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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莲低着头,紧咬着下嘴唇一言不发。

牡丹腿部皮肉绽开的血,还染在采莲的唇边。

“欢欢,教教采莲,正确做法是什么。”

沈宁茶杯拂水,淡漠如风地道。

“是。”

陈欢欢拖着刀往前,走向荷叶。

第38章 子衿武堂的朋友,来自大燕北部

她走一步,荷叶便退一步。

直到荷叶退无可退,瞪着眼睛说:“你做什么?你还想杀了我不成?你没听到宁小姐的话吗?她让你跪下来给我们磕头道歉。”

“啪!”

陈欢欢一巴掌甩在了荷叶的脸庞,砸得荷叶头昏眼花,脑子嗡鸣。

这自幼习武之人的一掌,非什么人都能承受的。

荷叶的脸颊顿时发红渗血,嘴角也溢出了一丝血迹。

“你敢打我?”荷叶瞪目。

“打的就是你。”陈欢欢冷笑,反手一掌打在了荷叶的另一边脸颊,“区区奴才,也敢在清幽堂放肆,谁给你的胆子,敢在宁小姐面前无礼。”

“我……我……”荷叶捂着渗血的脸说:“我是代如玉小姐来送请柬的,太子妃请了燕京学宫的宗师李衡阳给各大世家的后辈讲学,如玉小姐与太子妃关系甚好,特地为宁小姐争取了一个名额,你们如此待我,如玉小姐绝不会放过你们的,等如玉小姐做了皇子妃,你们都得去街上乞讨去。”

“你的意思是说,是如玉小姐让你故意在宁小姐面前放肆无礼的?”陈欢欢问:“难道,这就是未来皇子妃的礼数,如你市井刁妇一般的刻薄,也不怕传出去遭人耻笑。”

“不,不是如玉小姐。”荷叶连忙否认。

“既然不是,那就是你这做奴才的擅自违背主子的意愿,来我清幽堂以下犯上,采莲,按照家规,该当何论啊?”陈欢欢的声音陡然拔高。

采莲睁着水滴滴的两只眼睛有些茫然,随即反应过来连忙高兴地道:“欢欢姑娘,按照沈府家规,该杖责十下,并且罚俸半月。”

“很好。”陈欢欢唇边扯开了笑,“采莲,取杖棍来。”

沈宁纤长如玉的手轻托着线条棱角流畅而完美的侧脸,美眸含笑的望向了陈欢欢,满意陈欢欢的做法,以及与她之间的默契。

她想要重新在上京立足,完成儿时的夙愿,身边就要有越来越多的可用之人,直到她能一呼百应,平步青云!

陈欢欢没什么家世,却是个难得的可造之材。

虽为习武之女,但有缜密的心思。

“这是阿宁从哪寻来的婢子,以前怎么没见过。”沈修白坐在了桌前,漫不经心的问。

“是子衿武堂的朋友,来自大燕北部。”沈宁解释道。

陈欢欢晃了晃神,侧目朝沈宁看去,心脏微微颤动,好似多了一丝不同的情绪。

朋友二字,如烈日下的暖流,融化了她心室的冰川一角。

牡丹见她失神,双手就要去掐陈欢欢的脖子。

陈欢欢一记鞭腿甩在牡丹的侧脑,五指抓住了牡丹的衣襟,直接把牡丹的脑袋往墙上砸得头破血流。

她的狠戾凶色,叫荷叶等婢女俱是瞠目结舌,倒抽冷气,不敢再有所放肆。

采莲这会儿连搬带拖的搞来了两条长凳和杖棍。

陈欢欢提着牡丹绑在了长凳上,接过杖棍就要打去。

清幽堂的大院门外,声音尖利而戏谑:

“阿宁堂姐,好大的威风啊,打我的人,也不问问我同意吗?”

第39章 因被休弃而疯癫

沈如玉在众人的簇拥之下,光鲜亮丽的踏入了清幽堂。

望见荷叶、牡丹被绑在长凳的模样,怒火中烧,恼然的扫向了优哉游哉坐在桌前饮茶的沈宁。

“我今天迎接皇家贵客,你却敢私下动刑殴打本小姐的婢女,沈宁,你好大的胆子。”

沈如玉眉梢一挑,杏眸微眯,白皙的小脸满是愠怒之色。

在她身旁簇拥的,有一男一女,身穿锦衣华服,都用皇家御用的凤凰金线绣着祥云纹路。

沈宁不疾不徐的饮着茶,眼角余光扫向了那两位皇家贵客。

早年间,她去过不少次的宫廷,对这两人倒有些印象。

乃是九皇子燕长临的表妹与表兄,祖家借了九皇子生母芳妃的势,在这燕京混了个一官半职。

虽不是什么权势威猛的官职,但挨着天家身份,寻常人等是不敢得罪的。

“还不住手!”

那位表哥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儿,见不得荷叶、牡丹受苦的样儿。

荷叶被迫与长凳亲密接触,闻声睁大了水雾朦胧的眼睛,可怜兮兮的望过去。

泪水犹如断线的珠子,从荷叶红红的眼眶掉落而出。

当真是个我见犹怜的委屈模样,叫人怎能不心生怜爱之情?

荷叶、牡丹两位婢子寻思着,有皇家人出面,沈宁断断不敢打她们。

沈如玉也是持着这样的想法。

她特地派荷叶、牡丹过来挑衅,为的就是两位来往亲密的皇家人能够教训一番沈宁。

“嘭。”

沈宁手中的茶杯压在了檀木桌面,面无表情的发出了一个声:“打。”

“是。”

陈欢欢手中棍棒猛地砸在了荷叶的臀部,看似随心所欲的一棍,实则蕴满了力道,纵然成年男人都很难扛下一棍,更何况是在沈如玉身边养尊处优的婢女呢?

采莲拿起了另一根棍子,用尽全力猛砸在牡丹的身上。

这笔账,这份怨,她早就想算了。

三年来,荷叶、牡丹私下不知刁难了她多少次。

她担心小姐,故而从来都不提。

如今时来运转,岂能还由得她们欺了去?

“啊!啊啊啊!”荷叶痛苦到面红耳赤,一棍落下之际仰头嘶吼,太阳穴和额角爆红的同时,突起了几条青筋,略显狰狞阴翳,将那位表哥吓了一跳,不由往后退了一步。

七八棍下来,从牡丹、荷叶臀部渗出来的鲜血,隐隐染红了上等质地的衣料。

沈如玉气鼓鼓的瞪着眼睛,旋即压下怒气,低声道:

“陈帘公子,陈夏姑娘,阿宁堂姐野蛮粗鄙,因被休弃而疯癫,还望二位别往心里去。”

“难怪被休。要我是男子,娶了这山野村妇,我也休了。”

陈夏鄙夷的瞧着气定神闲的沈宁,不屑的闷哼了一声。

“如玉小姐,你就是太良善了,竟还给此人一封请柬,浪费了个名额。”陈帘鄙夷地道。

“她毕竟曾是衡阳宗师的徒儿,我这么做不是为了她,是为了衡阳宗师。”

沈如玉滚圆的眼睛,瞪向沈宁,“阿宁堂姐……”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沈宁给打断了。

只见陈欢欢和采莲刚好打完第十棍,沈宁笑吟吟地望向沈如玉,云淡风轻地迎客:“如玉堂妹,你来了?”

“……”沈如玉嘴角狂抽,险些被气得一佛出鞘二佛升天。

她这个大活人分明已经来了大半天。

这厮故作不知,显然就是膈应她的。

第40章 半点茶水不及西岭之苦

“如玉堂妹带了贵客来,应该提前知会一声。”沈宁懒懒一抬手,“诸位,请入座。”

“什么垃圾破茶。”陈夏是从小在家被宠大的,锦衣玉食,香车宝马,茶都是喝贡品,从来都瞧不上别人家的东西。

沈宁不急不缓地道:

“炙茶,沈家独有,入口偏苦涩,过咽如烈火炙烤,有提神之效。沈家太祖在西岭之战时,粮食紧缺,没有援军,靠着当地称之为炙草的野草和树皮坚挺半月,并成功守住西岭。”

“后来,沈祖归京,带来大量晒干的炙草,制作成茶,从而警醒后世之人。”

她一面说,一面有条不紊的沏茶。

“玄宗皇帝得闻此事,赞不绝口,甚至一度要前朝后宫都尝一尝这炙茶,且说半点茶水不及西岭野草之苦,沈军精神可嘉值得朝野钦佩。

陈夏姑娘,这就是你口中的垃圾和破茶,说我沈家炙茶不好事小,若让人觉得你陈家心有不轨,对天家圣上和玄宗皇帝不敬,你们陈家,有几个脑袋够砍的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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