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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母后对月璃关怀备至,月璃不胜感激,儿臣想,明华皇妹是无心的,明日便是新年,除夕佳节,珠履盛宴,莫要因为儿臣与皇妹,扰了父皇母后的雅兴。”

燕月璃行礼如仪,大大方方,衬得明华公主宛若跳梁小丑,满身的珠玉金银,更显得燕月璃晶莹剔透,绰约如仙。

元和皇帝满意地点了点头。

“明华。”楚皇后皱眉,示意明华给燕月璃道歉。

明华紧咬着唇,犹豫了半晌,眼见着元和皇帝将要不耐烦,这才朝着燕月璃,垮着脸侧了侧身,不情不愿地开了口,“还请九皇姐原谅明华的无礼。”

“明华皇妹快起,无心之失,自当要原谅,咳,咳咳咳。”

明华听到那咳嗽声,就觉得是催魂的音。

莫名觉得烦闷。

一介病痨鬼,倒是踩到了她的头上来。

燕月璃入座之际,眸光薄凉地扫过了明华。

她病的是身子,不是脑子。

明华过去处处针对她,她自不会忘。

燕月璃喝了口热茶,感受到不远处的目光,正灼热如火的注视她。

像是滚烫的开水。

更像是,阴冷黏糊的毒蛇。

在暗处蛰伏,观摩着她的每一根毫发。

燕月璃不用抬眼,都知道那人是谁。

是她同父异母的三皇兄。

是在她孤立无援的夜里,时长潜入她寝宫的浪荡子。

白日里,光鲜亮丽。

背地,却见不得人。

燕月璃的唇角,噙着冷淡的嘲讽。

三皇子端起酒杯,将烈酒一口痛饮入腹。

目光,始终盯着一处看。

往日他只知晓月璃很美,但是一种空洞的没有灵魂的美,而现在,这份美,有了让人更加止不住心动的灵魂,如点睛之笔,鲜活到他的手都在颤抖,眼神更如蛇蝎幽冷,无止境的占有欲似燎原之火填满了他的眼底。

第281章 列国有翘楚

一刻钟过去,画师们合力画下一副图。

元和皇帝给了眼神。

陈喜立刻上前,将偌大的卷轴图打开。

陈琼等人在下方抬眼看,满目震撼,心脏跳动的速度加快了些许。

饶是其他武堂的少年学生,此刻无不是肃然起敬。

在大燕,每一个百姓的心中,都有着能够与三尺之神明比肩的麒麟。

若说皇权是让人臣服的话,麒麟意志则是叫人,心甘情愿的钦佩、恭敬。

“沈宁。”

人群纷纷,麒麟士兵如城墙厚,陈琼微红着眼睛轻声喊。

“嗯。”

沈宁勾唇,宁静一笑,眼底是那一副壮观的画。

大燕或许病了,深扎在土壤的根也坏了,金絮之下,是在朝骨髓蔓延的破败,但她和千万人一样,依旧对这片土地有着热忱。

“你和我想象中的沈宁,有所不同。”陈琼浅笑。

声音很轻,湮在风雪,只有作为各自武堂首领的彼此才听得清。

“你想象中的我,是什么样子的?”沈宁问道。

“从前,你高傲自大,目空一切。后来你愚不可及,低嫁到顾府,再后来……”陈琼顿了顿,卖了个关子:“来日方长,等来年,再告诉你。”

沈宁笑而不言。

出嫁三年之事,她不悔。

而每个人都想借题大做文章,以此来将她钉到耻辱柱上永世不得超生。但流言蜚语凝聚出的钉子,钉不死她。

盛宴之处。

乾天国等使臣作揖颔首,祝贺元和皇帝。

以奔雷宗为首的宗门,俱都举杯敬酒。

来大燕的宗门里,奔雷宗的地位最高。

大多数有着雄浑底蕴的宗门,通常都不会来大燕,毕竟大年三十,是阖家团圆的日子,奔雷宗算是个例外,只因奔雷宗与上京沈家同源同祖,每年宫武宴来一趟上京,已是不成文的规矩了。

奔雷宗的天佑长老捋了捋雪白的胡须,精神矍铄,满面红光和笑容,“大燕国力雄厚,震慑宇内,按照历年的惯例,列国之间便有切磋,不知今朝比之往年,又会是何等的精彩。”

“列国有翘楚,必然是精彩万分。”元和皇帝淡笑。

切磋之事,都是列国武堂之间年轻人的比较。

各军士兵不参与其中。

算是点到即止的助兴。

使臣队伍之中,一名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的男人腾地站了起来。

他将右手的掌心,紧紧地贴在了左侧的胸膛,微微垂首低眉,以示恭敬。

“皇上,我大焱王朝,愿和贵国子衿武堂,切磋一二。”

大焱的赵使臣把话说完,便能感觉到四周的风雪和氛围都在刹那之间便已经凝固住。

去年的宫武宴上,大焱惨败于燕京学宫的学生武者们,临行前放了狠话,来年的宫武宴定要让上京人刮目相看。

再加上,大焱和大燕王朝的名字很是相似,宛若一山不容二虎般,曾经也大动干戈,好几次是大焱占尽上风,还是沈国山年轻之时带兵出征,以少胜多,把大焱的军队打得敢怒不敢言,直接撤出两百里地,算是落荒而逃。

第281章 本王,爱慕沈将军

在这场战役里边,甚至还发生了至今想起都让人啼笑皆非到宛若野史编造般的事,算是丢人现眼到了极点。

那便是大焱国的赵副将,弃旗而逃。

再加上子衿之首,乃是沈宁,沈国山之后。

而这位赵使臣,便是败将之军,一朝弃旗天下知的赵副将次子。

赵副将是大焱皇后的亲弟弟,因而虽闹出了笑话被国主痛斥,左右也是雷声大雨点小为了平息民怨罢了。

前仇旧恨的账累积到了几日,犹若蓄势待发的火山,即将迸发。

“赵使臣,你当真会选。”天佑长老笑吟吟地道:“败给燕京学宫,去找子衿武堂扳本,还得是赵使臣脑子好。”

天佑长老慈眉善目笑容堆积于脸,乍然看去如同个笑面虎,看似在夸赞赵维森,实则是在暗讽大焱不讲江湖道义,惯会以大欺小,恃强凌弱,纵然赢了,也是胜之不武。

赵维森侧目,“说起来,每年的三十,都有天佑长老的身影,听闻每年都被沈家三位揍得鼻青脸肿,还得是天佑长老的脑子好,这么多年,也没扳本过意回。燕京学宫,已非往日可比,子衿才是大势所趋,沈宁,师出宗师李衡阳,父为大燕战神,母亲蔷薇夫人的年轻之时巾帼不让须眉,更是北幽一案的功臣,我大焱,愿挑沈将军,是迎难而上。子衿人数虽少,但都是精锐,否则的话,沈将军又怎会用区区五千人,就破了北幽城,坚守到黎明。”

赵维森看起来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说出的话却是条条有理,头头是道。

一番言语,便把天佑长老说得垭口无语,且还给沈宁留下了祸患,算是特意把沈宁推到众矢之的,让燕京学宫等武堂的学生们因此来愤愤不平,从而仇视沈宁和子衿。

赵维森武将出身,自小就是个武痴,行兵布阵造诣匪浅,武学之精妙信手拈来,虽有个败将之父,但靠自身的能力,赢得满堂喝彩,人前敬重。

于他而言,只要赢了,便行。

至于怎么赢,踩着谁的骨血去赢,不重要。

元和皇帝沉着脸不说话。

子衿略显单薄势弱的学生们,互相对视了眼,目光格外的凝重。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们,没有任何的权利和资格说不。

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大燕。

他们能够往后退,但大燕的国威不能。

“沈宁。”

陈琼担心不已,“赵维森这次带了两千人之军……”

在红梅园的时候,陈琼、楚夜这些人能够加入子衿队伍来充人数,但在宫武宴上,绝对不行。

沈宁沉了沉眸。

沉默已久的沈大宗师,笑饮着灵岩酒开口。

“赵使臣,令父当年,二十万大军覆没,欺我大燕边关无人。如今却也算是子承父业了,最拿手的,便是以多败少,不愧是大焱赵国舅一家,闻名列国,怎一个好字了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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