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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奴婢再也不敢说胡话了。”

待丫鬟退下后,姚冰月单手撑着脑袋,看向窗外的月色,“啧,明日还能再遇见吗?”

夜色皎洁,太子白昭端坐于窗前,手中拿着一封信,他看着信微微蹙眉,随后将信置于油灯上,信纸缓缓化作飞灰。

第52章 表白

此时一黑衣人进入屋中,跪下恭敬道:“殿下,已查清楚,今日长青道观中来了三家贵女,分别是太傅府嫡次女杨清婉、永宁侯府表姑娘姚冰月、镇北将军府嫡幼女闻兰雪。”

太子闻言颔首,他拿起桌上的书卷,好整以暇的开口道:“以青,你说孤应该选哪家?”

以青便是今日跟在太子身边那个人到中年还面白无须的男子,以青恭敬道:“太子妃不仅仅要看家世,也需看容貌,最重要的还是得看殿下的心意。”

太子闻言轻笑一声:“呵,看容貌谁比得上今日院门口那个?”

以青眉头一跳,直觉事情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他连忙道:“殿下,那人是江南府的解元,裴淮之,与冯家关系很好。”

太子抬起头看向以青,暖黄的灯光照亮太子清俊的眉眼,他赞同道:“孤自然知道,若是那裴淮之是个女子,即便家世一般,太子妃之位孤给他又何妨?”

以青暗自心惊,殿下这想法可要不得,裴淮之极有可能会在明年春闱中一举夺魁!

这种读书人心中多有抱负,不太可能会选择雌伏于人下。

而且裴淮之背靠冯家,殿下可千万不要犯浑啊!

看着以青的神色,太子一把将手中的书卷扔到桌上,笑骂道:“你这老货,跟了孤这么多年,在你心中孤就是那等色令智昏的人?”

以青闻言松了口气,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殿下息怒。”以青连忙跪下。

太子起身走向床榻,躺进被窝不再多言。

院中顿时一片静谧,而另一个院中就热闹了,闻兰雪与杨清婉自然是认识的,另一人姚冰月倒是在自己的屋中不出门。

闻兰雪才不是来偶遇太子的,她打听到裴淮之来了道观,可惜她来得太晚了,在观中转了一圈也没遇见,于是便去裴淮之的院子寻人。

谁知被那守门的小厮挡在外面,说他们公子吃了药已经睡下了!

她吃了饭以消食的借口又出来试试能否遇见裴淮之,不曾想该遇见的人没遇到,遇见个讨厌的杨清婉。

杨清婉见到闻兰雪便是一阵嘲讽:“哟,什么风把闻妹妹吹到这山中来了?”

闻兰雪本就心情不好,杨清婉还偏偏撞上来,闻兰雪自小便是跟着闻天许学过几招的,她像是没看见杨清婉似的,直接撞了上去。

“哎呦!”杨清婉直接被撞倒,好在她的丫鬟扶住了她。

“好狗不挡道,谁叫你站在路上犬吠。”

说罢,闻兰雪感觉心中都舒畅了几分。

此刻远处传来了她心心念念的声音。

“表哥怎的想起出来转转?”

“表弟,这山中月色极好,你在屋中待久了出来转转也好放松......”

冯语年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只见远处跑来一少女。

“裴哥哥!好巧啊,咱们真是有缘,在道观也能偶遇!”

闻兰雪没想到还真能碰上,心中那股郁气也彻底消散了。

裴淮之见是闻兰雪,唇角微勾:“原是闻姑娘......这,确实挺巧的。”

此刻杨清婉也带着她的丫鬟们浩浩荡荡的跟了过来,原本是打算出言讽刺闻兰雪看见男人就往上贴。

但是所有刻薄的话在见到裴淮之的时都卡在了喉咙,她怔怔的看着裴淮之。

裴淮之大半夜的遇见两个高门贵女,这贵女还一直盯着自己,于礼数上实在不合,裴淮之正打算找个借口离开。

这时冯语年开口道他有些头疼,裴淮之连忙扶住冯语年。

“闻姑娘,代我向九殿下,闻将军问好,表哥头晕,我得离开了。”

闻兰雪笑着应道:“我会的,闻哥哥快扶冯公子回去吧,他这么病弱,一会倒在这就不好了。”

哼,闻兰雪觉得这冯语年跟她天生相克,刚刚还好好的,见着她就头晕,她是什么毒药吗?

众人看着那二人离开,闻兰雪转身想走,袖子却被拽住了。

杨清婉生的清丽脱俗,端着样子的时候确实端庄美丽。

她语气轻柔,“闻妹妹,刚刚那人是谁啊?”

闻兰雪闻言,顿住脚步,眉头蹙起,“你想干嘛?”

杨清婉勾唇一笑,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微红,“我只是想打听一下,从前在京中未曾听说过,这般人物按理说不应该无名的。”

闻兰雪哪里不知道这杨清婉在想什么,她毫不留情道:“你就别想了,我裴哥哥这样的人,你配不上!”

她轻嗤一声,转身哼着小曲离开,徒留杨清婉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裴淮之与冯语年住在同一个院子中,裴淮之扶着冯语年到了院门口,冯语年便不再装了。

他笑道:“平生第一次装病,竟是为了帮表弟躲桃花。”

裴淮之知道他在打趣自己,他面带歉意道:“实在抱歉,我也没想到会在道观中遇见闻家姑娘。”

冯语年不置可否,他早就知道闻兰雪来了,今日下午便来寻过,他让手下挡了回去,倒是没想到,半夜出去逛逛也能遇见。

“罢了,又不是你的错,早些休息,夜里若是听见什么声响不要出门。”冯语年交代道。

裴淮之闻言不解,心中隐隐有了猜想问道:“表哥可是认今日院门口的那位公子?”

冯语年沉默了一瞬,颔首道:“是太子白昭,今夜恐怕不太平。”

裴淮之蹙眉,“太子为何会来长青道观?”

“不知。”冯语年沉思一瞬道:“或许他在给别人机会?”

给别人机会?杀他的机会?

冯语年将手搭在裴淮之的肩上,嘱咐道:“总之表弟今夜不要出门,你那点武功可对付不了那些穷凶极恶的刺客。”

冯语年也没想到会在这道观碰见太子,冯家虽然没有站队,但太子显然是位合格的储君,只是太子幼时被宫中的腌臜手段算计了,也不知那毒还能不能解。

他看着裴淮之缓缓道:“莫要让我担忧。”

裴淮之心道他又不是上赶着送死,表哥这话说得好像他是救世主般,不顾自己身死也去救人。

他可没那么善良。

“表哥放心,我不会出去的。”

冯语年交代好了,便离开了院子,也不知去了哪里,裴淮之爬了一天的山也觉得疲惫,便早早睡下了。

夜深人静,裴淮之的院中轮流有人守夜,裴淮之倒是睡得安稳。

隔壁院子的谢渊就不同了,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根本睡不着。

一想到裴淮之就在他隔壁院子睡着,他只觉得口干舌燥,一把掀开被子,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喝尽。

“要不......去看看?”

念头一起便再难压制,谢渊换了身轻便的夜行衣,从院中翻出去,到裴淮之那个院子才发现这院子竟一直有人守着。

他在墙上待了一会儿,待冯语年安排的守院子的人换趟时,跳进院中,自窗户翻了进去。

他的动作极轻,没有惊动任何人。

他缓步朝床榻走去,只见床上的人睡得安稳,屋中烛火已燃了大半。

裴淮之睡眠浅,总觉得有什么盯着自己一般,他有些烦躁的睁开眼,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捂住了嘴。

谢渊本来只是想来看看他的,他的动作已经足够轻了,没想到裴淮之还是醒了。

“裴郎,你可莫要乱叫,若是被人发现了,咱俩的名声可都坏了。我倒是无所谓,京中推崇的有,辱骂我的亦有,你不一样,你还要参加科举呢。”

不得不说他的威胁很有效,如今太子还在道观,他身上若是闹出丑事,对他的影响不可谓不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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