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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长的爱人虔诚地吻上年轻的爱人的眉眼和额头上的纱布,他褪去衣衫,在灯光中,美好得像块绝佳的璞玉。

领带蒙住眼睛的那一刻,世界陷入一片黑暗,其它的感官因此异常的敏锐。他听到对方急促且沉重的呼吸,他像迷路鹿,有些迷茫,然后在对方的牵引下,慢慢走到正途。

剑鞘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长剑,冷光闪过,剑刃发出嗡鸣。

说实话,在猛烈的欢愉到来之前,是剧烈的痛楚,裴谨疼出了冷汗,却仍然关切着,“阿鸢…我自己来,不要伤到…嗯…你。”

灯火映进江景鸢的眸中,但是他的眼睛里,只有年长的爱人。

他用尽技巧地讨好着自己,高仰的脖颈,白皙修长,仿佛要撑断了,脆弱漂亮得像只仙鹤。

即使自己已经被折腾得快哭了,却仍然带着哭腔,询问着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这样的人,怎么会害他呢,爱他都还来不及。

于是他吻上他眼角的泪珠,青筋明显充满力量美感的胳膊,搂住了那细韧的腰。

星火璀璨,万花盛放,这个夜,仿佛在末日狂欢,理智尽失。

裴谨第一次充分地感受到江景鸢顶着一张文雅精致的脸下的疯狂与暴虐。

他又担心对方的伤,又被折磨着不能释放,只能带着哭腔求饶,可是江景鸢总是坏心眼地吻着他,或唇或背脊,自己仿佛淌过这世上最磨人的刑法,直到眼前发黑,才被放过。

自己真的大错特错,以后万万不能,再说江景鸢不在这方面满足自己了。

这样闹腾一番的结果是,江景鸢胳膊上的上果然崩开流血了。

于是等李医生过来时,鼻尖一动,果然嗅到了房间里不同寻常的味道。

他是裴谨的家庭医生,也是裴氏私人医院的院长,江景鸢的伤口是他处理的,哪怕那只是一个护士就能缝的针。

目光再一转,伤者面色红润,一点也不觉得痛,仿佛神受了香火供奉,越发的风姿绰约,神意尽显。

想完又自我唾弃一声,什么神,色神?

裴谨只是在睡衣外披着里衣,后劲处还有一枚红艳艳的草莓,豁,硕大的,真漂亮啊!

李医生眉毛都要挑出天外。

裴谨转过头来让开身,按着太阳穴,“李医生,他伤口裂开了,麻烦你看看,有没有要紧的。”

“能有什么要紧的,出了车祸都还能生命大和谐。”李医生简直被气笑了,“我算是见识到了,偶像剧也不见得是瞎拍,爱真的能止痛。”

裴谨轻咳着掩饰尴尬,这一世只有两个人敢骂他。一个是江景鸢,另一个就是医生了。

李医生絮叨着拆开纱布,好家伙,挺疯狂挺用力啊,线都扭成方格,皮肉翻卷,堪比马里亚纳海沟!

“好家伙,没救了,这胳膊废了吧,反正也不想要!”李医生一生气,拆线时手上力气都重了,“不要命了,去地府吧,你们日日做,反正鬼也不会疼,不会撑开伤口。”

裴谨哪里还管医生的奚落,眼看着江景鸢都疼出了冷汗,没忍住焦急地道,“李躍,你轻点!他疼!”

李医生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一气,直接把酒精往上倒,江景鸢疼得腮帮子都绷紧了,眼睛望向裴谨,有些可怜。

只能拆线,消毒,重新缝了再上药,“我可是德国留学过来的博士,裴谨,你们两口子胡闹,拉我过来半夜一点过来缝针,我忍了,毕竟你们给钱。”李医生越说越生气,缝针手上用力些,江景鸢疼得都咬上嘴唇,裴谨恨不得把自己手拿过去给对方咬,被李医生一把拍开。

“别挡着,他又不是生孩子,用不着咬你的手。小心别挡我眼睛,把他手筋挑断了,那这胳膊就废了!”

裴谨被吓得脸色都白了。

江景鸢睫毛上都是湿意,“裴先生不用担心,还好。”

“好什么好,我看你是脑震荡撞坏脑子了。”李医生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以为我再开玩笑啊,你平日里还知道问我如何给他调养身子,今天怎么由着他胡闹。”

李医生扫了一眼裴谨,“裴总,裴大老板,车祸啊,十几厘米的口子啊,你是疯了啊,就不能忍忍,你家小男朋友身体再好,也不能这么放纵。”

江景鸢想反驳,被裴谨制止住了,“嗯,我错了,哪天我上你家去给你骂,你别在这骂他。”

护犊子简直护到眼瞎,说都不能说一句!

第四十一章 跪下双膝,打断嵴梁,祈求神明

李医生在极端无语的情绪中给江景鸢处理好了伤,然后把消炎的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盯着裴谨,“以后再这样胡闹不爱惜身体,除非是生孩子,否则别再叫我过来。”

裴谨本来老实地听着训,闻言抬眸,“怎么,你还有办法让男人生孩子,然后转做产科医生??”

李医生冷哼一声,“我要有办法你还想生不成。”

裴谨思索了一下,瞥了一眼江景鸢,淡笑着道,“也不是不可以。”

李医生快被气炸了,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裴谨,堂堂一个大家族的一家之主,一个男人,居然会想替对方生孩子。“裴谨,你头到底痒不痒?”

裴谨没撘话。

李医生凭空比划出好大一个圆,“你长脑子了,好大一个恋爱脑!”

裴谨嘴角抽了抽,扶额,让忠叔送客。等到房间里都安静了下来,只留了床头的灯,“还疼吗?”他关切地问对方。

暖黄的灯光,让他的五官渲染上了温柔的光晕。

“对不起裴先生,是我荒唐了。”江景鸢道歉,情绪一上来,他自己确实也没法控制住。

裴谨摸了一把他柔软的头发,“怪我,平日里总是说些莫名的话逗你,才让你受伤都会想这些事,不是阿鸢的错,是我的问题。”他捧着青年的脸,“要是明天发烧了,我可是大罪过。”

李医生说得对,裴谨真的长了名为江景鸢的恋爱脑,连他自己都觉得偏爱得过分了。

自己要是骗他,他估计都会笑着把一切送给自己吧。

江景鸢蹭着他的掌心,眉眼含笑,“怎么办裴先生,我感觉,我好像要被你宠坏了。”

“没事儿。”裴谨垂着眸,“宠坏了好,就留在我身边,我宠一辈子。”他有些困倦,今天这样的姿势,确实太耗费精力,又担心了这么半天,裴谨有些睁不开眼,关了灯,顺着江景鸢的引导,躺在了对方没有受伤的左边,搂着青年劲瘦的腰身,“赶紧休息吧,阿鸢,晚安。”

“晚安,裴谨。”

裴谨虽然看似体弱,但是精力的变态程度早在他们的初夜江景鸢就见识到。于是照例的,早上五点还没到,裴谨就轻手轻脚地起床了。

江景鸢单手抱住他的腰,“裴先生,起这么早?”

“我动作太大吵醒阿鸢了吗?”裴谨皱着眉,关切地望向对方,“还是伤口疼得没有睡好。”

“都不是。”江景鸢看了眼墙上的钟,仰着头看他,“裴先生,五点都还没到,您摆睡了三个小时,这是要去做什么?”

“阿鸢接着睡,我去锻炼锻炼身体。”裴谨轻轻挣开他,起身穿衣服。

江景鸢挑眉,也跟着起了床,“正好,我看着裴先生锻炼。”

“…”裴谨无奈,“你得好好休息。”

“休息好了,一会再睡回笼觉也可以。”胳膊包扎着,江景鸢单手拿着裤子,乖巧地举着,“裴先生,帮帮我。”

裴谨只得帮他穿好,“我其实不是去锻炼,只是到祠堂,去诵诵经而已。”

快一米九的极其大只的江景鸢像个乖宝宝一样地配合他穿衣服,早春还有些冷,裴谨给对方套上了蓝色的连帽卫衣,只有简单的印花字母,再撘条直筒的白色牛仔裤,真是清爽鲜嫩的大学生啊。说起来,对方今年也才二十三吧,好像今年大学毕业。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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