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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晚:!!
她连忙抽剑抵挡,刀剑相撞,发出震鸣之声。
辛晚此刻才有了她手上拿的是刀的感觉,使得力度极大,震得她虎口发麻。
司竺鼓着脸,更大力地凑近。辛晚握着剑柄,刚打算给徐时瓒使眼色,手上的劲忽然一松。
她有些不明所以,就看见司竺皱着眉,收回了刀。
“我总觉得见过你。”她嘟囔,将刀化成薄雾,又扫了一眼隔壁的徐时瓒:“还有你,也眼熟。”
辛晚一怔,反应过来她可能是认出前几天的自己了。
她抿唇,衡量下了孰轻孰重,抬手,扫落脸上的小法术。
司竺果然瞪大眼,捂了半天嘴,才回神,小小声:“你化成男妖做什么?”
辛晚示意徐时瓒别说话,自己抹着眼睛扮可怜:“我们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前几日初来乍到还被几只妖抓了,身上半分妖币也没了,前几天不是在茶馆闹了误会嘛,总归比试下赢点钱好赔老板不是?”
她话说的半真半假,司竺找不出什么破绽,连连点头,很轻易地信了,当即痛快地说要借钱给她们。
辛晚正担心自己赢不了比试赚不了钱,闻言意思意思了几下,很“勉强”地接受了。
“只是,”她有面上半分为难。
“少主尽管说!”辛晚很仗义。
“姑娘也看出来了,我和长青两情相许,我爹不允,为了不让他起疑心,还望姑娘还是要参加比试,全力以赴。”
辛晚听到前半句应约点头,直到末了两句,才微微讶异地开口:“我不用放点水么?你就不怕他输了么?”
司竺拽了下自己的辫子,缓解有些羞怯的心情,她两颊绯红,却还是要故作镇静:“要娶我,他自然拼了命也得赢,我的夫君,自然要天下第一爱我。”
辛晚顺着答应,又逗了她几句。抱上大腿,解决心上一要事,她乐得看徐时瓒也顺眼了很多,刚要说什么,被人拉了下尾巴。
“?”她瞪一眼始作俑者。
徐时瓒很天真地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透亮得像林间的幼鹿。辛晚知道都是他迷惑人的假象,却还是会偶尔动摇几刻。
“赎回来了。”他笑着说。
辛晚想起自己先前承诺他的,默然,到底没有指出他其实并没有帮上半分忙的这件事。
“笨蛋师弟,瞎捣乱。”她仔细反思了徐时瓒所作所为,低声吐槽,却也没将尾巴从他手里拽回来。
临了分开之际,司竺目光在两人之间睃巡几下,到底没忍住,拉着辛晚过一旁,低声:“姑娘和公子也是人妖殊途却两情相悦么?”
正在数妖币的辛晚一震,忽然明白司竺这么慷慨大方的同情心哪来的了。
大抵是以为遇见天涯同落人。
辛晚闭眼,纠结一下,为了妖币,没否认,如鲠在噎,只好应了。
司竺更高兴了,祝福他们的吉祥话说了一箩筐,辛晚绝望地迷瞪着眼,连半句“同祝”也说不出。
说了大抵也是有一些诅咒人的意味。
毕竟有情人终成师姐弟什么的,也不是很合适。
*
妖域的时间过得果真快了一倍不止,几乎是聊完没多久,红艳艳的太阳就高挂在天上。
“啊,冰糕。”微有些热,辛晚用手扇了一会风,目光左右瞟,看到一侧有买冰糕的,起了一点馋意。
“冰糕是什么?”徐时瓒也不喜欢太阳,懒洋洋地站在树荫下,抬眼看过来。
对不认识的人,徐时瓒没什么好脸色,冷着一张脸,加上威压重,没什么人站在他附近。
辛晚见不得他一个人独自霸占一大块阴凉地,挣扎一下,放弃冰糕,两三步跳过去。
“一种点心,冰冰凉凉的。”可算舒服了,辛晚解释。
闻言,徐时瓒垂下眼,不大感兴趣的样子。
竟然还有人不知道冰糕。
辛晚摇头晃脑,莫名其妙想到从前爹娘给她冻冰糕的情形,目光有些向往:“你竟然不知道!我从小吃到大的,课业做得好爹娘就会奖给我。”
徐时瓒把嘴角拉平,很冷淡地回她:“哦,师姐,希望你一会比试不要输得太难看。”
比试!
辛晚承认,徐时瓒戳到她痛处了,干巴巴地瞪了对方一眼。徐时瓒手指抵在她肩膀上,作势要把她推出树荫。
“收回收回!”辛晚赶紧换上笑脸。
徐时瓒弯了下嘴角,手跟着拐了个弯,收回来。
辛晚只好意思地活动了几下。徐时瓒一直拽着她尾巴角,人来人往,朝他们这边投过视线的人不少。
辛晚后知后觉感受到一点点不自在:“徐时瓒,你先松手。”
徐时瓒一副听不懂的样子。
辛晚气急败坏,拉近两人的距离:“松、手!”
尾巴是被松开了,辛晚刚呼了口气,耳朵又被人拽住。
“?”
辛晚刚要继续开口,听见徐时瓒问:“你上午不是还很紧张?”
“啊,这个呀。”辛晚果真被他带跑偏,想到刚刚和司竺聊天时,司竺脸皮薄,特地拉了她私下说的,徐时瓒大抵还不清楚。
怕徐时瓒不同意又瞎捣乱,辛晚含糊:“我答应她帮她点小忙。”
“你要帮她?”徐时瓒歪着脑袋,好像不明白她为什么又施舍烂好心。
辛晚把他的手指顺下来:“是呀。”
“那你还替我找灵石么?”他又问。
“自然,我命都在你手里。”辛晚忽然觉得现在的徐时瓒也不错——起码很听话,难得对复述他掌握自己命的这件事语气好了点。
“哦。”徐时瓒不冷不淡地应了一声,手又揪上了她的狐狸耳朵。
辛晚刚打算继续嘱咐他什么,周遭一阵叫好——该上台比试了。
“我先上去。”她低声和徐时瓒交代,看到对方颔首后提着剑气势汹汹地上了擂台。
*
赵长风修的不知道是什么剑术,辛晚从没见过类似的。因此应付的时候有些艰难,摸不透他的下一步动作,只好且战且退,不一会就站在了擂台边缘。
赵长风剑气如虹,寒意发出一阵,剑刃擦着她半片衣角过,辛晚扔出剑,一个旋身绕到对方后面,再拔出剑,直接地往前刺去。
剑气相撞的瞬间,飞沙走石,辛晚的几捋发丝飞扬地往后退。她目光灼灼,看准机会就忽的收手,一个闪身,趁赵长风没留意,狠狠地刺了一剑。
血光飞了一点,她的剑划破对方的手臂,留下血珠片片。
周遭猛地爆发一阵叫好声。
辛晚照着观比武时学的,不大标准地和台下抱拳,对上徐时瓒的目光,有些洋洋得意地给他递了个眼神。
后半场两人咬得非常紧,辛晚再没机会近赵长风的身。那一处伤好像激励到他了似的,他越战越勇,辛晚被逼得步步连退。
她呼了口气,揉了下自己发麻的虎口,赵长风的剑忽然就到了她左侧,辛晚眼睛微微瞪大,向右避开,谁知道他那剑竟然是迷惑人的。
不经意之间,剑刃已到她右侧,就要直直刺进来。
辛晚奋力抵挡,眼睛不自觉眯了起来。
忽然,四肢好像失去了控制,辛晚很灵活地闪开了这剑,手指碰过剑刃,一道剑意直迸,寒气逼人。
辛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好像被用傀儡丝操控的木偶,出的招数干脆利落,行云流水,招招狠厉。
赵长风腹部忽然中了一剑,辛晚倒吸一口凉气,似有所感,侧头看向底下的徐时瓒。
对方单手拿剑,另一只手指轻动,随着他的动作,辛晚乘胜追击,又刺出一剑。
不是?什么情况?
辛晚一个头两个大,微微摇了下头。
徐时瓒好像终于玩够新玩具的小孩,没劲地撇了下嘴角,露出一个看起来很礼貌的微笑。
手指一拽,是一个斩断两人联系的动作。
与此同时,辛晚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对身体的掌控权回来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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