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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白日里那个马夫,元知跟他一起坐在了外头。
马车里,林卿柏抱着虞姝挽没有松手,手臂泛起了麻衣,只调整了一下姿势,尽量让虞姝挽在他怀里睡得舒服些。
马车里没有灯火,里外都很暗。
马夫虽挑了灯,但是在这样的黑夜下并不好赶路,所以赶路的速度放慢许多。
林卿柏先前回府的时候,碰见了准备出门的柳昙。
柳昙那时很着急,问他知不知道虞姝挽去哪儿了。
他说知道,他让柳昙在府里待着,亲自出门寻虞姝挽。
离府的时候,并不确定虞姝挽在糕尚斋,他担心了一路,直到看见亮着灯的铺子才放心。
马车有些不稳,林卿柏回过神,抱着虞姝挽的手臂微微收紧。
快到林府的时候,虞姝挽醒了。
林卿柏并未发现怀中人醒来,面色沉静地盯着马车的窗户看,不知在想些什么。
虞姝挽眨了下眼,脑袋晕的难受,但她没醉,还愈发清醒了。
她没有出声,就这样乖乖待着,盯着林卿柏看了许久。
其实虞姝挽什么都看不见,也看不到抱着自己的人,之所以不慌,是因为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那是独属于林卿柏身上的清冽,很好闻,也很让人安心。
马车微微晃动着,虞姝挽困得难受,便闭上眼继续睡了。
马车直接进入林府,林卿柏抱着人下车。
“公子,让奴婢背姑娘过去吧。”元知走上前说道,自认为有这个力气。
“不用。”林卿柏抱着人绕开她往栖园走。
天太黑了,稍不留意就会被路上的东西绊倒,元知紧跟在后头,好几次都差点平地崴了脚。
进了栖园,才发现不止是柳昙没睡,林夫人也没睡,还待在栖园等虞姝挽回来。
两人待在屋里看到林卿柏的身影,同时站起身迎了过去。
“挽挽怎么了?”柳昙着急问道,伸手想要接过虞姝挽。
“只是睡着了,并无事。”林卿柏全当没看到伸出的手,稳稳抱着怀里的人往屋里走。
林夫人和柳昙跟在后头。
进了屋,才看到虞姝挽潮.红的双颊,若不是她身上还有酒味,柳昙都要以为是冻红的。
怕打扰虞姝挽休息,谁都没有说话,直到林卿柏把人放到榻上,林夫人推着林卿柏出门,柳昙紧跟而上。
门关上,元知就留在屋里照顾。
屋外。
林夫人问林卿柏怎么回事。
林卿柏垂目,语气很淡:“是我的错。”
柳昙跟林夫人对视一眼,不安地问:“你跟挽挽吵架了?”
林卿柏出声否认,将白日里把虞姝挽留在糕尚斋的事说了出来。
柳昙听后,松口气:“原来是这样,你是着急你朋友才这么做的,挽挽能理解你,别瞎想了。”
可柳昙觉得,若仅仅是这样,虞姝挽并不会在外待到深夜还不回府,肯定会找个人回来禀报此事,到时再从林府派个马车去接人,这些都是很常见的事。
但虞姝挽没有派人回来说起此事,反而是一个人留在糕尚斋。
林卿柏没有把臻楼的事说出来,只说自己做事不妥,今后会长记性。
柳昙安慰道:“没什么不妥的,你别乱想了,都这么晚了,快回去歇着。”
林夫人难得没有说话,主要是不知说什么。
在她看来,林卿柏就不该把虞姝挽一个人留在那儿。
可她也知道情况紧急,那人又是林卿柏的朋友,说不定还是个权贵子弟,林卿柏此番作为也是迫不得已。
林卿柏跟林夫人一同离开的。
出了栖园,林夫人叹声气。
“卿柏,挽挽心思敏感,你要多照顾她。”
林夫人更想说,要不别跟那些人有牵扯了,今日是林卿柏的朋友出事,或许哪日就轮到林卿柏了呢?
林夫人不敢将这些话说出来,怕一语成谶。
林卿柏:“我知道,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林夫人拍两下他的肩膀,转身回去了,身后还跟着两个婢女一个婆子。
栖园。
柳昙守在虞姝挽屋外,等元知出来,立马就拉着元知到了一旁。
“你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柳昙了解虞姝挽,明白虞姝挽不会因这点小事生气。
元知面露为难,欲言又止起来。.
柳昙:“说吧,你只有说了,我才能想个法子让这事儿过去,不然你想看到挽挽跟卿柏二人生嫌隙?”
“不,奴婢不想。”
元知立马摇头,只好把白日里所有的事都说了出来。
柳昙站在一旁听着,脸色愈发难看。
她就说呢,两个人感情好好的,怎么忽然变这么僵,原来是有人在捣鬼。
“姑娘心里不舒坦,就饮了些酒,奴婢喊不醒她,只能在铺子里守着。”
元知不是没想过找个人去林府带话,但铺子里的其他人走得早,她又不信陌生人,就干守着,一直守到林卿柏找过来。
柳昙宽慰了她几句,道:“你也累了,去歇着吧。”
元知不放心的走了。
柳昙沉着脸回屋,一个人想了许久,最后看着手里的镯子,喃喃道:“你瞧瞧,这就是你一心帮着的程家,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咱们女儿。”
早些年虞程两家交好,柳昙那时候就让虞喆别那么好心,说不定程家根本不记这份心。
虞喆不听,觉得能帮一个是一个,这样的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事实上呢。
除了坏处,好像并没有看到一丝好处。
柳昙苦笑一声:“你对那么多人掏心掏肺,人家根本没记在心里,觉得这是你应该做的,你走了还欺负你闺女,多可悲啊。”
夜里下了一场小雨,天微微亮的时候就停了。
虞姝挽醒来的时候,屋子里还暗着,她昨夜没沾多少酒,这会儿头并不疼。
睡了一觉,烦闷的心情好多了。
她记得昨夜是如何回来的,还知道柳昙找元知谈了话。
虞姝挽在被抱着下马车的时候就醒了,只不过不想解释那么多,就一直装睡,等到元知出门了才睁开眼。
她不知道元知会不会说,反正是做好了被问的准备。
虞姝挽躺到天亮才起,跟柳昙坐在一起用膳的时候,等了许久都没等到一句质问的话。
柳昙跟无事发生一样,与她聊着家常,还帮她夹菜。
第38章 隔阂消失
虞姝挽吃得很不安, 以她对柳昙的了解,越是这般越不正常。
她忐忑守在柳昙身旁哪也不去,柳昙没开口让她走, 反而让她帮忙递针线。
虞姝挽将针线递去。
柳昙接过后只是低头绣帕子。
母女俩就这样待了一整日,夜里用过膳,虞姝挽回卧房歇息。
眼见着夜深了, 外面守着的婢女都回去了,她还是睡不着,就想出去走走。
与其说想出门走走, 不如说想要去竹园附近转一圈。
虞姝挽穿好衣裳,提着灯往竹园走。
也是巧了,她才走到竹园附近, 就听到竹园的门开了。
虞姝挽停了脚步, 没有再动。
她好像知道是谁开了门,来的这样突然, 还不知该说些什么。
傻傻立在原地,站了好一阵子, 对面的人出了声。
“我在等你。”
那声音清朗、平静,叫人听了心安。
虞姝挽握紧提灯,走近了些,看清前面站着的人。
林卿柏只着一袭白衣,衣袍上有金丝绣的云纹, 瞧着很是衬他, 若忽略他紧追不舍的灼热视线就更好了。
“表哥。”虞姝挽今日没说多少话, 长久不开口, 声音有几分哑。
林卿柏接过她手里的提灯,去牵她的手。
二人的手都很凉。
显然都是在外面站久了, 吹得身上都没温度。
林卿柏牵着虞姝挽往园子里走。
要跨过门槛时,虞姝挽顿了顿,有几分犹豫。
林卿柏:“他们都不在。”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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