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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庭逸抿了抿唇,看吧,都说不要和太聪明的人谈恋爱,想瞒点啥都不好瞒,“那我就不知道了,裴谨这人生前很强,死了也是大鬼,大鬼一般都会和阎王达成交易的,他们之间的交易我可不知道。”
“那为地府做事这事,希望萧先生可以帮我引见一下。”江景鸢笑着,“最近新上世的华为mate60,我给您烧几部下去。”
真是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总想用金钱腐朽他。
萧庭逸撇了撇嘴角,举起一只手,“我和荣筠的那两部我们直接带走,剩下的再给我烧这几部下去。”
一直不吭声的荣筠冷淡的表情碎裂了。
江景鸢点头。
“这茶好,我可以带走点不。”他不爱喝茶,但是荣筠爱啊,薅走薅走,全都薅走。
“我这让佣人给您装几盒。”
荣筠没忍住轻轻推了一下笑得一脸得意的萧庭逸,“你若缺钱,我都有,何必这样…”这样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还天天嚷嚷自己上辈子是大官。
“害,你的钱是你的呀,又不是我的。”萧庭逸不解地看着荣筠,“再说,那是你生前,你现在在地府,穷的都是住我的家,我都没问你要房租了,你哪来的钱。”
荣筠被他气到俊脸通红,冷白的耳垂都染上粉意,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甩袖离开。
“我说的是事实啊,他怎么还委屈上了,果然和人和鬼谈钱都伤感情。”萧庭逸看着江景鸢,“我简直搞不懂他,话又少,什么时候生气都不知道,一生气哪怕人都死了还是会想煮熟的虾一样,红艳艳的,现在地府里的人老说我欺负老实人。”
“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在乎才会容易生气。”江景鸢给萧庭逸推了下点心,“我的意思是,萧先生,荣总他可能喜欢你。”
萧庭逸眨了眨眼睛,“我就说我这人魅力大吧。”
“…”
动了动身体,摸着下巴,“可是我不是弯的呀,我笔直笔直的。”
…
半夜,江景鸢醒了过来,外面传来裴谨和忠叔低声交谈的声音。
“我…我还是,去客房睡吧。”裴谨声音很低,带着浓浓的醉意和疲惫,他刚说完,门突然被打开了,穿着蓝色睡衣的江景鸢站在门边,看着院子里的人。
今晚月光不错,镀在江景鸢身上,连头发丝都在发光。
裴谨颀长的身影,在月光下,清瘦得孤寂。
他冲着江景鸢笑,因为喝醉了,所以他不太看得清楚对方的表情,他是不是还在生自己的气。裴大总裁手指蜷缩着,像个害怕被抛弃的小孩。
他讨好地笑着,“吵醒阿鸢了啊…”他打了个酒嗝,人有些懵,但是不敢上前去抱江景鸢,低着头,小声嘀咕道,“我很小声的了啊…”
第四十四章 醉酒
看上去喝醉了,眉尖微蹙,江景鸢忍不住轻轻叹息一声,他承认,裴谨真的很会拿捏他。
不过事实上他本来也就没有打算喝对方冷战,遇见问题就解决问题这是他一惯的准则。只是有人在逃避罢了。
以裴谨当今的身份地位,有几个人敢灌他的酒,除非是他自己想喝。
“身体不好,还喝酒。”江景鸢轻声呢喃问,走到了满身酒气的人的身边,“忠叔,同我扶他回房休息吧。”
“江少爷您先进去,您还伤着的,我一个人可以的。”忠叔连连劝阻,就急忙把脚步虚浮自说自话的人搀扶进了卧室里。
忠叔只帮着把外套脱了,就去让厨房准备醒酒汤。身上只有单薄衬衫的男人头埋在被子里,只露出通红的耳尖。
肯定是没有办法帮他洗澡了。江景鸢走到床边坐下,轻轻碰了碰人的肩膀,“裴先生,我帮您换睡衣好不好。”
那人耳朵尖动了动,然后慢慢露出绯红的小半张脸,眼神眯懵,睫毛长而卷,微眯着眼盯着江景鸢看了有一会儿,然后慢吞吞地坐了起来,说话的声音都是绵绵懵懵的,“帮我…换睡衣吗?”
“是的。”江景鸢微笑着,这还是头一次看见呆呆的裴先生,男人发起懵来还是挺有意思的,“来,我帮您脱裤子。”
“不能给你脱,只能给阿鸢脱…”房间里暖和,似乎比刚才更醉了,裴谨低下头,同裤子的拉链做斗争,“我…我自己来,阿鸢生气了,别…别打扰他。”
醉鬼拉链卡住了,葱白带粉的手指绵软无力,较劲半天,脸都憋红了,鼻尖通红水粉,然后拍地一下打下去。
这可把江景鸢吓坏了,“裴先生你这是干什么!”他可是见识到裴谨的力气,别直接把命根子给打坏了啊。
他拉住了他的手,裴谨抬起头来,眼睫毛上都是泪珠,一脸委屈软软地道,“太气人了,拉不开,好烦。”然后皱着眉,气成了包子。
“我都说我帮您来了。”江景鸢手刚搭上人拉链,就被啪地一巴掌手背都打红了,裴谨捂住自己的档。
气得炸毛,“都说了…嗝…只能给阿鸢碰的。”
江景鸢拿起床头的手机,给自己手背拍了张照片,然后看向对方,眉尖一挑,“哦。您再好好看看,我是不是您的阿鸢。”
醉鬼隔远了看不清,然后凑近了些好,馥郁的酒香打在江景鸢的面颊上,对方的视线慢慢变得清晰,宛若受了惊的兔子,啪的一下蹦了回去,直接碰到自己的头。
江景鸢刚关切地扶上人的肩,就听见低低的抽噎声。
“…”他低头,对方眼皮粉亮,黑白分明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裴先生,您果然是水做的。”他抬手去抹掉那大滴大滴的泪水,下一刻裴谨直接揪住他的衣领,头抵着对方的胸膛,哇哇大哭。
“呜呜呜呜…”
江景鸢慌了,什么回事,怎么伤心成这样啊。
“裴先生,别…别哭了。”他手足无措地想安慰男人,然后忠叔一脸懵逼地端着醒酒汤进来。
震惊,“先生他…怎么哭成这样啊。”
江景鸢一脸无奈,罢了单手把人搂进怀里,轻拍着背。
“是我的错,可能是因为我们今天吵架了吧。”
忠叔愣了下,说实话,就算两人吵架,也该是年纪小的江景鸢哭成这样吧…这第二天要清醒过来,他都为裴谨尴尬了。
“这是醒酒汤,江少爷您劝先生喝了,然后还有一点胃药,中药做成的药丸,唉,先生酒量不行,明天又该胃疼了。”
“好的,麻烦您了忠叔。”
忠叔踌躇着,临出门时又回头说,“江少爷,先生他很喜欢您,不过可能他这样身份地位的人,方式上不太对,但是他很听您说的,就请您,多体谅一下先生吧。”
江景鸢点点头。一直到忠叔出去关好了门,哭声才变小变为抽噎。
“裴先生,把这个喝下去,就不会难受了。”江景鸢端起药碗,在他耳边哄着。
“阿鸢…呜呜…我错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我也有错,我该好好和你沟通的。”江景鸢被他逗乐了,“裴先生,您鼻涕眼泪要擦我一身了。”
裴谨轻轻退开,抬眸看对方,瘪嘴,“你嫌弃我…”
“嗯,我有点洁癖。”
他话音刚落下去,那人眼底又蓄起了泪,眼看又要哭了,江景鸢放下碗比了个嘘的手势。
“裴谨,你一哭我就心疼,一心疼。”他指了指自己的头,“伤口就更疼了。”
“那…”眼泪被强行憋了回去,“我不哭了…我不想哭的,可是…我就是…好难受…喝酒…也好不了一点…”
“下次难受的时候,来亲亲我就好了。”江景鸢给他擦干眼泪,“来,把汤喝了,还有药吃了。”
裴谨乖顺地把东西都吃了,最后吃胃药的时候,江景鸢给他递上水,“苦吗?裴先生。”
裴谨双手抓着杯子,泪里带笑,轻轻摇头,“不苦,就着阿鸢吃是甜的。”
江景鸢眸子里暖了一条星河。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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