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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氏缓缓起身,对着贺元就要下跪。

还是身旁的丫鬟们眼尖,一把拽住了她。

贺元怔住,她眸色难掩哀色,“您这是什么,折我的寿吗。”

梅氏摇了摇头,“元元,祖母是求你。”

她声音带着丝哽意。

贺元自是看见,这个老人已有清泪滑出。

她手微抖,险些将果茶撒出,她往桌上一搁,认命道:“你们退下吧。”

殿门缓缓拉拢,梅氏还站在那。

贺元看不下去,“您坐吧。”

梅氏哪里坐的住,她心绪难平。她早知道贺元被明华教坏了性,但也未想到能嚣张如此,仗着宠爱直派了人来贺府,要将贺容送给乐安。

她不坐,贺元忍不住开口,“您是气我?可我有什么错,若不是我帮贺容,他早成了乐安驸马。他呢,变本加厉,刺杀也罢,我当他行事愚钝,可竟怂着叔叔除我的族。”

她声音愈加不满,“您是不是忘了还有我父亲这个儿子。”

梅氏长长叹了口气,她走近贺元,一手按着她的肩,道:“元元,我晓得你自小与我不亲,我呢,也不曾对你多好。可是元元你要晓得,你要坐那个位置,根本不能孤立无援。”

贺元来了气,又不能推开梅氏,她眸色不耐,“祖母,是你们贺氏不要我!”

梅氏一身颓唐之气尽显,“你叔叔书生意气,珍儿的事传回,他哪里气得下,你也知晓,若不是你母亲,她定是不会进了宫。”

贺元一听贺珍,她咬了咬唇。

梅氏轻轻拍了拍她肩,低声道:“元元,贺氏早不如以前。能出皇后,我哪里不情愿,要知道你可是姓贺。”

贺氏需要皇后,无论是贺珍还是贺元。

明华早已看透,不若也不会与梅氏交易。

大概就是报应,她未好好待过贺元,贺元也对贺家毫无顾忌。

梅氏眉头微皱,“如今是贺氏的错,贺氏自会给你交代,贺容得罚,但他的罚绝不可能是与乐安有所牵扯。”

梅氏松开手,她看着贺元思索。

怎么会,闹成这一步。

贺元却抬眼冷笑讥讽,“您说这么多,还不是为了贺容。”

梅氏摇摇头,“他成了侍宠之人,对于元元你,又岂会是好事。这么浅显的道理,你怎么不懂。”

贺元下意识绞起了手。

梅氏凑近她,更加亲密的低语,“如今也好,人人当你与贺氏不合,却更利贺氏暗中扶持你。”

这接触令贺元不自在。

梅氏的话到底入了她的心。

“元元,你天真,不懂毁掉贺氏如同自毁,难道圣上也不明白吗。”

一旁的果茶已有些微凉,贺元一碰缩回了手。

梅氏往前几步,她突然行了半礼,贺元都阻止不及。

年迈苍老的声音再响起。

“贺珍的事,再不会传出,你对她好些吧。”

贺元心口一顿。

作者有话说:

不好意思啊,最近更新这么不稳定。

可能因为快完结了,拖延症大爆发,嘤嘤对不起你们。

读者“gzc”,灌溉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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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小天使的营养液~\ufeff

第65章 65、只有你

夜风拂过, 香炉青烟徐徐,香味萦绕。

内殿欢好的味道散了大半。

阮玉还想再来,被身下的人一手挠破了背。

他怪叫一声, 眉眼委屈,“明日就给你剪了指甲。”

“我才不干。”贺元乌发散乱, 眼角泛红,一身化不开的春情。

她的手从背抚向他的脸, 她撒娇, 音调还几丝沙哑,“快去啊。”

阮玉抓着她的手往榻里一按,“你变着法儿诱我。”

“阮玉,你敢!”贺元大了音,娇喝道。

她威胁他, “明日不许你进殿。”

阮玉垂头丧气松开手, 不情愿的起身披了件外衫。他不满极了,“你要水, 叫她们进来就是。”

他往前走,突然转回头, 眸子带亮, “好表姐,你解了渴再解我的如何。”

回他的却是被贺元丢来的软枕。

“你休想, 我可累了。”娇滴滴的不行。

阮玉没法子,床笫之事他哪敢勉强贺元, 偏她懒娇不行,自个儿欢愉了就不再要他, 顶没良心。

他饮了几盏凉茶消火, 又给贺元倒好。往回走, 一眼就看到半坐的贺元,她衣也未穿,就拿了薄被挡身。

榻边宫灯烛火摇曳,未挡住的愈加艳美。

阮玉就晓得,凉茶全白喝。

他火急火燎走去,将茶盏往外案桌一搁。立时把裹着薄被的贺元搂在怀里啃咬几口,哼哼唧唧闹腾,“表姐是不知入了秋。”

贺元懒得理他,她伸手往外拿茶,可够不着,阮玉还斜眼看她。

她恨恨一瞥,就要自个儿起身下榻,谁想阮玉抢先拿了茶。

他一手伸进薄被里肆意抚弄,一手将茶盏抵在贺元唇边,眼含轻佻,“我喂表姐。”

贺元瘫软在怀,乖巧张开了唇。

茶盏碎声响,贺元皓腕一伸,勾着阮玉的脖颈,喘息萦绕。

不知几时才作罢。

殿内香味愈加浓烈。

阮玉十指穿过怀里人被汗打湿的青丝,有一搭没一搭的缕着,他在她耳垂旁低声道:“这香是昨日表姐调的吗。”

梅氏一走,贺元无事,找上女官玩了好会儿的调香。

她神情恹恹,“我才学,哪里会。”

阮玉笑,“你祖母眼巴巴来求你,你倒好,还玩起香。”

贺元眸色疲惫,她靠在阮玉怀里,哑着嗓轻喃:“祖母当我好哄着呢。”

她垂着眸,不在意般道:“祖母却不晓得我也是有底线的。”

梅氏说了什么,不用汇报阮玉都能猜到。

贺元三言两语讲完,只字不提梅氏所说“难道圣上也不知吗。”

她累的很,声音极轻,“旁的也罢了,我懒得计较,可是他们不在意我爹。”

阮玉的脸贴着贺元,“表姐想如何。”

贺元抬眸看他,理所当然道:“那就让贺英除族啊。”

她要让贺英与贺容知晓什么叫自食恶果。

贺氏可以除人族谱,除的却是他们自己。

“表姐真是半点亏也不肯吃。”阮玉笑,他蹭着她的粉嫩脸颊,“贺英是你们贺氏的族长,这事可不容易。”

贺元拍他的手,她嫌汗粘腻,抓了他的外衫往身上穿。

她边穿边开口道:“我才不信,你可是皇帝,哪有不容易的事。”

外衫极大,让贺元看起来极为娇小。

阮玉不肯她下榻,搂她进怀,他可怜兮兮,“表姐非得逼我做了昏君。”

贺元伸手,袖袍垂落,白玉十指轻轻一拍他的面颊,撒起娇,“贺氏这般辱我,半点颜面不给你,你能忍啊。”

阮玉笑,“哪能让你受气。”

他说着手就一松,贺元立时下榻往浴池去。

走了几步,她蓦然回头,两人对视,面色无常仿佛又各有古怪。

转瞬,贺元不耐开口:“你还不赶紧下来,脏死了。”

阮玉唇角勾出调笑,“哦,是邀我共浴。”

·

贺元对调香着了迷,跟着女官一连摆弄好几日。

贺珍来时,她正把玩着小药杵往臼里轻晃。

香料混杂在块,散发着浓烈香气。

小丰从殿外走来,行完礼,抬眸见贺元专心致志,便不开口。

只与几个贴身丫鬟互换眼神。

等贺元终于腻味,松开药杵,闹道:“这也太累。”

小丰才向前来,禀道:“郡主,淑妃来了。”

贺元一顿,缓缓点了点头。

见小丰终于走出,贺珍站起时有些微颤。

她面色苍白难看。

因早前贺元一事,她早已闭宫不出,虽消息被禁,可到底失了颜面。

而今。

贺珍死死抓着搀扶她的宫婢的手,前朝的风总是最早刮回后宫。行走间,贺珍都感觉,这些面无表情向她行礼的宫仆眼含不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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