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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子酸涩不已,贺元的眼泪都出来,“难吃。”

阮玉丢了果核,他腻着她,“不了,好吃,这是我欢喜的果儿。”

他咬一口贺元,“这是我欢喜的人。”

他亲她的眼眸。

贺元嫌他烦,伸手打他脸。

阮玉立时有些惊慌,他挡住脸,“别打这,娇娇,你让我明日如何见人。”

又亲自掀开袍袖,递了手臂去。

贺元就没了打他兴致,听得他唠叨。

阮玉是头回成亲,激动不已,怎么也睡不着。

贺元懒散瞥他,“睡了一年,你还当头回呢。”

阮玉搂着她,往看不见处亲,他是异常兴奋,“这怎么能一样。”

怀里的人就拿话刺他,“十七岁时,我大概也这般吧。”

让阮玉生了肚子闷气,他啃她几口,“真是小讨人嫌的。”

贺元“嗤嗤”笑不停。

搂着她的阮玉越搂越紧,他语气迷茫,问着贺元,“表姐,你为何会欢喜上我呢。”

贺元乱抓挠他。

她怎会知,稀里糊涂,莫名其妙的就欢喜上他。

阮玉热息弥漫在她耳垂旁,他轻喃,“你还记得,你说做皇帝没趣儿吧,可对我来说,再有趣不过。”

他的话一点点扎进贺元的心口。

“我要没了权势,表姐你哪里会看我,会欢喜上我?”

一时下,贺元竟不知如何回他,发着怔。

阮玉连搂带掐着她的腰,她伸手推他,“疼。”

他却似了魇住,“表姐,你怎么不应我。”

贺元微红了眼,她说:“我不知道。”

“我的表姐啊,宁肯承认自己贪慕虚荣,也不肯骗我,真好。”

他自顾自笑出声,一口咬在贺元的肩上。

酥麻蔓进贺元心口。

贺元无来由想起了王良的质问,她慌乱哭出声,“可我真的欢喜你。”

在此时此刻。

在知晓了他那么大的欺骗后。

阮玉松开她腰间,为她擦拭眼泪,他应道:“我知道。”

贺元依偎在他怀里,满目迷茫。

她突然想起果儿,“那我好吃吗。”贺元问他。

阮玉却笑,“和那果儿一样,酸涩的很。”

·

次日,大婚。

宫内入目之处满是红色,热闹喜庆。

贺元穿着礼服,从一座宫殿走去另一座宫殿。

宫殿里,阮玉正看着她。

今日,他仿佛成了另一种模样。

不再是卑微注视着她的阮七,也不是性情莫名的阮玉。

他站在那,他是登基四年的瑞文帝。

而贺元,即是他的妻。

他唯一的皇后。

阮玉走来,拉过她的手,他们要朝前跪下。

面前红烛闪烁。

贺元呢喃,“阮玉,你会变吗。”

阮玉没有听见。

他此时此刻,正是欣喜不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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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一片柳叶吹成雪”,灌溉营养液

谢谢小天使的地雷和营养液~\ufeff

第71章 71、尾声一

甘清回金都时, 正值大雪。

山里险些封了道。

一到清涧寺,甘清才看着寺门紧密,四周站满了侍卫。见他来, 依旧面无表情,冷着张张遗留着落雪的脸庞。

他从马上跃下, 抬起斗笠里不清晰的脸,他一望, 寺顶积满了雪, 白茫茫一片。

这时,寺门缓缓拉开,露出惊喜的小和尚,“您回来了。”

甘清往里走。

和尚们围拢靠近,一声比一声敬重。

徒弟迎面走来, 低声道:“皇后已等了您十日。”

何止这十日。

甘清游历近四年, 清涧寺早被宫内盯了个彻底。

回寺的信一来,徒弟还未过眼, 就传至宫中。

凤驾临,满心惶。

只得道皇后有着一颗佛心!

一颗求子佛心。

徒弟说着世俗话, “这都三年, 满朝急着呢。”

他有些洋洋得意,连皇后也信清涧寺的香火, 信大师甘清。

甘清一言不发,他却晓得。

皇后啊, 她是一丁点儿也不信佛。

这通俗言落地,徒弟小心瞥着甘清, 却因斗笠遮挡, 连脸也看不清透, 他犹豫道:“您可要先去了这一路风尘。”

甘清摇头。

她等不了。

皇后在佛室,她本就惧寒,何况是更冷的山寺。

清涧寺哪儿最宜暖,不是厢房,是佛室。

供养的佛祖宗也怕冷啊。

这回却是佛祖宗沾染了活祖宗的福,享一回宫内御炭。

寺内诸多佛室供奉却不一,比如此间。

徒弟一看匾额,他摇了摇头,轻轻“哎”了声儿。

门前几尊门神站立,守着里面的活祖宗。

徒弟不敢多说。

但天下人皆知。

甘清取下斗笠,紧跟在后的徒弟满眼惊愕,比他还小上不少的师父竟隐隐显出了佛气。

当真是游历悟佛!

门神轻轻打开室门,隐隐显出半个身影,甘清往里进,门猛地被拉拢。徒弟是一眼都没瞧着。

他垂头往外走。

心想那凤尊他也不是未见过,有何稀奇!

此间佛室小,窗花敞亮,就着那长烛,送子观音照了透彻,甘清双手合十。

“ 您拜什么,我都不拜的。”笑声娇滴滴响起,甘清转身看去。

观音对侧,贺元歪倚在榻,乌发朱唇,美近妖。

她懒懒散散站起,趿拉着鞋,似了没骨头般,眼勾一扫甘清,“您要再不回,我可得走了。”

甘清蓦然无语。

贺元是丁点儿也不敬他的,不敬间还带了微恨。

她离他近了几步,敷衍道:“这几年可好。”

明明急了迫了恨不得立时脱口而出,偏偏作出寒暄态。

这三年多的皇后像似没了白做。

甘清垂头数着念珠,“好。”他说。

犹记得那年,他劝贺元离去,而如今,贺元却坐稳了后位。

两人再见,他摆不出长辈架子,她也做不出皇后仪态。

倒似了不伦不类。

贺元往前走,离他越近,脸上的笑一丝儿未收。

她等这日已等了几年,哪里急着半会儿。一开口,就问着甘清去了哪些地,景儿可好看。

那带勾的眼眸是漫不经心,上位者的打量。

和尚甘清半字未答,他抬起头,抬起他那张越发佛相的面庞,俱是怜悯神色。

“皇后,没有药。”

话语一出,贺元的笑就僵在了脸。

暖烘烘的佛室仿佛刮尽了北边刺骨冷风,冷得发抖。

贺元也在发抖,她收起那虚假作态,满眸惶恐,颤着音,“四年,你走了快四年!你寻不到?”

这三年多,宫里派尽了人,找那各方神医,为贺元调理身子。

除了那丁点儿富贵病,再得找不着其他。

神医都没了法子,口口道,甘清大师胜某。

可是甘清,他说没有。

甘清僧袍被贺元拽着,那养娇的十指也不嫌他一路风霜。

她的眼眶盈满了泪,“你骗我。”

念珠被她一把扯落,珠子“噼里啪啦”散开。

“你说话。”

贺元提高了哭腔。

甘清任她拉扯,怜悯未收,道:“抱歉。”

贺元明白了,她缓缓松开手,可也止不了浑身颤抖。

她咬着唇,急步向前,将那送子观音下贡品一一掀翻。

菩萨下,果儿香炉乱成一团。

她凄哀道:“是你说要寻,是你让我起了盼!”

是甘清,让贺元那颗早死的心有了希望。

她哭得凄惨,不管不顾摔打着物事。

敬什么佛,什么菩萨。

都是死物、骗子。

宝相庄严的菩萨呀,怀搂着童子,一丝怜悯都不给。

贺元撒着泼,身后甘清声音响起,含着叹息。

“花楼的妓子,出楼前得服一味绝子药。”

“与穆氏药几分相似。”

贺元停下泼态,她绝望的看他,不可置信道:“妓子的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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