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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金龙一族了解得不多,那些古籍也只记载了一些基础的。
在下界金龙几万年前就没有了,哪里还有那么多记载。
裴玄儒幽幽的叹了口气,落在沈其祯眼中便是裴玄儒妥协了。
果然下界的修士皆是如此,贪婪,自私......
"先生,请吧。"
沈其祯并没有在裴玄儒清醒的时候做出什么无礼的举动,但他耐着性子,压住心中那躁动的野兽与裴玄儒虚以委蛇这么久,想靠近面前这人的欲望早已如洪水般决堤。
所以他又控制小金龙释放威压,裴玄儒的身子瞬间一顿,差点摔倒,沈其祯适时伸出胳膊,一把扶住他。
裴玄儒感知到自己腰间的手臂,那强有力的手臂扶着他,隔着衣料他也可以清晰的感知到,他向不喜欢与他人亲近,随即心下升起一股厌恶。
可是在沈其祯接触自己的同时,那痛苦似乎真的减少了几分。
待沈其祯扶着他躺在床上时,他只能感受到身上依在隐隐作痛,但是却没有那种撕裂剔骨的钻心的痛感了。
他难受得瞳孔涣散,看向了身侧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的沈其祯。
沈其祯也看向他,四目相对间,金色瞳孔的主人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先生放心,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会帮你的。”
灼热的话语在耳边响起。
话落竟是直接伸手一把将裴玄儒揽到他怀中,这令裴玄儒感到羞愤气恼的同时又开始挣扎,而一旦他挣扎,身上的疼痛便会加重。
感受到怀中人儿的抗拒,沈其祯眼角染了笑意,只觉得他似困境中倔强的小兽般,挣扎中却不知自己早已坠入黑暗,惹人摧残。
他在他背上轻拍,似是在哄小儿一般,动作温柔。
而裴玄儒自然知道他在做什么,耳尖一红,只感觉自己如今实在丢人,恼羞成怒骂道:“你老实点!”
话语刚落,那人手微顿,低声答了句,“好。”
黑夜寂静,裴玄儒在经历过一番身心剧痛后,终是睡了过去。
但沈其祯却没有,那双金色的眸子看着自己怀中的人,右手捻起一缕白发,眸光中划过一抹难以言说的意味。
那香气果然是从裴玄儒身上传来的,但是为何前几日他不曾闻到?
难道当真是生死契搞得鬼?
他深深吸一口气,鼻尖都是怀中人似乎是从皮肉中传来的诱人香气。
令人心安的同时又勾得人心难耐。
不对,不是生死契,问题出在裴玄儒身上!
至于所谓的因为生死契要和他亲近才能缓解疼痛自然是假的,那不过是他想亲近裴玄儒随意寻的一个借口罢了。
生死契当然不至于霸道到非要结契人亲近在一起。
都是他胡诌的罢了。
那金龙也是他故意叫裴玄儒发现的,他倒不担心裴玄儒会找人对付他。
毕竟如今二人同系一命。
毕竟是第一次接触,且裴玄儒对他极其防备,他看得出来,他若不用点手段,恐怕这怀中人儿打死也不会同他躺在一张床上。
他记得他见过裴玄儒身上有一块玉佩,是藏锋玉,只是这藏锋玉对于他而言确是没有什么作用的。
今日的裴玄儒身上没有一点灵气,为何?
若是......没有灵气如同凡人一般......
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裴玄儒只有没有灵諵枫气的时候,才会对自己有这种近乎失控的吸引力。
只待明夜,他再来证实一番便是。
五更天时,天刚露出一天天鱼白,梨花树下已经有了一个小小的身影提着剑挥砍了。
小姑娘一头卷发高高束起,手中的拿着把白玉章特意给她寻的木剑,对于她而言会轻松些。
第31章 异香消失
慢慢的天边渐渐亮开,峰外环绕这层层白云,雅致的房中裴玄儒睁开了眼睛,他的腰上还搭着一只手臂。
那手臂的主人离得他极近,温热的呼吸打在他耳边,让他觉得有些痒。
偏生那人还没有一点自觉。
沈其祯睁开眼睛时,便对上那双淡蓝色眸子,那双眼睛中一闪而过的厌恶和杀意被他悉数捕捉。
他却像个没事人似的,嘴角微微上扬,“先生,早。”
“笃笃笃......”
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少年恭敬的声音自屋外响起,“师尊,可起了?我是来向您辞行的,徒儿今日需得回无尽归林了。”
裴玄儒今日身上依旧散发着淡淡的诱人香味,沈其祯起身伸手为他拢了拢有些偏了的白色里衣。
“啪。”裴玄儒拍开了他的手,冷眼瞧了他一眼,他对沈其祯实在是难以有好脸色。
此人为了威胁他,擅自给他种下生死契,生死相连便罢了,如今还害他……
那种撕裂神魂的痛,实在让他记忆深刻。
“沈道友,请离开。”
他声音极冷,不含一点感情。
“先生好生无情,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先生这就想把我打发走了?”
凌厉的眉眼微蹙,透露着几分可怜瞧着裴玄儒,裴玄儒不再多说,自顾自的起身穿衣。
“你若识相便早些离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沈其祯失笑,起身道:“是我说话孟浪了,还请先生见谅。”
“啧,先生可是怕你那徒儿误会?”他压低声音凑近裴玄儒后颈,在其耳边轻声道。
裴玄儒生了副极美的皮囊沈其祯早就知晓了,只是他对皮囊这种外物从不在意。
他站在裴玄儒身后,前者已经穿好了外衣,他站在后面可以清晰的看到裴玄儒耳垂上有颗红色的小痣。
忽的想到若是面前这人穿上一袭红妆该是怎样一副美景……怕是那玉壶山的那群狐狸精都比不过。
正想着,那人又冷冷开口道:“还不走?要我送你?”
沈其祯深深看了他两眼转身从窗户离开。
沈其祯觉得裴玄儒若是不会说话,他那副皮囊必定还能再提个档次。
好好的美人,可惜长了个不会说话的嘴。
“嘎吱”一声,门从里面开了,一开门便对上了白玉章那张笑脸。
少年心纯,看向他的眼神一如当年。
干净,欢喜,崇拜……
“拜见师尊。”
“嗯,进来吧,玉章。”
白玉章听着师尊喊自己“玉章”,心中十分欢喜,只觉得这两个字都带着丝丝甜味。
白玉章一进屋便发现冷地上散落的棋子,黑的,白的……
师尊怎会把棋子扔地上?
“师尊,棋子掉了,我把它捡起来。”
裴玄儒挑眉,差点忘了,那该死的生死契昨夜害得他痛不欲生。
挣扎间把那棋子弄地上了,也没去捡。
“可。”
白玉章躬下身子,骨节分明的手捡起一颗颗黑白棋,长睫下那双清亮的眸子却沉了沉,这屋子中有他人的气息。
不是前几日与师尊下棋的谢前辈。
他一直在偏殿为何没有发现?
昨日来寻师尊时都没有,所以那人是昨夜来的?
而且师尊一向好洁,这满地的棋子,凌乱的桌面,以及陌生的气息……
昨夜他并未发现什么声响。
难道……
白玉章不敢再多想,越想越觉得心惊,同时还生出些难过的情绪。
他知晓师尊因为宗门中的一个女子,之后画像被拿到了七洲美人榜上一举夺魁。
如此一来,因为爱慕师尊外貌的人如潮水般涌来,当然这是十祖告诉他的。
甚至他此次出山,也私下买了一颗留影珠偷偷藏着。
只是暗地里这点心思是断然不能叫任何人知晓的。
难道昨夜来的是女子?
他知道宗门中好多人喜欢师尊,师尊如今虽然出关了却直接封山了,那些人连纸鹤也送不进来了。
可是若是师尊愿意,那么便可以叫人在谁也察觉不到的情况下进来……
“师尊,我今日便要离开,我……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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