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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光看脸时,江景鸢永远不会让人觉得有压迫感,但是眼下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带着完美的身材,向裴谨一步步走过来时,真的充满压迫感,男性荷尔蒙爆棚。
简直叫人移不开眼睛,又不敢多开,生怕宛若希腊神话里俊美的神明降罪你的亵渎。
偏偏正主还撩而不觉,直接走到了裴谨身边坐下。
“其实我夸张了,裴先生您看,没有出血,只是有些印子而已。”他一脸坦荡干净地指着道。
裴谨只觉得温度在升高,他看了江景鸢一眼,又看了一眼雪中红,然后扶额,扯过被子给他盖上去,低声带点无可奈何和气恼,“你真的是,不怕我控制不住。”
江景鸢失笑,看着对方腻白的后颈,好看的耳垂,还有精致的小半张脸,那下颌应该很好捏的,肯定用力一点就会红。
是谁应该怕谁控制不住啊…
清心寡欲多年的江景鸢,终于在二十二岁,心底的野兽有了苏醒的迹象。
他还没张口说话,裴谨猛地探过来,一只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往自己面前压,两个人额头抵着额头,呼吸灼热,喷洒彼此的面部上。
下三白的眼睛张扬一笑,“阿鸢,我本来怕太急吓到你,可是你都坦坦荡荡在我面前这样,你让我怎么把持得住。”
江景鸢好脾气地道,“裴先生,我们都在一起了的,您不需要…”他话音未落,裴谨就偏着头吻了上去。
对方闭着眼,睫毛比主人诚实,紧张地颤抖着。
夜里寂静,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江景鸢被啃得嘴巴痛,裴总裁好像不太会接吻。
江景鸢叹了口气,他一只手扶上那人细韧的腰,轻轻把人推开,看着裴谨那张矜贵的脸,脸微红,裴总裁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炸毛不满,打扰了他的好事。
“明天还要拍戏,这样我不能出门。”
自己都紧张得快把心脏给跳出来,对方脸色都不带变的,仿佛此刻脱了上衣的不是他,而是自己…
“其实,这种事不是乱咬的…”江景鸢斟酌着道。
裴谨挑眉,“你确实很会。”
对方入行几年,虽然很少演男主,但是男配顶着这张脸也应该给他多拍点这些戏。裴谨一场不落地看完,啧…,画面唯美,满框都让人觉得粉红泡泡,又欲又纯。
所以那天他才特别委屈,对方都不亲他。
“只是可惜了。”裴谨抱着双手目光在人身上流连,头很晕,身子越来越沉,却依然强撑着,偏着头笑,伸手软绵无力地戳了几下对方,“大抵是我现在,在阿鸢心理还不够格,所以…”
“您真的是。”江景鸢很无奈地笑,“我是怕您觉得奇怪,毕竟您是和我在一起,是我未来相伴一生的爱人,不是工作,我突然就去吻您,您不会觉得我混账?”
裴谨笑了,他朝江景鸢凑近一些,“阿鸢怎么还不明白,我希望你对我更混账一些。”
没有人在这上面能接受挑衅,尤其对彼此已经有了好感。
江景鸢眸色微深,对方越凑越近,江景鸢看着他,手已经扶上他的后脑勺,气氛一下子融化了的巧克力,焦灼拉扯,带着糖丝丝,彼此都移不开视线。
砰…砰…砰…
是谁家的心跳声,跟打了雷一样。
江景鸢轻轻揽住他的腰口住他的头辣进怀里。
就像咬了一块带着极其醇香的酒味的巧克力蛋糕,在舌尖炸开的甜蜜,让人仿佛踩在了云端。
一下,又一下…他好像,不会呼吸…
下雨了,雨声轻落窗台,忽然一道惊雷和闪电在裴谨脑子里炸开。
然后意识全无,沉入黑色的温水里,一片黑暗。
撘着江景鸢肩的手垂下,柔软的发丝蹭过江景鸢的面颊,那人呼吸清浅地外倒在他肩上。
贴着皮肤的额头滚烫。
裴总裁他,晕了过去。
第十章 伴侣生病,哪有离开的道理
这突发情况,也让江景鸢给吓到了,他难得变了脸色,对方软绵绵地靠在他怀里,全无意识。
“裴先生!”江景鸢捧着人的脸,细腻滑嫩,可是他已经顾不上这令人着迷的东西了。
他掐了掐对方的人中,没有醒过来,只能把人轻放在床上,拿起自己的羽绒服给自己穿上挂着空挡就抱着人坐上自己的车。
裴谨额头很烫,像个火炉,这和平日体温偏低的体质相比很不寻常。
把对方放在副驾系好安全带,他赶紧把空调开起来。
裴谨安静地靠在坐椅上,仿佛没有气息的精致人偶,只有一张脸白里透红,唇瓣也红得招人。
那里江景鸢刚刚亲口,柔软,带着清苦的药味,格外令人沉醉,欲罢不能。原来这就是人该有的欲望。
江景鸢冷静了下来,像裴谨这样的人,多半是有自己的家庭医生,他也很低调很少出现在公众眼前,所以才会有那些关于他很离谱的传言。
江景鸢给管家忠叔打去了电话,忠叔让他把人带回家,医生很快就会过来。
江景鸢便立刻出发。
…
房车里变成冰箱的萧庭逸现了身,几百岁的人面红耳赤。
乱世中,这位为官的大人也奔赴战场保家卫国,一腔热血溅了残阳狼烟,所以他也没有谈过恋爱。
萧庭逸只是好奇,江景鸢这样的文雅君子谈恋爱是怎样的情况。哪知道现代文明已经开放到如此地步,情感的表达都是那么直接奔放,上来就脱衣服和互相啃嘴,房车里又安静,冰箱就那么看着两个人的影子交缠,伴随着水渍声。
真的,江景鸢那只手几乎捧完了裴谨的脸,修长如玉的手指,好看的手腕,白皙的手背上还有青筋,他一个男人都觉得欲。
不行,他要去找阎王分配对象,当时阎王可说了,包分配伴侣的。
虽然蹲床脚不太好,可是这次收获很大,以后可以可劲嘲笑裴谨了,被一个小自己那么多的人亲晕过去,听上去就很好笑了。
…
已经是接近晚上两点了,横店又在郊外,有一段没有人烟的公路,只有江景鸢一辆车。
天空开始落雪。
突然,车灯前方出现一个穿着夏天连衣裙的女人,衣衫破烂,怀里抱着一个小孩,还在哭嚎。
他们挡在路中间,脸惨白,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江景鸢。
这大晚上的极其骇人,江景鸢被迫来了个急刹。
那女人已经抱着小孩来到窗边,神情麻木,配合着小孩的哭声,让人气鸡皮疙瘩。
女人一边敲窗一边道,“好心人,送我们回回家吧,我们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我和孩子要冻死了。”
江景鸢刚想开车门,一只滚烫的手拉住了他。
他回头,看到裴谨已经醒了过来,对方似乎很难受,呼吸急促,还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声。
“咳咳咳…别开,阿鸢…”他佝偻着脊背,细长的脖颈因为咳嗽青色的血管显现出来。
裴谨高仰着脖颈,眼尾湿红,他深呼吸几下,稳住了情绪,然后直接探过身子到驾驶位那边,摇下车窗,冷风钻了进来。
女人青白的脸瞬间落入眼中,不像活人的脸,那小孩还在女人怀里嚎哭。
“这位朋友,不要吓到我爱人,你在路边吓人,要是出了意外,到了那边,你估计还得带着你的孩子在油锅里油两圈,不值当。”裴谨强撑着,不过昏沉刺痛的大脑因为冷风清醒了很多,“快让开吧,你看我一副快病死的样子。”
女人眼珠转了转,瞬间表情丰富起来,“啧,走就走,本来想看个帅哥的真的是。”然后几个闪现就不见了,只有漫天飞的雪花。
裴谨关上车窗,躺了回去,垂着眼看向安静的江景鸢。
江景鸢消化能力惊人,他发动了车子,“您再等一会,马上就到家里了。”
“不害怕吗?”
“不怕,先别说话了,休息一下,还没有你突然晕过去吓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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