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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元却不干,她连声冷哼,“你又威胁我,少来,今后都别想。”
她是记着今日的仇了。
阮七只得自己起身,随意披了件袍子,往书殿去。
气得贺元在身后骂他,“你是生怕别人不晓得你白日宣淫。”
阮七又笑出了声,背影还一抖一抖。
贺元靠在榻上,发起了怔,吃醋吗,她不晓得。
她和阮七一团乱麻的关系,她哪里捋得清。
他在她眼中,越发清晰起来。
不再是那个卑贱不已的冷宫贱种。
半晌,阮七拿了盒子走来。
盒子花式繁复,镶满龙纹。贺元急得抢来,迫不及待打开。
里中,正是一卷圣旨。
暗黄底色,朱红字体,玉玺大印。
贺元险些失手,她不可置信看着阮七,眼中又震惊又难堪,最后竟将拿圣旨甩在了地。
“这可是盖着父皇的印,表姐你撒什么气。”
贺元又要哭,她拍他,“你羞辱我。”
阮七捡起来,他半靠在榻,搂着贺元,“哪里辱你,这称号朕足足想了几晚上。”
那时他才十四岁,他第一次求瑞德帝。
瑞德帝许是怜悯他,将贺元称号一事交予了他。
那会儿,贺元正在备办新婚大礼,他却抓耳挠腮不已。
贺元气得要伸手撕烂圣旨,“你给我随汤邑起称也好,这是个什么,难怪不予我,旁人哪叫得出口。”
阮七不给她,他又发了疯,死死搂着她,贺元喘不过气,他偏得说:“表姐,你就是我的娇娇呀。”
那圣旨称号,竟一个“娇”字。
作者有话说:
昨天心情不好,写出的东西也不好,所以没更,自打脸啪啪啪。
啊这章真是太甜了,齁到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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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50、还有谁
“娇”这个字难免让人想起玩宠, 偏得阮七得意洋洋。
他说起旧朝藏娇的老话,就好似不知那被藏的“娇”命运多曲折。
不过是一样的表姐弟,让阮七心痒难耐。
贺元好久未睡得通透, 就如此时,她半坐起, 看着阮七。
自那日两人和好后,榻里又厮混起。
不过, 他只得入睡时来, 天半亮,又急匆匆地走。
接近年头,阮七的事不少,况且那群叔伯还在金都好生生的呆着。
贺元不知朝事,只听得五桃打听消息, 说诸王不满阮七, 最近更与世家同声共气,阮七日子不太好过。
贺元是半分没看出来。
欢爱间, 他依旧兴致勃勃,她心里却存着事。
今日黄昏时, 贺珍来了。
贺容的事一解决, 她总得来谢她。
可这谢到后头就变了味儿。
从黄昏留到了用膳,留到了阮七回来, 她的企图贺元再傻也看得出。
贺珍一走,阮七还颇为自得, “你瞧,我一不进后宫, 个个巴巴的跟你这来。”
是了, 贺珍不是头一人如此。
自许贵妃被阮七下令禁足后, 后宫的妃嫔献起贺元殷勤,太皇太后那处也热闹起来。
前日请安,太皇太后浑浊的眼看她,打趣道:“哀家倒是沾你的光,这么多人也愿抄起佛经来。”
阮七夜夜宿此,贺元与太皇太后那层半透不透的窗户纸早被捅破。
比起难堪,贺元更是难过。
她当即就红了眼,“这可如您的愿了。”
太皇太后慈爱的表情一变,她伸手拉她,那双手布满青筋,苍老不已。
“元元,你怨我。”沧桑的声音一响。
贺元就哭起来,捅了个彻底,“您不就是为了阮三,想我得了他的好,阮三日子也好过。”
太皇太后掉起眼泪,搂着她,“元元你怎能这般想,哀家能有什么办法,哀家失了势,护不住你,是哀家的错。”
“阮三是哀家的孙子,可你也是哀家最疼的外孙女,你想想,你好好想想。”
贺元一想,自是想起昔年小时她的疼爱,心中的委屈也吞了进去。
太皇太后还在说,“你尽可怨了哀家,哀家是为你好,他对你上心,哪户人家能护得住你。还不如早早依存,你若想在后宫进得一位,哀家也可帮你。”
贺元擦了泪,“我才不稀罕。”
她不稀罕这后宫争宠,偏阮七以为,这是她想要。
“你高兴吗,她们都讨好你、怕你。”阮七讨好道。
贺元却觉得他在嘲笑她。
殿里的摆设又被贺元砸了一地。
阮七捉了她折腾,“你个没良心的,又生什么气。”
贺元发着火,“我不想,我不要此。”
阮七看着她,“那你要什么。”
贺元却说不清,她自己都不晓得。
这般闹一场,最后又是滚进了榻。
阮七闭着眼睡得正香,他身上还遗留着她的抓痕,在那刺目的玉色肤上刺眼。
贺元突然想到那个毁脸的才人,她掀开被钻了进去。
睡着的阮七又缠了上来。
天还未亮,雾蒙蒙,外间飘起了大雪。
阮七自个儿收拾好,抓着熟睡的贺元亲蹭了几口。
贺元不耐,眼也不睁,一个劲儿推他。
阮七撒娇:“你也不疼我,好歹也起来给我穿次衣,尽睡了懒觉。”
贺元不理睬,往被褥里钻。
隆起了大团,被阮七按着又搂了好几下。
贺元懒散醒来,已是了午时,太皇太后那也不让她请安,她自得了轻松。
等用了膳,贺元准备去御园骑马,哪想外头雪下得大,她只得放弃。
这时,阮三来了。
他打着伞,手里牵着阮嘉,进了她的殿。
阮嘉今日穿得似了个团子,裹了一身皮毛,被阮三牵着,欢快踩着积雪。
贺元站在檐下,等他们近了,才看见阮三鼻头发红,阮嘉也是。
两个人此时倒像了父子。
阮嘉也不怕还在飘着大雪,扯出手,迈着短腿就急奔跑来。
他差点摔倒。
惊得贺元不已,“阮三,你怎么不抱他。”
她说着话,就往下走,阮嘉正好跑来抱住了她的腿,“元姑姑。”奶声奶气的叫着。
贺元好久未见他,伸手有些吃力的抱他起来。
雪却未打下,阮三走来为她撑起伞。
见此,正撑起伞的丫鬟只得讪讪退了回去。
他们这才往里走去。
阮三多日未进宫,如今他身份尴尬,进宫不易。此番,连太皇太后都未去见,就先来找了贺元。
他饮下热茶,眉目松展开来,对着贺元轻声道:“你可记挂我。”
贺元正在看殿里的嬷嬷给阮嘉喂热姜汤,听此转过头来。
她眉头微蹙,“你满屋妻妾记挂,哪里不满意,非得在我这找骂。”
阮三习以为常,他不以为意,“再过些日子,你就能多见着了我。”
贺元冷声道:“我哪敢,没得被你那白氏又怪上一通。”
阮三皱了皱眉,“什么时候的事。”
贺元不理他,见阮嘉喝完汤,她拿了绢子为阮嘉擦嘴,“你自己去问,少来我这添麻烦。”
阮三的脸皮一贯厚,他不提此事,反说,“近日我事务繁多,你晓得阮嘉没娘,府里难免受了欺负,你帮我看他几日。”
这话一落,阮嘉就从嬷嬷怀里出来,缠起贺元,“元姑姑,我想和你在一块儿。”
贺元本是要发火的,谁想团子缠起人来,她只得压低了语气,“你当我什么,奶嬷嬷吗,还有外祖母,你找她去。”
阮三立时起来,他站起来高高大大,下垂眼可怜巴巴看着她,“你晓得,祖母不太欢喜他,贺元,你就帮帮我,你难得想他受了欺辱。”
阮嘉也哼哼唧唧起来,“元姑姑,元姑姑”一个劲儿叫。
贺元的心刚软,阮三就往外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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