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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回来了,军中没事?”陆晚菀问道。

谢衡有些疲惫地闭了闭眼:“莫云风在军中,无妨。”

莫云风熟悉谢衡的各种习惯,“陆恒”又并不太出现在人眼前,理应不会露出破绽。

陆晚菀应了声,又道:“你真的没病?”

谢衡虽然好几日前便传信来说会回来,但实际上这次平昌的军队远征某个西方小国,按照回程的速度,可能还得半个月时间才能回到都城。他这么火急火燎地赶回来,要说他没事,她可不信。

谢衡:“我没事。”

嘴硬……

那你便硬着吧。

陆晚菀觉得有些无趣,想起身离开,又被谢衡攥住了手腕。

她低了低眸,视线落在谢衡俊俏的一张脸上。

“日后不要出门了。”谢衡看着她道。

陆晚菀一顿,很快便想到了方才在茶馆时,渡生门的人追上来喊她“神女”的事。

谢衡捏了捏她的指尖,缓声道:“我一早便在这里设过阵法,在这里他们没法找到你。”

“你早知道?”陆晚菀惊讶道。

谢衡淡声道:“我不知,只是以防万一。”

没成想还真用上了。

陆晚菀目光闪了闪:“他们……难道真看出什么来了?”

谢衡沉默片刻:“渡生门一直宣扬自己能通鬼神,但这几年,他们也只是做些驱鬼的法。可一旦真的请到了神,他们在民间,在平昌王面前的地位就完全不同了。”

陆晚菀听得一知半解,可要是说到神,那么“神女”确实和她,或者说前世的息华神女有那么点关系。那这渡生门还真……

等等,既然他们要请神,而“神女”又恰巧是她,那她是不是可以打到渡生门内部去?

“不许胡闹。”谢衡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又道:“我累了,陪我歇息一会儿。”

声音很轻。

陆晚菀皱了皱鼻子,垂眸见他似乎真的满脸疲惫,便也不闹腾了,只安静地打着扇子。

不多久,谢衡竟然真的入睡了。

这是很少见的情况,谢衡一向浅眠,总是睡得比她晚,又在她稍有动静时,便先一步清醒。印象中,她好像没见过几回他睡着的样子,尤其是现在这般,长睫覆掩,不像是假寐。

也不知他梦见什么,眉心居然是紧蹙的。

看来确实是病了。

陆晚菀心下叹了口气,索性软了软腰滑到床榻上,百无聊赖地盯着帐顶瞧了许久,不知不觉间也闭上了眼。

不知过去了多久,于半梦半醒间,一道强悍手劲蓦地落在她手臂上,随后一拉一扯,将她整个人拽了起来。

陆晚菀蓦地惊醒。

被牢牢箝握的臂膀,从骨子里泛起一阵又麻又痛的感觉,她忍不住喊疼。一抬眸,却见谢衡长发披散,如墨迹流淌下来,一张脸庞也被掩去了泰半。

长发如瀑布一般,垂落在她颊畔,半掩于黑发后的一双眼眸,深邃若潭,紧紧盯着她不放。

陆晚菀怔了下,清清嗓,试探道:“谢衡?”

谁知刚喊完,就见他猛地单手捂面,手劲之大,“啪”的响亮一声,把陆晚菀都吓了一跳。

他曲膝半跪,长发漫溢披覆在面庞和身上,脸上流露出一种……好似是痛苦的神情。

好了,现在她知道了,谢衡不是病了,这怕是疯了吧!

陆晚菀拍打着着谢衡抓着她的那只手,他没放,她又改去拍他的脸,他仍是没反应。

陆晚菀抿唇,心道既然这样,就别怪我了!

她高高扬起手掌,正要一巴掌拍到他脸上,谢衡突然放开她了。

陆晚菀:“?”

她嘀嘀咕咕地:“没傻啊,还知道怕疼呢。”

谢衡放开她后,没有立即动作,愣愣坐在床上,长发铺满一身,墨色渲染,阳光淬满他周遭,飘然若仙,竟有几分像极了他在凌霄宗时的模样。

陆晚菀怔了半晌才回过神。

她立即便要从床榻上起身,哪只脚还没落到地上,又被一个凶狠的力道给扯了回去。

一下撞到他胸膛,耳边是又急又猛的心跳声,回荡在耳畔,是来自谢衡的。

陆晚菀抬起眼,缓慢地、极慢地、超慢地移高视线,最终胶着在他的脸上,对上他深不可测的瞳心。

他微仰半眯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紧抿的嘴角让她读不出他的情绪。

“谢衡?”陆晚菀试探着,身子不着痕迹地缩了一下:“你没事吧?”

话音才落,沉闷的呼吸声已经贴在她脸侧,陆晚菀一时还没意会过来,下一瞬只感觉到湿滑软溜的触觉已缠绕住她的耳垂。

陆晚菀:“!!!”

真是疯了!

她蓦地抬手劈砍在他的肩胛处。

然如同蚊蝇叮咬般的力道并未对谢衡造成影响,他单掌施力,轻易便将她双手反剪身后,唇角勾起笑痕,仿佛在嘲笑她的花拳绣腿似的。

他俯身吻咬住她的耳,喘息声就在他耳旁,灼热的鼻息落在她颊畔,他双手滑至她背脊,施压地将她贴紧他,每分每寸。

然后他身子一倾,两人便顺势倒在了床铺上。下一瞬,谢衡便以惊人速度剥除掉了两人衣物,双膝压跪在她腿上,制住她胡乱挣扎的双腿。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主子,姑娘,出什么事了吗?”

陆晚菀下意识转头,却被谢衡一把掐住了下巴。

他俯身吻了吻她的唇,另一手慢条斯理地顺着她的脊背缓缓往上爬,声音似乎带着点不悦。

“说没事,让她下去。”

第55章 当头一锤

谢衡的声音又沉又闷。

陆晚菀浑身都不自禁地一颤。

方才想要喊人的念头一瞬间便退下了。就算喊来了又怎样, 他们现在这样子,简直就是……

白白让人饱了眼福。

外头敲门声还在继续,一会儿功夫连石岩都来了, 敲门的力道越发大,眼看着就要有破门而入的架势。

“快说吧。”虽是催促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 倒像是诱惑似的。

陆晚菀连忙伸手扣紧他的肩,免得他再搞出其他动静, 声音也随即从交缠着的唇齿间挤了出来:“没事, 我做了个,噩梦而已, 你们都, 下去吧。”

语调有些奇怪,仿佛能掐出水来。

外头阿诺和石岩对视一眼, 从各自脸上都看出了点怀疑和犹豫。

但是主子们都这么说了,他们又怎么好闯进去,只好艰难地各自往后退了一步。

“那主子和姑娘有事就叫我们。”

陆晚菀应了声, 将人打发了下去。

门边的两道黑影一离开, 谢衡的脸色好看了些,他抚着陆晚菀的脸颊低低夸了她一句:“真乖。”

手掌却下滑,扣紧了她的腰猛地将她拉得更近。

谢衡从来都是冷冰冰的性子,即使这十几年一直拿她当个小姑娘宠着,也从来没有这般温言软语地夸过她“乖”。

还是在这种……坦诚相见的时候……

陆晚菀脸颊很不争气地红了。

明明知道他现在不对劲,面对他这副语气和仿佛对她着了迷的样子, 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更难以启齿的是, 她的身体好似也被他勾起了一把火,腿间渐渐泛起一股黏腻感。

“腿, ”谢衡在这时候蓦地轻笑一声,攥紧了她的腰,蛊惑一般道:“张开。”

陆晚菀几乎就要顺着他的话做了,外面却又忽然响起了阿诺和石岩交谈的声音。

陆晚菀乍然醒了神,她艰难地从谢衡的吻中脱离出来:“你……你等一下。”

纵然她并不排斥和谢衡亲近,可谁知道他现在到底清醒不清醒,别睡完了回头再问她一句“是我干的?”或者“我不记得……”

那她岂不是要呕死了。

“怎么?”谢衡抬起身,一手摩挲着她的后颈,幽幽地问:“不想要?”

“改天,改天好不好?”陆晚菀立马点头,又迟疑着问:“你能不能,先松松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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