物。
贺元站在那,没血色的脸蛋浮起一丝恼红。
阮七伸手扯她进怀,贺元被困在手臂间,斜瞥着阮七,“我可要再吐你一身。”
“吃撑吐,有什么趣味,你倒是得因这儿吐,那朕说什么也不能松开你。”阮七手一张,抚在贺元平坦的肚处。
他摸了摸,突然凑在贺元耳边,“里面可是什么都未穿。”
单单着了他的里衣。
见贺元的脸刹那红了大半,阮七还有什么不晓得,愈加搂紧了贺元,“表姐真不知羞。”
贺元羞恼不已,一眼瞪去,“你不让我的丫鬟回去拿,我有什么法子。”
连女官未穿过的都不让给她,单单就给了件里衣,还是他自个儿的旧衣!
贺元越想越气,一巴掌甩了阮七的脸。
阮七“哎”一声叫唤,委屈起,他指了指先前贺元挠花的下巴,“你倒是不想让朕见人。”
一听,贺元又往他脸上挠,“你就该丢人。”
阮七也不阻她,弯着眼看她张牙舞爪,发着疯。
贺元变本加厉,她掐着阮七的脸,恨声道:“怎么有你这样的人。”
阮七轻笑,将里衣腰间的带子一扯,“朕,什么样的人。”
里衣刹那就散了开,露出贺元那白玉无暇、不着一丝。
玉体横陈,在阮七的怀里。
贺元立时尖叫,拼命将里衣往里遮掩。
阮七轻而易举,就给她再撕开,“你瞧,朕不就是这样的人。”
那白玉泛了红,诱人要命。
阮七仔仔细细看着,低笑:“表姐,你旷了这许久,难道不想要。”
贺元羞愤不已,伸手去捂阮七的眼。
阮七却一手抓着她,一手摸向了下。
“才碰两下,啧。”
贺元眼眶湿润,她咬着唇,喘着“你。”
内殿再暖,这般也着了冷。
贺元此时却冷暖相加,她只得哀戚往阮七的胸膛里蹭。
阮七见此松她,“这时刻,你忍什么呀表姐。”
贺元那双媚眼已然几分失神,她听话的玉臂一伸,圈在了阮七的脖颈,任他摆弄。
没几下,贺元就猫似的叫出了声。
阮七将手指抽出,往贺元身上蹭去,“朕伺候的如何。”
贺元不答话,被阮七抱着她,丢向了榻。
榻里,贺元发着怔,阮七看着她。
过了好会儿,贺元才清醒了几分,她愣愣看着阮七,低语:“我和你好一回,咱们是不是就两清。”
阮七也怔住,他似想了半天,才说:“我不知道。”
他没带“朕”,也没说“不可能。”
贺元却早已预料,她忍不住笑:“你说,我对你来说究竟算什么。”
算什么。
阮七转身伏在贺元身上,他调笑,“我欢喜的人呀 。”
她貌美受宠,高高在上,宫里谁不欢喜她。
她似这座冷冰冰宫城的宝珠子,更是他自记事就见过的。
阮七低头亲着贺元的眼,“最好的东西。”
他早早晓得,这宝珠子也只得外表鲜亮,内里却是跋扈骄纵的草包。
可谁能想,在这个王朝主宰者的心中,那是一颗怎么也去不掉的心口痣。
贺元笑得花枝乱颤:“哦,我是晓得了。”
她欺他辱他,看他一眼,仿佛就似了泥泞。却就那一点点施舍给他、随之打破的希望让他记在了骨子里。
哪怕他出了冷宫,不再卑贱,哪怕他穿了龙袍坐了高位,他却久久不能忘怀。
贺元方才还狼狈不堪,此时却对着上位的阮七嘲弄,戳穿那隐秘,“你不再是冷宫的贱种,一朝夺得高位,不睡睡最好的东西怎么甘心。”
是了,就是如此。
阮七咬了口她的唇,“你瞧,你不傻。”
更别说,他还恨着她。
幼年的欺辱与那让他知了人事、魂牵梦萦的假山洞里一厢绮梦交缠相伴,是他深宫中做得最多的梦。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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