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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晚菀一时只觉得耳垂也被他摸得又烫又酥麻。
“怎么不说话了?”谢衡动作一顿, 垂眸去看她。
陆晚菀故作镇定地拍开他的手, 道:“我想学别的。”
谢衡顿了下。
虽说昨日他也说了要让他修习法术,但她往常……可不怎么爱学习。
但爱学总是好的。
她也应当要多学一些。
往后,也不会让人轻易欺负了去。
谢衡:“我去拿。”说罢,他松开了陆晚菀,起身下床。
陆晚菀咂咂嘴,乖乖坐在床榻上盯着他光-裸的背。
谢衡的背上分布着几道不太规则的抓痕。
啧!原来她也挺厉害的呢。
谢衡穿上衣衫,回首看她。
衣衫七零八落,遮不住的点点莹白。
她认认真真地看着她,眼眸里倒映出他的模样,水意潋滟,透出一点不自觉的媚意。
谢衡喉头紧了紧,禁不住又俯身吻了下她的唇,这才转身走远了。
谢衡没有去太久,等他抓着玉简回来,陆晚菀还坐在床沿呢。
衣摆下,两条匀净的小腿屈弯着,在床沿不住地前后摇晃。
谢衡步子一顿。
他放下玉简,在她身前半跪了下来。
陆晚菀:“做什么?”
谢衡没说话,一手握住她脚踝,替她穿上了袜衣。
明明只是手指一点的事,他倒是做得认真,穿完了一只,又换另一只。
陆晚菀垂眸看了他一会儿,忽然道:“你最好别学那些牺牲自己拯救别人的把戏。”
谢衡顿了下,唇角忽然漫开点笑意。
他站起身扣住他的腰肢,道:“不会,我怎么舍得。”
他怎么会舍得死?
陆晚菀若有所思地看他一眼,对上他含笑的眼眸,抿了抿唇,不说话了。
从十方神镜出来以后,陆晚菀的学习积极性便开始持续高涨,近日更甚。
前几十年她都没尝过当学霸的滋味,谁晓得学起这仙术法诀来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不到一日功夫她便将谢衡拿来的玉简上的东西全学会了。
如此一直学了两三天,陆晚菀终于遇到了点麻烦。她皱着眉道:“这个阵法怎么还要画这么多符啊?这些都是什么符?怎么画出来半点用都没有,是不是画错了?”
谢衡拿起符纸看了眼:“没错。”
随手将符纸收了起来。
恰巧此时,有弟子送来了两套衣服。
弟子道:“这是宗主与夫人结侣时要穿的礼服。”
他将玉质托盘放在了桌上,便退了出去。
陆晚菀心中好奇,放下手中的笔,从桌案旁起身过去看。
只见托盘上端正地摆放着两套白色法袍,衣裳上淡淡黹纹,时时刻刻都在幻化改变。其中一件上先是含苞初蕾的花骨朵,后而舒展蕊瓣,开得恣意娇嫩,另一件上则是精绣的禽鸟,不时仰首拍翅,活灵活现。
衣袍上方,则摆了两顶头冠。
一顶以玉铸就,一顶以金铸就,冠前还有金色流苏垂落,精致华贵。
这衣着,比陆晚菀之前结侣那回穿的可高级多了。
谢衡跟在她身后,俯身,下巴抵住她额头,以一种半环抱的姿态,将她搂在了怀中。
“歇息了?”
陆晚菀抬头看了看已然拢下来的夜幕,点了下头。
等洗漱完,她才想起来有什么不对。
她扭头看着谢衡,奇怪道:“你这几天怎么都不出门,不用处理宗门事务吗?”
“都是些琐事,交给长老就可。”谢衡答道。
他说的是真的。
与魔族妖族和谈之事他并不担心,至于其他,他更是无需费心,唯一紧要的,便是近在眼前的结侣仪式。
与此同时,和望尘峰上的岁月静好不同,凌霄宗主峰上已经忙得飞起。弟子们来去匆匆,恨不得把自己掰成两个用。
谁也不知道宗主和夫人的结侣仪式为何要安排地这般着急。而此次结侣仪式,不仅邀请了修真界的大小宗门,就连妖族和魔族也会有客前来。
这在修真界中可是史无前例的事情。
修士同妖魔,向来便是死敌。
毕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虽然前几天三方已经顺利和谈,但也不代表他们不会在结侣仪式上再搞出点什么事来,那可不得有得折腾。
抱着这样的心态,众人布置起来就越发小心。他们按照宗主的吩咐,该设结界的地方设结界,该布置阵法的地方加固了好几回,确保没有一丝疏漏。
就这样,所有人紧赶慢赶,终于五天之内,将结侣仪式场地布置出来。
宾客们也随之陆续到来。
第74章 劫财
凌霄宗。云合峰。
月上柳梢头。
玄武从外面走来, 身后跟着的福佑亦步亦趋。
“你不要生气啦……”福佑偷瞄他,“姑娘要成婚,我肯定要回来的。”
软软甜甜的声音像在撒娇。
玄武昂着头哼了声:“我没生气。”
“你有。”福佑眼珠子滴溜溜一转, 又问道:“你是不是被那些人气到了?”
要是她被那么一群人追着问“通天梯真的断了吗?”,这个问完那个问,那个问完再换一个人, 她也会烦死的。
“别生气了。”
“我没有。”玄武死不承认,兀自打开房门进了屋。
“我今晚就要回望尘峰照顾姑娘, ”福佑还跟着他, 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口袋,“这里的小鱼干都给你, 你别生气了。”
玄武:“……说了几次了, 我没生气,我也不爱吃小鱼干。”
再说了, 那女人用得着你来照顾?
怕不是早被谢衡照顾地不知今夕何夕了。
福佑不知道玄武在想什么,张口便道:“可你是乌龟啊。”
乌龟怎么会不爱吃小鱼干。
玄武没好气地瞪她:“我不是!”
“好好好,你不是你不是, 那你别生气了。”
走入内室, 玄武的动作顿了顿,回头道:“行了我不生气了,你先回去吧。”
福佑见他接过小鱼干,眉眼一弯,也不多话,转身便离开了。
等福佑走后, 玄武才用力挥了下袖子, 冷笑道:“还不出来?”
玄武话音落后,原本安静的屋内, 缓慢地浮现出一股魔气。
魔气落在地上,化为人形,是一个白发红眸的俊美男子。
玄武看到他,眯了眯眼,不屑道:“祝余?此处可不是你的屋子,你不请自来,还埋伏在我屋中,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不成?”
祝余闻言,“本尊今日前来,是跟老朋友叙旧的。”
“叙旧?”玄武嗤笑,忽的敛起笑意,冷冷挥袖,“我从不和魔族来往,你请回吧。”
“你又何必再装。”祝余怡怡然在桌边坐下,抬手给自己倒了杯水:“你便是妖王吧。”
玄武一下子警惕起来:“你胡说些什么?”
“当年天柱坍塌,天帝欲息华神女以自身神魂修复天柱,你和朱雀得知了消息,便想去知会青龙,却被天帝发现。朱雀被赤火烧了个干净,而你却逃过一劫,被当时的妖王机缘巧合救下。妖王你视为最倚重的后辈,他死前自知妖族内无妖可以撑起,便将妖族托付给了你,对吗?”
玄武面无表情,下巴却不自觉地紧紧绷着。
“青龙入魔后被封印,天帝也未派任何人去看守。”祝余抿了口水,接着道:“我说的对吗?”
玄武没应声。
祝余并不在意,兀自道:“既然你之前便授意那狐狸精同意与我魔族一同做了那场大戏,你便该知道会有这一天。”
玄武沉默了许久,末了,不动声色问道:“你们想做什么?”
“自然是要反了这天。”祝余轻笑道:“而神女和青龙即将大婚,这便是最好的机会了。”
玄武冷声:“天帝是天界至尊,众仙之首,我为何要自寻麻烦。”
“如何是自寻麻烦?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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