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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我是要勾引,不是要勾魂。
是的,他还有第三个账号。
【有出版意向者私聊】
多看书,白玉京报社里那么多还不够你学习的?
【三】
推荐几本?
【持国】
当属琴瑟静好。
闫御:“……”
那就是他写的!
出走半生,归来感情经验仍是为零。
闫御换了个思维,如果这是他正在写的书,接下来会如何展开剧情?
他脑海里浮现出两个刀刻斧凿的字。
色诱。
闫御表情微肃,他真下作啊。
色诱第一步,展示自己的魅力。
他打扮得花枝招展,像开屏的孔雀,张扬地从狄九徽面前走过,狄九徽抬头看他一眼,道:“你发.情了?”
闫御:“……”
狄九徽意识到自己这句话有歧义,正襟危坐地改正过来:“我是说,你发.情期到了?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又到了动物们交配的季节。”
闫御威胁似的说道:“我若发.情,你最该担心的是你自己。”
狄九徽:“!”
狄九徽有些紧张,如坐针毡,而后他转念一想,这些年没见闫御有过什么发.情期,这套理论应该不适用他,多半是在恐吓,他又淡定地坐回去了。
闫御离他不远,泥金色的外衫上绣着绚丽繁琐的图案,纹路细密华贵,又用银线缀满各色的珠玉,平时随意用根玉簪束起来的长发如今戴着发冠,金丝缠绕,镶嵌熠熠宝石。
闫御懒散地靠着卧榻,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线条优越的颈项与锁骨,再往下是一小部分结实健朗的胸膛,如羊脂玉般温润无瑕,他眼神泠落,冷澈若昆仑之巅融化的雪水。
狄九徽情不自禁地看了一眼,又看一眼,再看一眼,逐渐被吸引了全部目光,闫御心下暗喜,觉得自己离成功又近了一步,就听狄九徽幽幽道:“你不是把所有家产都给我了吗,这些珠宝应该是我的财产。”
闫御:“……”
狄九徽似笑非笑道:“脱下来。”
一瞬间反客为主,闫御手指犹豫地按着腰带,要解不解,狄九徽别的事也不干了,饶有兴致地盯着他,像等着看脱衣舞的嫖客,半晌,他才极其缓慢地解开了一扣。
狄九徽都想起哄吹口哨了,闫御耳根发热,到底脸皮薄,无法再进行下一步,直接落荒而逃。
狄九徽便笑,就猜到他不敢。
小打小闹对狄九徽没用,闫御决定约他去北山泡温泉。
两人一路同行,到达时狄九徽不知道从哪里摘了一只桃子,先是咬了一口,之后递到闫御面前,“很甜,尝尝。”
闫御盯着那颜色润泽的桃,说:“这叫分桃。”
狄九徽恍然大悟,要把手缩回来,闫御就着他的手飞快地咬了一口,然后被酸得五官扭曲,连呸了好几声。
狄九徽大笑,“甜的叫分桃,不甜的叫人生如戏,我演得可好?”
闫御恼了,抢过来桃子往他嘴里塞,狄九徽不从,两人又扭打成一团。
竹林月夜,烟雾氤氲,有热气从水面蒸腾而上,汤泉呈现透亮的蔚蓝色。
闫御在房间里换衣裳,他纠结是往上遮一遮,还是往下拉一拉,往上遮没效果,往下拉显得他太随便。
后来他取了个中庸之道,不遮也不拉,自然而已,见机行事。
他先入水,很快狄九徽来了,他捂得像个粽子,只露出头和手,就差没有绳子绑着了。
他什么意思一望而知,闫御很不满,“你防谁呢?”
狄九徽坐在岸边笑嘻嘻道:“你春.梦主角都是我了,我裹得严实一点怎么了?而且我是为了你着想,再看了不该看的回去做梦,次数多了对身体不好。”
闫御:“……”
他挤眉弄眼,闫御手一抬,一股力量拽住狄九徽脚腕把他拉进水里,他猝不及防呛了一口,边咳嗽边扑腾边大叫道:“洗澡水!我喝了你的洗澡水!”
闫御:“……”
闫御看他眼睛红红的,有点快意又有点怜悯地问:“咽下去了?”
狄九徽头发都湿了,他很屈辱,红着眼说:“礼尚往来,我喝了你的,你也得喝一口我的。”
闫御好心提醒他:“建议加上‘洗澡水’三个字,不然听上去不太妙。”
狄九徽:“……”
他张牙舞爪地扑过去,按住闫御后颈把他的头往水里摁,闫御誓死不从,挣扎间泉水打湿了两人衣裳,他本就穿得轻薄,雪白的衣物沾了水变得透明,贴着胸肌若隐若现。
一个推拉,狄九徽脸猛地撞在闫御胸前,软软的,温热的,手按上去还挺弹,看清是什么之后,狄九徽后知后觉意识到当下动作极为不妥,太过暧昧,稍不留神就可能擦枪走火。
两人不约而同地静下来了,狄九徽觉得应该往后退,拉开距离,彼此冷静一下,但他没动,他感觉到自己的右侧颈有点发烫,火辣辣的像被烧灼,指尖也有点发麻。
闫御对自己的姿色还算有点信心,狄九徽看得眼都直了,他想,这还拿不下你?
喉间微微滚动几轮,狄九徽嗓音艰涩:“你这身材……”
闫御嘴角上扬,他已经嗅到成功的芬芳了。
“不搓澡可惜了。”
闫御:“……”
不知何时,狄九徽手里多出来了一块澡巾,他像转红手绢那样食指顶在中央转了几圈,诡笑着一步步接近闫御。
闫御目露惊恐,慢慢往后退,声线甚至颤抖,“你想干什么!”
“你跑什么?过来啊!我给你搓背!”狄九徽叫道。
汤泉里闫御逃狄九徽追,水波随着他俩动作荡开一圈圈涟漪,和原本想象中的画面完全相反。
最终他还是被抓到了,狄九徽按着他肩膀,戴着澡巾卖力地搓,同时还点评道:“你这挺干净的,没灰。”
闫御:“……”
废话!你忘了咱俩是神仙吗!
闫御像死鱼一样瘫那儿,心神俱疲,他从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要不像玉兔那样强取豪夺强制爱吧。
反正狄九徽也说了,肯定不会与他反目为仇。
到时候像玉兔那样哭一哭,掉几滴眼泪,他心肯定软了,还不是任由自己为所欲为。
闫御感觉自己的心态已经崩盘了,也许狄九徽是对的,他快要黑化了。
……
回到玉浮洞的时候,闫御像被抽去了魂魄,呆若木鸡,狄九徽反倒神清气爽,随手拿了本书翻看着。
又是闫御写的,他大致浏览了几行字,扑面而来的愁绪拖曳着他,让他本来还不错的心情蒙上一层淡淡的阴霾。
狄九徽想这本书本该是个悲剧,是那次他朝闫御哭诉,他才又写了个番外以此安慰自己吧。
狄九徽举起书本,好奇地问道:“你起这种书名真的不尴尬吗?”
闫御恹恹回道:“琴瑟静好写的和我闫御有什么关系?”
狄九徽:“……”
“你有这才华,怎么不早点表现出来。”狄九徽说。
闫御看他翻书,泛起了点兴致,“你是我书粉,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太太。”狄九徽从善如流地叫道,“别写虐文了,写点小甜饼吧。”
闫御默了默,如实说道:“我写不出来。”\x0f\x0f\x0f\x0f\x0f\x0f\x0f\x0f\x0f\x0f\x0f\x0f\x0f\x0f\x0f
第65章 入梦
最初潆溪经营的报社一直不温不火,他空有想法,但当时天条不曾更改,森严铁律压在头顶,像这样无文学性的轻松读物,又涉及到情情爱爱是不允许存在的,即便后来律条宽松,他手底下缺乏优质创作者,仍然不足以支撑他达到现今的兴隆程度。
若不是正好逮住闫御,让他抓住财富密码,得以拓宽思路,此刻暂且做不到扬名立万。
狄九徽始终很想知道,到底是怎样的心理状态才能让一个人坚持不懈地创作,却又将自己喜欢的故事全都以悲剧收尾,他偷偷揣测过很多种可能,比如受过情伤,比如报复社会,比如就爱看书粉被虐得鬼哭狼嚎,伤害读者能让作者获得快乐,但万万没想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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