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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死!”
玉成容大骂一声,运起遁术,下一秒便消失在了水潭中,徒留晏如歌挥空一剑。
玉成容早已遁出千里,他可不想和那小子拼命,自己才和那深处的大妖斗过法,受了伤,那小子一看情况就不对,似乎已经彻底入魔了。
为了避免麻烦,他还是离开比较好。
毕竟这万妖林处处是杀机,重伤之后说不定死在小妖嘴里都有可能。
他可不能落到这种地步,否则他的一世英名就毁了。
玉成容掏出一粒还元丹服下,又朝远处遁去。
如今这世道太乱了,虽说上界来了人但是那些人根本不管下界人的人死活。
而且那一男二女似乎还与裴玄儒有仇,这才针对裴淮之那师兄弟二人。
至于裴淮之是死是活谁又知道呢?
总之他死的时候,玉成容一定会去看。
扶天道门内,见秋峰早已没什么弟子了,偌大的峰山颇有几分人走茶凉的萧瑟之意,微生止和梅见秋二人站在屋外相对无言。
二人脸色皆是苍白,一脸颓丧之色。
屋内是重伤的长青道人,长青道人虽是被魔物所伤,但是主要原因还是在众人的袖手旁观。
否则他不会伤得这么重,所有人都不愿得罪上界之人。
扶天道门主峰的高位之上坐着一红衣女子,女子美得张扬,举手投足间皆是说不出的贵气。
“百雀,让你查的消息,你查到了吗?”红衣女子的面前有一面水镜,水镜的对面正是百雀。
百雀容色淡淡:“回圣女,没有消息。”
“你要记得你是沈新辞的妻子,那裴玄儒害了沈新辞,如今他境界降了很多,裴玄儒是你们共同的敌人。”凤烟说完,抿了抿唇,一副上位者的高姿态,挥手撤掉了水镜。
水镜后的百雀此刻面色算不得好,她讨厌沈新辞和凤烟,可是凤烟对她有天生的血脉压制。
她走遍下界七洲,发现七洲之地的修士百姓对裴玄儒无一不是夸赞,她也见过裴玄儒屠魔的留影。
那样风姿的侠义之人如今却不知所踪,若是他又出现了还会被凤烟杀害。
出于私心,她也不想让凤烟找到他,只希望天道能眷顾一下裴玄儒吧。
凤烟此次下界说的是除魔,实际上她是想杀裴玄儒。
沈其祯竟然为了一个男人与自己退婚!
这对于她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听沈新辞说那个裴玄儒身上有股异香,许是她需要的药引。
第55章 天下无人配红衣
长青道观内来来往往的士兵将道观包围了个水泄不通,山风从窗户窜入房间,将那未散去的血腥味带入布置简朴的屋中。
太子躺在榻上,肩上有包扎过的痕迹,脸色有些苍白,嘴角却噙着淡淡的笑。
“冯卿不必担忧,有谢渊在,你那表弟不会出事的。”
昨夜的厮杀持续了很久,直到聂明远来了这场厮杀才到尾声,后来聂明远告诉太子说谢渊受伤了,连谢渊都受伤了,裴淮之呢?
冯语年问了,聂明远说没注意。
冯语年沉默了一瞬,恭敬道:“臣知道。”
太子道:“我回去会与父皇说明,便授你翰林院修撰,待时机成熟再做调整。”
冯语年行礼道:“多谢殿下,臣定不负皇恩。”
事实上,他本暂时不打算进入官场的,只是如今皇权争斗愈演愈烈,恐怕没有人能置身事外。
他知道裴淮之想入官场,可是他表弟那个良善性子,又生得那副模样,他想为国为民做实事,为家族争荣耀,却不知这京都的名利场杀人不见血。
那些人总是在面上披着慈善的皮,芯子里却不知装着豺狼还是毒蛇,日日勾心斗角寻找着猎物,以让自己爬得更高,或是给自己找乐子。
在他看来,裴淮之能力是有的,但性子不适合官场,且那副皮囊就会为他招来无数苍蝇。
他想护住他必须寻一个靠山,目前看来太子是最合适的。
“嗯,你先下去吧,把聂明远叫来。”太子缓缓吩咐道。
“是。”
聂明远常年在诏狱与死刑犯打交道,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煞气,他进屋后行礼道:“拜见殿下!”
太子语气平静道:“起来吧,查到了吗?让孤猜猜,是我那三皇弟,还是九皇弟?又或者是其他几个?”
皇权之争向来残酷,如今皇帝已垂垂老矣,这些皇子再也坐不住了,上次九皇子的事他查下去发现是五皇子动的手,可是五皇子母族无背景,才能也平庸为何会率先对九皇子下手?
昨夜抓的刺客一口咬定九皇子,一看就是栽赃,九皇子背靠镇北将军府,怎么会干这种蠢事?
九皇子在皇帝的忌惮下能活到成年便不会是个没脑子的。
“回殿下,暂时还未查明真相。”
太子嘴角笑慢慢收拢,“哦?还未查明?孤给你个方向,去查三皇子。”
“孤这个三皇弟,就是表面和善,内里不知道多阴暗呢?聂卿可莫要被他的表面诓骗了。”
聂明远连忙道:“臣定不负殿下所望。”
太子道:“嗯,下去吧,下午便启程回京。”
“是,臣告退。”
青瓦白墙的宅院中,碧绿的湖水倒映着岸边的翠竹,二者相映成趣,构成了一幅宜人的画卷。
湖上的廊桥之上,少年身姿欣长,一拢红衣轻猎,玄纹云袖,一头青丝只用一红色发带束起,雪肤红唇,美得似一幅画卷。
谢渊站在廊下红栏后,看着不远处那抹身影,只觉得这抹身影似下一刻就要飞走,他想要窥伺他留住他,却有个声音告诉他面前这抹身影让人抓不住。
这红衣是谢渊让下人拿给裴淮之的,他觉得裴淮之穿得太素了,这样的好颜色合该把靓丽的颜色穿在身上。
裴淮之算是见到了这京中权贵的豪奢,这样寸土寸金的地界,谢渊的一处私宅便如此景秀华丽。
虽然没有江南府的裴家大,但是江南府自然是不能与京都相提并论的,正想着身后传来了谢渊的声音。
“这身红衣与裴郎真配。”谢渊十分真诚的夸赞道。
裴淮之打量了方谢渊,蹙眉道:“你伤好了?出来乱逛?”
谢渊啧了一声,摇头道:“裴郎就是这样,嘴硬心软,关心我也不给个好脸色。”
他叹了口气:“没办法,昨日我只顾着佳人,这不把太子殿下扔在那儿了,今日得去接驾,负荆请罪啊。”
裴淮之敛了敛眉,“是我拖累你了......”
"别别别,都说了我自愿的,裴郎若是真觉得亏欠我,就多疼疼我怎么样?"
谢渊看着裴淮之,裴淮之不发一言,好吧,他又惹他不高兴了。
谢渊退而求其次道:“这样吧,裴郎都不曾好好唤过我名字,我们也算同生共死过的交情了,裴郎日后唤我奉微如何?”
他又补充道:“我字奉微。”
裴淮之在谢渊期待的目光下,开口道:“奉微。”
谢渊眸光一亮,“我一直觉得我爹给我取这字不怎么样,如今从裴郎口中唤来便觉得好听极了。”
“裴郎,走吧,若是可以,咱俩最好能提前到福越山,只求太子没那么小气,看在咱俩回来搬救兵的的份上,不计较。”谢渊语重心长道。
“嗯。”裴淮之淡淡应了声。
“裴郎,你再唤两句奉微来听听......”
太子一行人下午才开始从福越山道观出发,谢渊和裴淮之是骑马去的,二人正好在山脚遇见太子一行人。
谢渊非说自己伤口疼,让裴淮之带他,无奈裴淮之只能与他共乘。
见到太子后,谢渊和裴淮之连忙行礼:“拜见太子殿下!”
太子早就看见裴淮之了,这样的人想叫人不注意都难,太子淡淡道:“起来吧。”
谢渊此刻心中有些慌乱,倒不是怕太子治他的罪,他是怕太子给他爹告状,那样他又得 被关禁闭。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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