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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礼肩膀中了一枪,车速一慢,那些人直接翻下车冲向了池礼。
池礼身边没有任何武器,粗略估计了对方有七八个人,他肩上还带着伤,虽然不严重,但彼时硬扛冲出去的希望渺茫,或许等待时机还有点逃出去的机会。
池礼脸色苍白地坐在驾驶位上,那些人枪口对着池礼,只要池礼反抗的动静,他们就会立即开枪。
池礼被抓了出来,随即被扔进了其中一辆车里,接着双眼被蒙住,双手也被捆住,池礼察觉到中途他被换上了一艘飞船,也许是怕他失血过多,他的伤口也被简单处理了。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眼罩被揭开,他身处一个荒废的仓库里,仓库很大,破旧且寂静。
池礼下飞船时还听到了旁边的海浪声。
按照飞船行驶的速度,池礼猜测他此刻应该在大洋的沿岸,离帝国中心不是很远。
他被扔在地上时,手脚依旧被捆着,揭开他眼罩的男人揪着他的头发,让他的脸抬起来,接着又看了看通讯器上的照片,才放开池礼。
不远处,又走来一个男人,男人一头褐色卷发,脑后还扎了个小揪,和池礼身旁的寸头男,用着不是帝国的语言在交流。
他们刻意不让池礼听懂,池礼却听得明明白白。
出了名的亡命之徒、杀手聚集地,他们用的是那片地区里的其中一种语言,碰巧池礼执行过相关的任务而大致了解过他们那通用的几种语言,能听懂简单的几句。
那些人显然不会想到池礼能听懂,他们接下这个任务时,得到的资料里显示的池礼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
因此,他们才觉得疑惑,走进来的卷发男人问道:“是他吗?”
核对池礼的寸头男人道:“我核对了,是他,长得一模一样。”
卷发男人走向池礼,拍了拍池礼的脸,让池礼抬起头,他的帝国语言更标准些:“你叫什么名字。”
池礼嘴唇紧抿,紧张地看着他们。
卷发男拿枪口对准了池礼的太阳穴:“想死吗?我问你叫什么。”
枪口磨破了池礼太阳穴处的皮肤,池礼松了牙关,颤声道:“池礼。”
男人收回枪,用着他们的语言对寸头男道:“他不对劲。”
寸头男点头,他们当时都注意到了。
一般人可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数次躲过他们的枪子,且还有和他们僵持那么久的本事和意志,这几点都显示着眼下这个人和资料中的信息有些不符合。
男人们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但刀尖舔血的生活让他们多了一份谨慎。
池礼垂着眼,假装听不懂他们话,心里清楚自己的身份已经处在暴露的危险边缘。
而这些人是被谁派过来了,池礼心里也大概有了猜测,这里谁最想除掉他,谁最不畏惧司谨严,除了皇帝,再找不到第二个人。
但现在他们还没有动手,估计没有要他命的意思,基于此,池礼又进一步思忖和猜测。
皇帝如果还顾忌着司谨严,又或许池礼对司谨严而言还存在价值、皇帝又想借此利用司谨严,那么皇帝不会立即要了他的命,他就还有逃出去的机会。
但此刻,池礼还没有意识到皇帝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寸头男突然转过身,看向池礼,他一脚踢在池礼的肚子上,池礼吃痛闷哼一声,立即像只虾米似的蜷缩起来。
寸头男用蹩脚的口音问他:“你是不是藏着些什么?”
池礼嘴唇发颤,此时的模样与刚才逃避追捕时截然相反。
寸头男有一脚踩在了池礼受伤的那条胳膊上,池礼痛得闷哼出声,一副任人宰割的神情。
片刻后,卷发男上前制止寸头男:“够了,别弄死了。”
寸头男松开池礼的胳膊时,池礼额头上也早已疼出了冷汗。
“要跟那些人说这个事吗?”寸头男和卷发男交流着往门外走去。
卷发男后面说的话池礼未能听真切。
此刻池礼有两个选择,找准机会逃跑或者等人发现他来救他,无论哪一条路都有暴露身份的危险且不一定都行得通。
池礼以为皇帝会以此威胁司谨严,但是没有多久后,来了一个带着眼镜长相较为斯文的男人,男人手里拿着简陋的设备,只有一个医疗箱拿么大,当一跟带着针管的细软管被拿出来时,池礼瞳孔一颤。
池礼:“你们想干吗?”
男人笑了笑,透过镜片传过来的眼神却阴沉死气:“从你的腺体里抽点信息素,乖,不然会更痛。”
强制从腺体里抽出信息素无异于酷刑,池礼觉得他们大概是疯了,或者皇帝是疯了,他想起那天晚宴上,皇帝对司谨严说过的话,说把池礼的信息素全部榨干储存起来,让池礼成为一个提取信息素的容器。
两个强壮的男人按住了池礼,连麻醉都没打,针管直接插入了池礼后颈处的腺体,腺体是最为敏感和脆弱的地方之一。
池礼疼得牙关一颤,拼命挣扎却被摁得更紧。
“最疼的还没开始,”医生将针管扎入得更深,才能直接榨取到最纯净的信息素,说,“你不想被强制进入易感期吧?放轻松,不然会更疼。”
当那台机器的按钮被按下时,池礼只觉得自己后颈连同大脑里敏感脆弱的神经被人踩在脚下、被大力地狠狠地反复碾压。
起初,池礼还能痛得叫出声,片刻后,已经连轻微的呼吸都令他更加痛苦,口中只能发出微弱的喘息。
像有一把刀在反复切割着他的腺体他的神经。
池礼逐渐意识模糊,脑中浮现、眼里所见,变成了空白的一片。
第20章 人鱼
池礼疼得几乎快昏过去,等那群人走后,池礼好一阵子才缓过神。
不能再等了,池礼想,此刻轻微的呼吸带来的疼痛都能令人生不如死。
起初池礼还想拖延足够的时间,希望能等到司谨严来救他,他也少些暴露身份的危险。
但现在来看,难保在司谨严赶来之前,他已经因为被过度抽取信息素成了残废。
好在今晚没人再过来,池礼估摸着这时已经凌晨了,仓库换了另外两个人在守着池礼,其余的人应该在附近休息。
池礼假装睡觉,身后却悄悄用藏起来的小铁片割着手腕上的绳索,此刻不得不庆幸,这些人并没有用什么高科技束缚着他的手腕。
手腕被解开后,池礼又假装翻了个身将脚腕上的绳索割断。
这两个人不如来时的男人警惕,听见动静,看了池礼一眼后又闭上了眼。
仓库昏暗,只有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
离池礼最近的那名男人,正靠在木箱旁小憩,睁眼时只看见一双漆黑发亮的眼睛,喉咙里只来得及传出一阵惊恐轻微的哧声,已经被锋利的铁片扎入气管,男人双目瞪大,转瞬失去光泽,彻底没了动静。
另一个男人察觉不对劲时,试图捡起地上的枪支,然而池礼已经出现在他面前,池礼用最快的速度将人放倒,并以同样的方法解决了男人,整个过程利落且安静。
池礼在两人身上摸索,满意地找到一个小型通讯器。
他正准备离开仓库,仓库的门却突然被打开。
来换班的寸头男发现仓库男空空如也,只剩下两个没有呼吸的队友。
寸头男骂了一声。
池礼躲在不远处的一处集装箱后面,屏住呼吸,听着寸头男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估摸着男人已经离开,池礼正打算探出头,常年处于危险边缘的神经忽然紧绷,池礼瞳孔一颤,立即躬身朝右边滚去,下一秒一连串子弹已经将他身后的铁墙射出了凹陷。
寸头男拿着枪,笑容恶劣:“抓到你了。”
池礼拿出方才从两个男人身边捡到的枪支。
动静太大,等池礼逃出仓库时,已经把另外几个人吸引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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