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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姝挽并不怕旁人看到,离那么远,只能看到身影又看不到脸,没什么好怕的。

她整张脸都埋在林卿柏的胸膛间,侧耳听到了猛烈的心跳声,一时之间分不清那是自己的心跳还是林卿柏的心跳。

同频共振,听得耳热。

黏黏糊糊地抱了很久,虞姝挽的手臂都要僵了,但她不舍得分开。

“挽挽何时发现自己有雀盲的?”林卿柏在她耳畔轻声问。

虞姝挽想了下,迟疑道:“是我娘发现的,那时候我还未记事,刚学会走路。”

虞姝挽才学会走路不久,柳昙带她回老家的庄子里见祖母也就是虞姝挽的外曾祖母,那时候老家有个小院子,柳昙在屋里忙活的时候没注意虞姝挽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柳昙听到外面响起女儿的哭声。

柳昙以为家里进了贼,拿起刀就往外走,出门后却看到女儿在院子里哭,她两手往前伸着,跟摸黑似的往前走。

柳昙吓了一跳,立马就知道了她是怎么回事。

虞姝挽的外曾祖母也有雀盲,柳昙的爹没有,柳昙也没有,谁知到了女儿身上。

柳昙那时候有些崩溃,知道这个治不好,虽说不会有太大的麻烦,但是到了夜里几乎离不开人。

虞姝挽年幼的时候基本都是亮着灯火睡觉,后来再大一些才慢慢习惯黑夜。

这些都是柳昙跟虞姝挽说的,虞姝挽现在原封不动地说给林卿柏听。

林卿柏摸着她的头:“以后我会给你带路的。”

虞姝挽在他怀里点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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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没有其他房屋遮挡,待久了会冷,林卿柏摸着虞姝挽的手有点凉,就带她下去了。

二人依然手指紧扣,一步步地走下步梯,出院子的时候,虞姝挽有点心不在焉,不甚被脚下的门槛绊了一下。

林卿柏及时将她揽在怀里,单手锁上了眼前的门,“在想什么呢。”

虞姝挽垂眼看到圈着她腰的手臂,小声问:“这家酒楼的掌柜是谁啊,为何你跟郭小侯爷他们都有院子里的钥匙?”

“齐世子的外祖父原是做生意的,这酒楼便是齐世子外祖父开的,老人家去世的时候把酒楼送给了齐世子,齐世子找人好好修缮,改名臻楼。”

臻楼便是酒楼现在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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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姝挽记得齐世子,林卿柏以前说过,后面的步梯就是齐世子找人建的。

“那齐世子跟三殿下的关系如何?”

林卿柏捏了下她的小脸,“挽挽问这个做什么?”

虞姝挽满眼担忧,实话实说:“我担心你啊,若齐世子跟三殿下交好,你们往日在这里谈事才更加安全隐蔽,若关系恶劣,我很怕你被有心之人盯上。”

“放心,齐世子与三殿下自幼相识,关系很不错。”林卿柏心中一阵暖意,捏着她脸的手放下,转而去环住她的腰,两手都抱着她。

虞姝挽放心了,手臂不自觉搂住他,“表哥,我不会干涉你做什么,但你一定要平平安安,万事都要小心。”

鲜少有人与林卿柏说这些,林夫人曾试探着出声说些让他与三殿下等人决断的话,林老爷让他多关注自家生意。

虞姝挽这句抵得过许多情话。

林卿柏心里灼热一片,抱紧她:“好,我答应你。”

虞姝挽往后退半步,想从他怀里离开,倏地听见不远处有人喊她。

“阿挽!”

那声音气愤、惊讶亦有痛心。

第32章 竹马找来

虞姝挽认识许多人, 喊她阿挽的只有一个。

她听见声音,吓得心脏都停滞了一下,转头看过去, 果然看到了如今最不想见的人。

虞姝挽想推开林卿柏,可身前揽着她的人不肯松手,且越抱越紧, 无论她使了多大的力气,都被紧紧圈着腰肢。

“表哥。”

她央求出声,腰上的手臂终于有了松动。

虞姝挽趁机退开了几步, 抬头看到林卿柏面无表情,眼神难掩阴沉,那阴沉不是对她, 而是对迎面走来的人。

林卿柏不想松开虞姝挽, 他想一直抱着,想让对面的人知难而退, 可他又舍不得为难虞姝挽,听她那样可怜巴巴的恳求, 心一软就松了手。

罢了。

总归是不想叫她为难。

程叙身着蓝黑衣袍,怒气冲冲地走到虞姝挽身旁,强硬地抓住她的手腕,声音嘶哑:“阿挽,你不要我了?”

“你放开!”

虞姝挽做不到好声好气的与他说话, 用力甩开他的手, 下意识看林卿柏, 心脏似乎跳到了嗓子眼, 一下又一下剧烈的抨击着。

她怕、怕得心惊肉跳。

她与林卿柏已经到这一步了,再过不久就能订亲, 可都到这种地步了,程叙却找了过来。

虞姝挽想解释,不等她开口,程叙就质问起来。

“你是何人,为何对阿挽动手动脚?!”程叙近乎咬着牙,此刻暴跳如雷,额角的青筋向外突起。

刚才的画面反复在脑中浮现,他恨不得走上前抓着眼前的人暴揍一顿!

天知道他刚才在远处看到屋顶熟悉的身影时有多么激动,在附近找了好一会儿,终于找到了巷子口,满怀期走进来,却看到他的心上人与别人抱在一起。

不仅仅如此,虞姝挽待在那个男人怀里,脸颊红润,眉眼含笑。

那是程叙不曾见过的神情。

程叙像是被背叛,心脏上像插了一把刀,这还不够,刀的主人握着刀柄在他肉中旋转,好像要他死一样。

林卿柏眼底一片寒凉,眼底深处藏着旁人看不出的嫉妒,沉声道:“你又是何人,拿什么身份来质问我?”

林卿柏嫉妒跟虞姝挽一起长大的程叙,嫉妒过很多次,尤其是那日,他见到虞姝挽跟着程叙进了程府,他差点就忍不住去将人抢回来。

青梅竹马又如何,两家从不曾许下过什么,虞姝挽与他才是两情相悦。

程叙是陪着虞姝挽长大,但那又如何,娶不到就是娶不到。

“你管我是什么身份,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成何体统!”程叙指着虞姝挽,恶狠狠地对着林卿柏道:“你有考虑过阿挽吗!若让旁人看到,他们会怎么看待阿挽!”

程叙对上林卿柏冷静自持地视线,觉得自己快疯了,猛然上前拽住林卿柏的衣领,咬牙切齿:“你只顾着自己,只想着自己,你这样的人不配站在阿挽身边!”

“程叙!”

虞姝挽出声制止他继续发疯,抓着程叙的手臂用力将他扯开,站在林卿柏身前,维护的姿态非常明显。

程叙被她这般举动伤得心碎,嘴唇嗫嚅着:“阿挽,我是为你不平啊。”

“我哪里需要你为我不平?我和你之间有关系吗你就要为我不平?”虞姝挽气的手指发颤。

天本就冷,程叙穿得又薄,听了这些话,就如掉进寒潭似的浑身发冷,嘴唇动了动,喉咙发涩:“阿挽,你怎么能……这样说我。”

虞姝挽没听清他说了什么,转头看向林卿柏,眼神上下把人打量了一遍,关心道:“表哥,你没事吧?”

她记得程叙刚才拽了衣领,特意抬起手帮林卿柏整理皱乱不堪的领子,眼中的担忧骗不了任何人。

林卿柏半垂着眼睫,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嘴角微弯,心中的妒意和不甘少了一大半,眼底的寒意褪去,握住了正在整理衣领的手。

“表哥?”虞姝挽抬起头,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神色。

她很怕林卿柏为此事生气,事到如今,她知道程叙这个人有多么缠人,为此更加怕林卿柏在意。

“没事,我都知道。”林卿柏拉着她的手,把人扯到了自己身后。

虞姝挽没有反抗,耳边回荡着他方才说的那几个字。

什么叫他都知道?

虞姝挽咬着唇,手指紧紧捏着林卿柏的手,抓得又紧又牢。

林卿柏知道程叙?

何时知道的?

了解到哪种程度?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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