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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景兰吓到在自己母亲身后泪眼汪汪,江母很生气地别过了脸,抓住女儿的手安抚些。
江景鸢平静地抬眸看了自己父亲一眼,“我成长至今,感念父母生养之恩,没有一次忤逆,谨遵孝道,家里遇见这么大的事,我拿出就全部积蓄,在您和母亲选择将我送个一个男人换取家里的安生时,我也毫无怨言,您说,我做错了什么?还需要怎么做?”
“小鸢!”江母听不下去了,看着自己儿子,“爸妈也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可实在没办法了,更何况,我们给你选的裴总,让你现在过得这么好,这是一桩好事,你不应该不满。”言下之意,没有他们送儿子这个举动,江景鸢哪里能和裴谨在一起。
“妈,我和裴先生现在过得很好,不是因为你们,而是因为他。”江景鸢失望透顶,他记事以来,时时刻刻都严格要求自己,听父母的话,尽量给工作繁忙的父母减少负担。可是因为他情绪稳定,很少哭闹,他们便觉得他没有人情味,与他们不亲近。
步入社会,他严于律己宽以待人,始终对所有一切都抱有最纯粹的善意。可是照样有人厌恶他,说他装,虚伪。
他深知做人不可能令所有人满意,也不会陷入情绪内耗之中。可是今天自己父母出现在这里,加上生病和担心裴谨,让他情绪有些失控。
江景鸢垂了下眼,很快调整了回来,又恢复了自己无可挑剔的表情管理,“为自己妹妹找一个好的结婚对象,确实是我一个哥哥该做的,但是爸妈,你们不该把主意又打到了裴谨身上。”他叫裴谨,而不是裴先生,“我不会同意,你们再来利用他,吸他的血。你们回去吧,这事我不会干预的。”
“胡言乱语!”江父被戳到痛处了,瞬间暴跳如雷,他抄起茶杯想向江景鸢扔过去,这时一个穿着灰色西装面若冰霜身形高挑的女人进来了。
江父看见对方瞬间止住了动作,“陆秘书。”女人叫陆沁,是裴谨的秘书。
陆沁看了眼三人,恭恭敬敬地微微低腰,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江总,裴总说了,他不喜欢任何人打扰到江少爷休息,所以还请你们离开。”话音一落,门口就出现了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
江母见状,知道今天的事谈不拢了,拉住自己丈夫的手,铁青着脸离开。
…
客厅里瞬间安静了下来,江景鸢抱歉地道,“不好意思,让陆秘书看笑话了。”
“笑话的不是您,人本来就是贪得无厌的。”陆沁并没有因为这张赏心悦目的脸而又多余的表情,“裴总说了,他不希望您过去,想让您在家好好休息,让杨医生给您看病。”
江景鸢抿了抿唇,心想,可能人都是喜欢让别人按自己的想法来吧。可是下一秒陆沁又接着说——
“当然,裴总说一切都由您做主,您过去看他,他是非常高兴幸福的,只是说比较担心您罢了。”
对了,这才是裴谨。爱他却尊重他。
“我过去,感冒不是什么大事。”裴谨在他眼里就是一个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的人,他心理有点不安,所以才坚持过去。“就是麻烦陆秘书了,但其实你可以去忙你的工作,不用浪费时间陪我。”
“裴总不在的时间跟着您就是我的工作。”其实,江景鸢不知道的是,从陆沁升为总裁秘书的那一天起,她就已经开始处理他的事了,那时候的江景鸢还没有出道。“裴总给的待遇很高,而且,您要相信,跟着一等一的美男子,远比去应付那些大腹便便狡诈难缠的老头要令人心情愉快得多。”
江景鸢失笑,裴谨身边的人是不是被他培训过,培训的核心就是怎么夸他,还令人有点不好意思。
“谢谢夸奖。”
“我是因为裴总才能有今天的,当年从山区走出来,考了一本,大学里努力提升自己,出来后还是因为不是名校已经是未婚女性而被拒绝在大门外,是裴总在大学里开了大学生就业援助通道,也才得已进入裴氏,依靠能力一步步走到今天成为总裁秘书。”陆沁难得浅浅地笑了笑,“同您说这些,只是想表达裴总是一个很好的人,希望您能和裴总幸福。当然,我深知,您同样优秀,同样值得裴总深爱。”
江景鸢点点头,很快助理就把行李收拾出来了,他和陆沁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外走。
结果刚离开客厅,就在院子里遇见了一身水电工打扮拿着个扳手的萧庭逸。
陆沁知道没有叫水电工,一秒就按下了报警器,保镖立刻涌了进来。
结果她听到江景鸢开口说话,“你怎么在这里?”他不是剧组群演吗?怎么又变成水电工,还突兀地出现在这里。
认识就好了,陆沁做了个按下的手势,保镖们离得远了些,但也时刻保持警惕。
“哎哟,我现在也解释不清,情况紧急,荣玉安要没了,你得帮我赶紧把白朝飞薅回来。”冬季一个流行感冒,就把荣玉安打垮,直接进了icu,可是白朝飞却还有几天才能回来,“刚刚吐了好几盆血,再不来人就没了。”
执念消除不了,对方就没法到地府去投胎啊。
“怎么回事?”
萧庭逸直接上手垃住了江景鸢,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兄弟,这事帮人帮到底,荣玉安说他要见你,我没办法了,只能打扰你了,你先跟着我去医院。然后让你男人赶紧给白朝飞打电话,说他不连夜回来就封杀他。”
江景鸢已经冷静下来了,跟着坐上了车,他看向车窗外的陆沁,“陆秘书…”
“您去处理您的事,裴总说,有任何需要他做的,同他说就是了。”
“看,我就说你的话对付裴谨最管用。”萧庭逸急急忙忙地喊,“师傅,快开车,人命关天。”
而江景鸢这才回忆起来,裴谨同他说过,这人是个黑无常,真身舌头能伸老长的那个。
“你和裴先生是旧识。”他用的是肯定句。
“当然了,我们还算是朋友啦,只不过最近他把我拉黑了,真是缺德。”萧庭逸气愤,他们那帮人就只有他们两个还有记忆了,结果这裴谨还总是想把他赶得远远的。
江景鸢按下挡板,隔绝了他们与司机的声音。
“裴先生说你是黑无常,让我离你远点,会倒霉。”
“哎哟哟,我还黑无常,那他就是刽子手,天天在地府里把鬼涮油锅的变态。”萧庭逸气啊,这个缺德的裴谨,敢这么诬蔑他。
第十七章 他把人按在地上揍的样子,性感到他心坎里
这两人对彼此的反应都出奇的一致,看似厌恶到极点,但说的都是些没什么大不了的,反而能证明一点,他们应该认识很久,对彼此还算了解。
“哦,那么我和裴先生上辈子到底是一段什么样的姻缘。”
萧庭逸看上去不牢靠吊儿郎当的,其实反应特别快,江景鸢这样问肯定是裴谨还没敢同他说出真相。
“害,反正你看裴谨现在对你这副死缠烂打的模样,你们两肯定很刻骨铭心的,至于其它的,爱情嘛,你们自己探索才是最有乐趣的。”他超懂爱情的好不好!活了几百年看也看会了。
当然也怕说多了裴谨不借钱给他的缘故。毕竟在人间,money是最好用的通行器。而且这家伙生意都做到地府了,他属实惹不起。
看对方不愿多说,他也不在多问,只是抬眸看着车窗外铅灰的天。南方冬季就这样,天空的颜色大多数时候都是灰蒙蒙的。
萧庭逸以为江景鸢在担心裴谨,而且自己这把要去见情郎的人给拽回来了确实很不厚道,便安慰对方,“你放心,裴谨他不是一般人,虽然一直在生病,但是不会出现什么大事,更何况这人身边一堆顶级保镖,自己都是个特别能打的,只要不是你打他,谁都动不了他一根手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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