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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

却见马车之中,穿出一道锋利的箭矢,直奔沈宁而去。

沈宁站着不动,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直接伸出手稳稳当当地抓住了飞掠过来的箭矢,眸光冷冽地看向了大齐皇子的马车,里边传来了带着冷意和兴味的声音:

“抱歉,一时失手,让姑娘受惊了。”

“区区箭矢,还谈不上受惊。”

沈宁把玩着手中的箭矢,说:“但在大燕境内,天子脚下,若伤及我大燕百姓,那阁下就不只是受惊那么简单了。”

“啪。”

“啪。”

“啪。”

里边传来了拍手掌的声音。

数下之后。

马车的帘子被人掀起,露出了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

青年身穿紫棠色的华服,颇有几分玩世不恭的桀骜,眼神露骨地打量着沈宁,乍然看去很是轻佻。

半会,语气低沉问:“你,就是顾景南从前的妻子?”

虽是疑问,眼神却万分的笃定。

“咻。”

沈宁抓着箭矢朝马车一丢。

宛若离弦之箭,以极快的速度, 重插在了马车边上。

箭身近乎全部没入了马车里边,看得人是心境头疼。

“我有名字,叫做沈宁。”

“当然——”

沈宁掀唇一笑,直视西齐皇子蓝鹰,“在上京,你应当称本将为镇南将军。大燕是礼仪之邦,喜礼尚往来,这箭,算是本将的还礼了。”

话音落下之际,转过身去,与采莲消失在了蓝鹰的视野里。

蓝鹰看了许久,唇角勾起了邪佞的笑,“大燕的女人,有意思。”

“皇兄!”驿站门前以左,响起了蓝连枝的声音。

蓝连枝在公主府收到消息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

她捂着脸,眼睛深红地望着蓝鹰。

蓝鹰微抬着下颌,朝蓝连枝张开了双手。

蓝连枝飞奔而去扑入了皇兄的怀里,“皇兄,永安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为了个野男人,家不要了,国也不要了,父皇和皇兄都不要了,还想着见我们,去梦里见吗?”蓝鹰嘴上虽在呵斥,还有些凶,但却抱住了皇妹,还为皇妹整理了被风吹乱的发髻,“都这么大人了,还这么冒冒失失,也不知道哪里的来的勇气敢孤身进大燕都城。你的丫鬟婢女和侍卫,还有你最喜欢的那一件衣服,皇兄也给你带来了。下回,不可再弄丢了,否则你就算是我的亲妹妹,我也得揍你一顿。”

“皇兄……”蓝连枝仰起头来,泪流满面,心里抽痛得很。

和顾景南来大燕前,她曾传信给了皇兄蓝鹰,蓝鹰偏是不答应,她才做出了荒唐之事。

自然,归根究底还是她自己愚蠢,选错了路,做错了事,悔之晚矣。

“箭怎么会在这里?”蓝连枝突然看见了深入马车的箭矢。

“看见了那个叫做沈宁的女人,没忍住动了手。”蓝鹰问道:“告诉皇兄,她有没有欺负你?”

蓝连枝心口猛颤,抓着蓝鹰的袖子急道:

“皇兄,沈将军待我极好,有再生之恩德,她是我最喜爱的人,若非是她,我在上京连生活都是困难,你切莫伤她,若她出了事,我也不活了。”

蓝鹰:“?”

西齐皇子眉头紧皱,不得其解。

怎么事情的发展,与他所想的对不上呢?

是哪里出了问题?

第203章 突然之间打了鸡血的沈大宗师

“那沈宁……”蓝鹰试探性地问:“没有伤害你?”

“为何要伤害我?”

蓝连枝微睁了睁眼睛,反问:“沈将军待我极好,不仅赶走欺负我的人,还教会我谋生之道,给我介绍事做。我在北幽出事,遇到那该死的吕春,若非沈将军出谋划策,我只怕是死在了吕春的手中,还是最羞辱的死法。”

蓝鹰闻言,讳莫如深的眸泛起了诧然之色。

他抬眸看向了沈宁消失的方向,有些怔。

“那她定然是爱惨了顾景南。”

除此之外,他想不出第二个理由了。

“谁说的?将军爱惨了我,都不会爱惨了顾景南,她早便把那顾景南给休了,并且从此不再给一个眼神。”

蓝连枝说的神采飞扬,看在蓝鹰的眼中,却有几分风中凌乱,一时之间竟分不清,与他这皇妹私奔的人,究竟是顾景南,还是这沈宁了。

……

沈府。

主仆二人回来的时候,就见三叔寿天堂那里热闹得很,采莲去打探了下缘由,回来撇着嘴说:

“据说大宗师登门拜访,三老爷遇见,就把大宗师请了过去,还说要抚琴一曲,请君侧耳。”

沈宁:“……”

她低低地“咳”了一声,发觉府里弥漫着一股符纸烧焦和香火焚烟的味道,便问:“府上的烧香味,怎么这么浓?”

说到这个,采莲更是无语。

“小姐,昨晚老战神出事,三老爷他一直拜供奉的菩萨,下午还说总觉得府上有妖气,请了道士来做法,差点儿把屋子烧了。即便如此,府邸四处,三老爷都插着香,美名其曰各路神仙都拜一拜,总有一个能显灵的。”

旁人或是崇尚道家文化,又或是只拜观音佛祖。

沈宁的这位三叔倒是好,什么样的文化都要去试一下。

他偏生怕有某个文化的神仙偷懒不做事,也还有个后路。

回到清幽堂后,采莲忙活着就要往小厨房跑,嘴里还嘀咕着:

“五公子稍后就要回府了,他忙活了这么久,定是累了,我去给他熬汤好了。”

沈宁看着神采飞扬的采莲,想到沈修白对待陈欢欢的与众不同,还是喊住了采莲。

“采莲。”

“小姐?”

采莲回头。

“你可有心上人?”沈宁问道。

采莲耳根子滚筒,扭捏了几下,“小姐真坏。”

还不等沈宁问完,就捂着脸跑了出去。

沈宁的眸色,更深了几分。

沈家儿郎,从来只有娶妻,绝不纳妾。

纵然能够纳妾,她也不希望陪着自己多年的采莲,成为别人的妾室,哪怕对方是自己的阿兄。

妾室,总是要低人一等的。

沈宁抿唇沉吟了许久,提着枪在院子里练了会儿。

不多时,院门打开,着黑金墨袍的男子,身姿笔挺,戴着面具,徐徐地步入了庭院当中。

“三叔的琴,好听吗?”沈宁落枪,淡声问。

“不好听。”男人如实回道:“还有些刺耳。”

“他年轻时,精通音律,曾被誉为大燕第一琴手,只是去了一趟雪女城,他就再也弹不出好听的琴声了。”沈宁再次挑枪,身法凌厉。

早年,沈国海踌躇满志,认为沈家出了一文一武的两个能人,他夹在中间,宛若被阴影覆盖。

便立志要在音道方面取得一番成绩。

听闻雪女城,音律大能者,以音治疗内力,可得天下敬仰。

于是,年轻的他背着琴走向了雪女城。

却不曾想江湖险恶,被那些男人当做风尘人来取笑,逼得脱衣抚琴,还夸赞他的手比女子还要好听。

沈国山孤身闯入雪女城,为带回弟弟,满身都是伤痕。

从那之后,沈国海一蹶不振,甚是阴暗,看到有关于琴方面的东西,都会烧毁、砸碎,总能发出歇斯底里的声音,甚至还会自残,在身上留下了许多的伤口。

在一次自残的头破血流后,沈国海的脑部有了创伤,丢失了那段记忆,还以为身上多处自残的伤口,是被人打的,从此变得很是惜命。

沈国山下令封锁了全部的消息,就这样养着沈国海,任由他做些离谱的事。

此刻的长寿堂,沈国海懊恼道:“大宗师分明是为我而来,怎么又去了那清幽堂?”

不是有了一个北渊王,怎还抢他的大宗师?

“咻——”

沈宁的长枪刺破了风,发出一阵铿锵的爆破声。

随即把破云枪往地上一插,阔步走来,坐在了石桌前倒了一杯凉茶。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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