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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验所得,绝大多数父母双方都好看的生出的孩子反倒平平无奇。
苏桐相当遗憾,“可惜。”
“可惜什么?”狄九徽不理解。
苏桐目光诡异地盯着他,嘴角上扬牵出一抹不寒而栗的笑,“你真要我直说吗?整本书大概都会被封掉吧。”
狄九徽:“……”
狄九徽被他看得发毛,慢慢往后挪动与苏桐拉开距离,他不敢往下细想,生怕震碎他为数不多的三观。
“神仙动情,三界不宁。”狄九徽固执己见,苦心劝道。
苏桐说:“你们不动情,你们只做,那就不成问题咯?”
狄九徽:“……”
狄九徽沉心静气道:“我再强调一遍,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早晚会是的。”苏桐胸有成竹,“情情爱爱的先不提,就你这德行,哪天他真把你睡了,以你的脑回路恐怕会觉得兄弟之间干点这事也正常。”
狄九徽:“……”
潜意识让他纠正苏桐对于关系认知的错误,狄九徽也照做反驳了,只是出现了些许误差。
“为什么不能是我睡他?”
掷地有声,铿金戛玉。
苏桐眯起狐狸眼,笑着冲他一抬下巴,示意狄九徽往后看,“你问他啊。”
被他俩背后议论的正主此刻就在不远处,闫御静静瞧着狄九徽,神色看不出端倪,也捉摸不透。
狄九徽“欻”一下站起来,分明也没聊什么,他反倒做贼心虚,磕磕绊绊地问:“你、你都听见什么了?”
闫御淡淡道:“生殖隔离。”
狄九徽:“……”
“放心,小九都说了,你们俩不存在这种隔离,不像我们……”苏桐笑眯眯的,从他身后忽然探出一只火红似血的狐狸尾巴,皮毛光滑柔软,亲昵地蹭上狄九徽的手臂,再循序渐进地缠住他的腰,“很喜欢吧?”
嘴上问的狄九徽,眼睛却挑衅地看向闫御。
闫御脸色瞬间黑如锅底。
狄九徽回头怒视他:“你滚。”
苏桐哈哈大笑,扔下一个烂摊子溜之大吉。
闫御被苏桐气得不轻,狄九徽与他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决定率先出击,掌握主动权。
狄九徽沉声说:“给我磕头。”
闫御:“?”
端端正正的一个问号从内到外写满了“你发癫”三个大字,那股酸气与火气也暂时被莫名其妙取代了大半。
闫御这小子吃软不吃硬,经验之谈哄一下就好,狄九徽力挽狂澜:“浮生若梦收到了吧?你喜欢这东西,所以我特意从月老手底下偷来送你。”
闫御神色一缓,“嗯。”
“这是非常珍贵非常稀有的绝世珍宝,足以抵消我过去未来犯下的一切过错,无论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你都得体谅我,话不是重点,要关注背后隐藏的东西。”狄九徽夹带私货,企图蒙混过关一笔勾销。
闫御道:“你说什么了?”
“我说了什么也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心里有你。”狄九徽讲得一口甜言蜜语,他长着一张单纯无害的脸,任谁被他含情脉脉一看,都会信了他连草稿都不打的鬼话。
“我知道。”闫御眉眼也相继柔和下来,“你说过,我在你心里是首位。”
马上要被哄好了,狄九徽暗喜,忙不迭点头。
不料闫御话锋倏然转变:“苏桐就是紧随其后的第二位吧?”
狄九徽:“……”
第46章 气味
语气轻描淡写,像在谈论今日的天气,狄九徽警铃大作。
他深感不妙,立即滑跪,“哥哥,他那样只会招是搬非的二流货色怎配与你相提并论,别说是第二位了,他与你相差十万八千里,在我心里根本排不上号!”
“九尾狐是三界公认的美艳眩丽,且最擅魅惑人心,惊鸿一瞥连心魂都会被摄去,你与苏桐相识不短,除去蓬莱和天庭,最常去的就是青丘,青丘多飞禽走兽,翎羽斑斓,我早该想到你喜欢狐狸。”
“不是,我……”狄九徽张嘴要辩驳。
闫御落寞地垂下眼眸,玄色的瞳孔蒙上一层黯淡无光的阴翳,“我生来与同族格格不入,血脉混杂,是天生的残缺之身,变不成你中意的样子,你若真喜欢他为此要离开蓬莱我不阻拦,以后想起来便回来看看,想不起来就算了,我自己一个人没关系的。”
他没有生气,也不曾闹别扭,反倒是平静如常的语气暗藏着失落与悲楚,又要强打精神为他着想,狄九徽听了像吃了又苦又涩的莲子心,心底里皱皱巴巴的,说不上来的难受。
“我不喜欢苏桐。”他着急,“也不曾要离开。”
闫御静静望着他,似是不信。
“我有送过他浮生若梦吗?”
“我有与他同寝而眠吗?”
“我有像现在这样,拼命解释就怕他误会不高兴吗?”
“退一万步说,就算苏桐生得极美,世间无人可与之匹敌,可他又不是你,我只喜欢哥哥你。”狄九徽一丝不苟,珍而重之地向闫御保证。
若论狄九徽对他感情的纯粹度,闫御绝对不会有丝毫质疑,会时刻关心他的情绪状态,会事事把他放在心上,数百年前的一句“浮生若梦”记到现在,天长地久处下来,很难不生出别的渴念,有时狄九徽一个无心举动,他便为此思绪翻腾,柔肠百结,生出许多见不得人的念头。
可恰恰又因为太纯粹了,完美无瑕,清澈见底,没有一点私心与杂念,狄九徽不过是珍惜亲如手足的友谊,所以才如此在意他,数千年都这样过来了,与其打破平衡,不如长久而安稳地维持下去。
他千年百年可以一成不变,但不变的唯有变化本身,一想到狄九徽或许会对苏桐情感变质,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可能,闫御便犹如百爪挠心。
他很想问狄九徽的这句“喜欢”是以什么身份说出来的,答案又心知肚明。
“九尾狐受众人喜爱不假,我欣赏却不以为然。”狄九徽生怕他乱想,就地撇清关系,“我见过白泽与穷奇几面,暂且不说人身如何,那展露一角的法相气吞山河,威风凛凛,此等旷世无匹的风姿天下间独一份,这才是我所向往的。”
他俩法相是各自的原形,闫御幽幽叹道:“你果然更钟爱兽身。”
狄九徽:“?”
他们那不是你父母吗?我夸他们你还难受,不然我该怎么办?批判挑刺吗?
白泽和穷奇瞎胡混,一正一邪搞出来个人样你就知足吧,没创造出一种全新的生物那是闫御命好。
没有比有强的闫御此刻扶着额头挡住大半张脸的神情,冷清清凄惨惨地叹息,回过味来的狄九徽觉得有点不大对劲,凑到跟前盯了他一会儿,怀疑的目光无孔不入直往闫御脸上扫,“你装的吧?”
闫御说:“怎么会。”
他不信,直接上手扒拉,闫御扭着脸躲,头快转了上下左右三百六十度,狄九徽愈发认为他是在戏弄自己,非要看清他的脸藏着什么猫腻不可。
等到两只手都被他从闫御脸上拉下来艰难地抓在手里之后,狄九徽吐了口气,迫不及待地去看他的表情。
唯一的遮挡物没了,狄九徽大咧咧审视着闫御轮廓鲜明的面容,五官不像苏桐那般明艳,没什么攻击性,反倒如海一般沉静漂亮,混血带来的异色瞳深邃,最吸引目光的是那抹流光璀璨的暗金,宛若金乌坠海霞光万丈,与他对视时,瑰丽的眼眸中藏着狄九徽看不懂的情愫。
他一怔,分神的瞬间闫御挣脱了,狄九徽才想拉开架势,却被揽住腰往前一带抱了个满怀。
日渐月染的白玉兰淡香与从龙宫弄来的安神香混作一团,形成一种更独特的气味,鼻息里全是来自闫御身上清冽浅淡的冷香,狄九徽望着他身后迎风招展的琪花玉树,有点疑惑,“干什么?”
“难闻。”闫御闷闷地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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