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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天!我看裴谨那家伙总是来去自如的,还以为也还好,看你这样,啧啧啧…那简直就是个忍痛变态啊。”

江景鸢勉强缓了过来,推开萧庭逸的手,沉声问,“裴先生他,经常来?”

“也不算很经常吧。”萧庭逸把他带上了车,出发前往阎王的府邸,“和你在一起后就来过一次,在这之前,具体我也记不清了。”

肉体勉强适应了这种痛楚,江景鸢抹掉额头的冷汗,看着车窗外面粉紫色梦幻的Hela天空,“他都因为什么来的?”

“你既然这么问,大概是猜到了,肯定都是因为你啊。”萧庭逸一边开车一边说,“你既然记起来,那就该知道,你当时投生时有一定的自主权,你竟然选择入了同悲道,就是要吃很多苦头,裴谨为了扭转你的人生,没少为阎王当牛做马。”

“我…”江景鸢白着脸低下头,“我死后,才知道原来真的有十八层地狱,裴谨他杀了太多人,所以我想替他赎罪,所以投生同悲道…”

“那你既然是喜欢他的,干嘛不在地府等他。”萧庭逸好奇地问。

“我就是没法面对他,我上辈子什么都没有辜负,就是负了他,也没有表示过,最后还为了让他放下仇恨守住卫家的江山死在他面前,我无颜见他,也不想他再执着于我,想让他下一世为自己而活。”

“噫…可是你遇上一个死心眼的,他就没有为自己活过。”

裴谨醒来时,身体轻松了许多,就是那种耗尽生命力的感觉突然消失了,虽然他仍在发烧,仍在咳嗽,但是他就觉得自己能活了。

这很奇怪,他看了眼天,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江景鸢还没有回来,电话也打不通。

他正着急要派人找人,忠叔拿着平板急急忙忙进来了。

“先生,关于江少的几条新闻压不住了,您看看。”

裴谨接过平板,然后陡然瞪大双眼——

【江姓顶流家暴!】

【江姓顶流出轨!】

【江姓顶流当街怒摔裴氏总裁!裴氏总裁悲愤挽留!】

【裴氏总裁神仙颜值,顶级破碎脆弱感!】

裴谨无语地点进热搜里的视频,竟然是他到缅北小镇去在花店看到江景鸢的场景,配上了各种爱而不得的bgm,然后画面变为黑白,再进行变速。江景鸢离开的场景还真的挺像个负心渣男的。

裴谨往下翻着恶评,越刷脸越黑,然后刷到一条高赞微博——

【裴总,爱我吧!我可以整容成江景鸢的样子!我们一起痛踹渣攻!】然后配上自己的腹肌照。

“神经病。”裴谨看得头晕,身上无力,撑着床,“让公关部紧急开会讨论出方案了,忠叔你这边赶紧去找阿鸢。”

“不用去找我了,我回来了。”江景鸢推门而入,单手抱着一捧蓝色的玫瑰,“裴先生,花店新品。”

“去哪了,怎么一晚上没有回来。”裴谨接过花,笑着问他,“现在网上全都在骂你是渣男,你还有心情买花。”

裴谨身上的黑雾仍旧没有消散,但是江景鸢已经不再担心,他坐到裴谨身边,给人披上衣服,“他们哪是骂吗?他们是在嫉妒我啊裴先生。”

“嫉妒你什么?”

“嫉妒我能有神颜总裁的死心塌地,嫉妒我居然还敢'甩'了你还没有被封杀,说明我们裴总对这个江姓顶流是真真爱到了心坎里。”

第七十一章 别怕,我们有金手指

裴谨被他逗笑,伸出手捧起江景鸢的脸,“他们嫉妒就算了,还骂你,我见不惯别人骂你。”

“那裴先生打算怎么办?”

“正在让公关部商量出一个解决方案来。”裴谨思考了一下,“实在不行,我作为正主,直接公开澄清就好了。”

“你不是不喜欢出现在公众面前吗?”

“不喜欢是一回事,但是谁也不能平白的摸黑你,哪怕是因为我。”裴谨打量着江景鸢的脸色,“脸色怎么这么差,什么工作要一晚上。”

“剧本围读,讨论得激烈了些,回过神来就已经到半夜了。”江景鸢面不改色地撒谎,“后来就去吃了个夜宵,我怕打扰到你睡觉,就待到天亮才过来。”

裴谨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看了对方许久,然后勾起一个浅浅的笑容,他忽地凑到江景鸢颈侧轻嗅着。

这样的动作实在太过亲昵,忠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自动离开房间给二人腾出一个私密空间。

“阿鸢撒谎。”裴谨细瘦苍白的手指勾住江景鸢的衣领,两个人挨得极近,“你身上的味道有那么一点熟悉却又很古怪。”

江景鸢揽住裴谨的腰身,被戳穿了也不恼,“那裴先生倒说说,这味道熟悉在哪,是谁?”

“太淡了,被一股子臭豆腐给盖过去,闻不出来。”裴谨松开衣领,抿紧唇,偏头看对方,睡衣垮下,露出好看的肩颈线条,“难不成你们宵夜还吃臭豆腐?”这口味未免太重了。

没办法,地府那位主是位重口味,就爱吃又臭又香的东西。

“我去见了萧先生,让他帮我看看您身体的问题。”江景鸢半真半假地回答。

是了,那股极淡的味道确实熟悉在不像活人的。

“他又不是医生,就算他活着的时候,顶多算得上古代法医,除了给人开肠破肚,他还能救人啊。”裴谨损了萧庭逸几句,又状似无意地问,“他怎么同你说嘛。”

“他告诉我人生不过短短数十载,珍惜当下就好了。”江景鸢盘腿坐在裴谨身边,旁边的床头柜上放着蓝色的玫瑰,娇艳欲滴,正是盛放得最好看的时候,“他说,我还不如去道馆或者您祠堂里拜拜,让我心诚则灵。”

“我那祠堂我的心都不够诚,所以才让我们吃这回苦头。”裴谨靠在他肩上,“改些天,我们去灵隐山上的寺庙,找主持给我们算算才好。”

江景鸢把玩着他的手指,“你许诺我的事还很多呢,去d国旅游修复疤痕都还没有完成呢。”

“那就赶紧抽时间去。”裴谨忽地又想起什么,“可是你的剧…”

“没事儿,导演请了位历史学家作顾问,看了陈安的本子,有些地方还是不行,他还得再改,我们有时间的。”

“那就好。”裴谨拿出手机一边给陆沁发消息一边道,“那我们明天就去拜佛,后天就去国外。”他安排的事还有很多啊,公司都顾不上了,只能麻烦他母亲了。

“这么急吗?”

“就是因为我老是延后,所以总节外生枝,咳咳咳…”裴谨没有说的是,他感觉自己时间不多了,突然撕心裂肺的痛楚袭来,他躺在江景鸢怀里剧烈咳嗽着,江景鸢给他端来杯子让他润喉时,直接沤出血来,把杯子里的液体都染成了粉色。

裴谨慌了,他手足无措地擦嘴巴,然后语无伦次地说,“真是,哎,一定是最近天气不好,太干了,嗓子痒…咳咳咳…”

江景鸢温柔地擦掉他唇边的血渍,然后给他拍着背顺气,“没事的,裴先生,先别说话,先缓一阵。”

裴谨闭上眼睛,揪着胸前的衣领,太阳穴和脖颈处的青筋清晰可见,他缓了很久才缓过来,抓着江景鸢的手,仰头看向青年。

青年神色平静,但是低垂的眼睫却在颤抖,他闭上眼,呼吸间满是从胸腔里漫上来的铁锈味,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带动钢针扎进肺里,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他慢慢放轻呼吸:“阿鸢,要是我不在…”

“没有这种假设的,裴先生,这些都太久远了,我们不考虑好吗?”

裴谨皱着眉,他有些懊恼,为什么要把轻松的氛围搞得这么糟糕,可是他又害怕,如果他现在不说,万一哪一天的睡梦里,他突然就没了呢。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他也明白,他被阎王摆了一道,阎王许诺的他这一世能有正常寿命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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