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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昨夜表哥又是给那人喂药,又是擦拭身体的。

她的心中升起一个猜想,难道那是救了表哥的农家女?

就像话本中说的那样,昨夜她的表哥遭遇刺杀,被那山中的农女舍命相救,所以表哥爱上了农女,可是表哥这身份要娶农女可不容易啊!

而且就算对方是农女,他表哥一个男子给人家擦拭身体也有些不合礼数吧?

裴淮之安静的躺在床上,依旧没有醒,只是烧退了,昨夜白祈等裴淮之退了烧才离开。

白祈推门进入的时候,屋中的热气顿时包裹着他,他怕裴淮之冷,所以让人点着炭火,原是想顺手把门关上,但身后跟着的闻兰雪死死的抵着门,“表哥,你让我看看未来的表嫂,就看一眼。”

白祈不知这丫头在想些什么,剑眉蹙起,“你在哪听的谣言?府中下人再乱嚼舌根就把舌头拔了。”

闻兰雪才不管,反正白祈每次和她见面都要训斥她,她早已习惯。

她像只泥鳅一样直接钻进了屋中,目光在看见床上的人时,狡黠的笑僵在脸上,口中喃喃道:“表哥,小妹说句实话你可别不爱听.......你配不上她。”

白祈闻言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骂道:“蠢丫头,男女不分是吧?”

“男......男的?”

白祈不理她,走过去伸手在裴淮之额头上贴了一下,烧果然退了。

闻兰雪也向前走了两步,开口道:“表哥,虽然你配不上,但是我应该配的上,你这朋友是哪里人,家住何方,可有娶妻,年方几何啊?”

白祈一脸无语的看向自己这个蠢表妹,毫不留情的嘲讽道:“闻兰雪,你不觉得他女装都比你好看吗?你哪来的自信觉得我配不上,你能配上?”

闻兰雪闻言嘴巴一瞥,“你竟然说我丑?”

“我可没说。”

“哼,我要去找爹告你!让我大哥揍你!让我二哥把你扔进茅坑!”

小姑娘恋恋不舍的看了眼床上的人,转身就哭着跑了。

白祈扶额,无奈地摇了摇头。

“主子,药来了。”

张珩被白祈派去亲自守着煎药,可见其对裴淮之的重视,自然这在镇北将军府做的事是逃不过这家主人的眼睛的。

镇北将军闻天许此刻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痛,耳边是小女儿不依不饶的哭声,像有几百只蚊子不停的在脑子中叫唤。

闻天许拍了拍闻兰雪的背,安抚道:“哎哎.....兰雪,你闹你爹也没用,你爹我还能把刀架在那小子脖子上让他娶你啊?如此得来的姻缘,日后也是不会幸福的。”

他一把年纪了只感觉脑袋疼,这都什么跟什么,昨夜听见白祈来了这丫头还高兴得很,今日一大早的就要哭着闹着要嫁给白祈带回来的朋友。

而且......白祈似乎很看重他那个朋友。

第48章 权势的好处

到底是自己捧在手心里疼了多年的女儿,闻天许沉吟道:“好了,为父亲自去给你打探一番,不过若是人家不愿,你可不能胡搅蛮缠。”

闻兰雪见自家老父亲终于松口,连忙点头,像个小兔子般娇笑道:“好!我就知道爹最好了。”

闻天许笑着摸了摸小女儿的的脑袋,随后脸色一正,“福满,一会儿把祈儿叫过来。”

来人是个有些发胖的中年男子,恭敬回到:“是。”

明明已经入冬,屋中却很温暖,白祈正在给裴淮之喂药,白瓷碗中盛着大半碗乌黑的药汁,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淡淡的苦涩。

白祈用勺子舀了一勺试图给裴淮之喂下,只是床上的人眸子紧闭,面色苍白,根本不张嘴,乌黑的药汁顺着嘴角流向那截露出来的白皙修长的脖颈。

苦涩的药汁与白皙的皮肤二者的颜色是两个极端,反倒将床上的人衬得如琉璃般易碎。

白祈连忙拿了帕子替裴淮之擦掉嘴角和脖子上的药汁。

张珩在一旁看得干着急,他吞吞吐吐的提醒道:“主子,您要不还是把裴公子扶起来吧,这样才能把药喂进去,躺着喂就算喂进去了怕是会被呛着。”

白祈微微一怔,他从未服侍过别人,倒是差点忽略了这个问题。

他小心翼翼的扶起裴淮之,又拿了枕头给他靠着,如此一来果然能把药喂进去。

只是昏迷中的人尝到汤药的苦涩忍不住蹙了蹙眉。

他心中微微松口气,这未曾表露的担忧连他自己都未察觉。

这门外传老管家福满的声音:“祈公子,将军让您去他书房一趟。”

此刻白祈已经喂完最后一勺药,他唤来丫鬟把碗收下去,又把裴淮之放在床上安顿好,掖了掖被角,才起身对张珩吩咐道:“在门外守好不许任何人进这间屋子。”

“是,属下领命!”

白祈到书房的时候,屋中倒是热闹。

闻家二郎,闻天许,闻兰雪都在,就差个在边境的闻大郎了。

“见过舅舅。”

闻二郎生得高大,五官俊朗为人豪爽,与白祈关系最是要好。

“阿祈,你是不是欺负兰雪了?”闻二郎性子直爽,率先发难。

白祈看了一眼闻兰雪,小姑娘眼角通红,眼中还带着点点泪花。

白祈无奈道:“二表哥可是误会我了,表妹如此好看的女子配谁配不得,我从未说过表妹不好看。”

闻兰雪闻言总觉得有些不对,突然她回过味来,“那你说我配不上他!”

闻二郎一听,这还得了,自家妹妹似乎是看上了什么人,但是自家表弟说他妹妹配不上!

他妹妹怎会配不上?

不是他吹牛他妹妹就该配天下最好的男儿!

眼见这兄妹二人就要统一战线了,白祈连忙看向闻天许解释道:“舅舅不知,我那朋友便是江南府的裴解元,如今在冯府中,且与冯家冯语年关系极好。”

他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冯家是文官,闻家是武将,二者联姻,必引猜忌。

果然闻天许眉头一皱,显然是一眼便看出了其中端倪。

闻天许点点头,眉头蹙起,“原来如此,那确实不适合兰雪,对了,刺杀你的人你可有眉目?”

白祈嗤笑一声,“除了太子和三皇子还能是谁?”

那个位置也只有白祈,太子,三皇子这三方势力最大,三皇子仁善的名声在外,拥护者众多,太子是正统嫡长子,白祈身后背靠闻家三十万兵马。

“你日后需得更加小心,书院还是别去了,左右你也不需要科举。”闻天许道。

白祈却否定道:“书院我还是会去,不然……那些人会更慌。我在他们眼皮底下他们倒还安心几分。”

闻天许叹了口气叫旁边的两个孩子下去,一时间屋中只剩下白祈和闻天许二人。

闻天许语重心长的说:“祈儿,你出身皇家,有些东西不是你不想争就能不争的,即便你当真什么都不想要?可谁会信呢?”

白祈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深吸一口气,回道:“我知道了舅舅。”

他确实不能置身事外,不管是太子还是三皇子登基,上位后定会拿闻家开刀,自己也会身死。

“我先在书院待到来年会考,东院中与三皇子交好的不在少数,且先看看。”

闻天许赞同的点头,“也可以,如今的情况你还是不要冒头,其他皇子也不见得全是酒囊饭袋,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如此也好。”

这时管家满福来报,“将军,冯家公子求见。”

裴淮之感觉自己的身子一直暖洋洋的,甚至背上都出了些许薄汗,他缓缓的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十分陌生的地方。

他刚刚强撑起身子,屋外便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门被从外面推开,看得出来来人很急切。

冯语年自山中赶来,一路上脚步匆匆,一颗悬着的心在看见床上活着的裴淮之时才堪堪落地。

他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依旧那副温润淡然的兄长模样,只有跟着他的下属知道,在来闻府之前冯语年的脸色极不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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