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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医生的陆久总能比别人注意到更多的细节,这是观察病人时养成的习惯,当这个对象特别指向邱锐时,陆久将这一点发挥到了极致。
邱锐:“你可以让前台帮忙转交,我这里不负责。”
陆久绕过办公桌,将花一把塞进邱锐怀里,“逗你的,除了给你,我还能给谁?漂亮吧,清晨采下的第一束粉玫。”
邱锐看着怀里被强硬塞进来的花,脸色越来越黑,片刻后将花扔了出去。
陆久心里默默计算着,比上次扔出去的时间慢了0.09秒。
陆久心情很好地转移话题:“司谨严还没来?”
邱锐道:“元帅九点会准时到的。”
果然,九点的钟声刚响起,司谨严准时推开办公室的门。
陆久往司谨严身后看了看,司谨严注意到了:“看什么?”
陆久耸耸肩:“没什么。”
两人心知肚明陆久在看谁,司谨严看了他一眼,直接忽视他这句话,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陆久跟着进去。
司谨严:“什么事?”
陆久:“作为你的专属医生,我总要负责任地来看看。”
陆久道:“刚过完易感期,要检查一下。”
司谨严什么都没说,跟着陆久去了旁边的一间小型医务室,陆久带来的两个工作人员已经将简易检测设备启动,机器自动分析起司谨严的身体数据。
陆久打开记录仪开始计算易感期后司谨严的各项身体指标,突然动作一顿,大声道:“你标记了?”
alpha注入性靶向基因时,omega也会回馈基因给alpha。
以往司谨严也会进行临时标记,但陆久注意到司谨严体内的那份不属于他的性靶向基因数值明显比以前偏高,这说明是长时间注射导致的,大概率是永久标记。
司谨严毫不避讳,微微点头:“是。”
陆久先是眼皮一跳,紧接着不敢置信地问了一句:“永久标记?”
还未等司谨严回答,他又道:“你失控了才进行的标记?”
司谨严看着陆久,没回答,陆久当司谨严这是默认了。
陆久停下了检测仪,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和司谨严谈这件事,他在一旁坐下,神情认真严肃:“你想过后果吗?”
司谨严没说话,陆久自顾自道:“标记带给你的稳定效果是显而易见的,但对你也会产生约束,对alpha来说是的,对enigma来说也是,尽管对enigma来说可能不是那么严重,但也还是存在影响的。”
早在几天前,陆久结合邱锐那得到情况,和池礼到来后司谨严的各项身体数据进行分析:
因为池礼,司谨严的症状得到突飞猛进的控制,然而,司谨严的身体状况却有越来越依赖池礼的趋势,池礼不在,司谨严的状态反而会反弹得更加严重。
陆久还在为此担心,然而今天却忽然得知司谨严已经对池礼彻底标记了。
良久的沉默后,司谨严才道:“如果以后要做一个决定,让池礼留在我身边,不是一个坏的选择。”
陆久不想深究这一选择,是关乎身体的还是感情的,“那你这么做,考虑过池礼的安危吗?还有你,你不能有把柄,司谨严,你知道的,你所处的位置,有多少人盯着你,试图将你吃得血肉不剩,他们不会放你走,或许你最终都要死在这里。”
司谨严无言,陆久起身做完了最后的数据录入,转身离开了。
然而几天后,陆久突然接到司谨严的电话,让他明天来办公室一趟。
这才距离上次多久,隔天,陆久推开办公室的门时,司谨严就直问道:“永久标记有没有消失的可能?”
司谨严顿了顿,眉间微蹙,像在思考着某个无解的问题,补充道:“永久标记,会不会像临时标记那样消失?”
第26章 蓝色人鱼(一更)
陆久一愣,几秒后才反应过来:“你是指,你之前留在池礼身上的永久标记?”
电话那头传来司谨严低沉的声音:“是。”
还未思考司谨严为何这么问,陆久先笃定道:“不可能消失。”
永久标记是不可逆的,这不同于临时标记,永久标记是alpha的性靶向基因与omega腺体彻底结合,除非omega洗去标记,否则不存在永久标记消失的可能。
更何况司谨严身为enigma,基因比alpha更优越,因此几乎没有标记消失的可能性。
陆久将这一点简要地和司谨严阐释。
司谨严那边静下来,陆久不确信地再一次反问:“你确定标记真的消失了?”
司谨严确定道:“在消失,像临时标记那样。”
标记后,omega一方会留下对方的气息,然而两天前司谨严与池礼缠绵时,厮磨池礼的后颈,发现池礼身上属于他的那部分气息竟然在变淡,昨天司谨严进一步确认,事实就是如此。
陆久眉头紧蹙,司谨严这一说法简直颠覆了他几十年来的生理知识和部分科研成就。
陆久:“你带他来我这里吧,我检查一下,再具体看看是什么原因。”
司谨严应了声“好”。
当天,池礼在前往白祁山庄的路上。
前两天,他突然收到白祁的邀请,白祁邀他去山庄坐坐。
池礼疑惑了一瞬,又想起白祁上次帮过他,他理应去道谢却没来得及,于是请示司谨严,司谨严答应了,且来回都安排了护卫护送池礼。
池礼提着谢礼到达山庄门口,早有侍从在那里等候,侍从领着池礼朝庄园内走去,最后在一间亭子前停下。
白祁:“好久不见。”
池礼抱歉道:“上次多亏白先生出手相助,我应该先来看望您的。”
白祁让池礼坐下:“都说了是举手之劳,不用放在心上。”
池礼喷了信息素阻隔剂,别人或许只能闻到池礼身上浅淡的属于另一位“alpha”的更强势的信息素。
但自从池礼踏入花园,白祁已经察觉到池礼身上的另一股气息,是属于人鱼才能留下的标记。
白祁眉头半挑,没料到池礼和司谨严的进展如此之快。
白祁:“你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
池礼点头:“托您的福。”
闲聊了几句后,池礼终于问:“白先生今天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白祁放下茶杯,直直地看向池礼:“我确实有件事想问问你。”
池礼心一顿,忽然蔓延起一阵不安:“您说。”
白祁缓缓道:“其实那天晚上我能发现你,还有一个原因,我当时没告诉你。”
这确实也是池礼的困惑点之一,池礼接问道:“那您当时是怎么发现我的?”
“这是...”白祁顿了一下,说,“我们族人才知道的秘密,当某个族人遇到危险的时候,与他相邻的族人会受到召唤。”
过去,白祁的身份就极为神秘,白祁极具异域特征的长相,也另类于帝国人的面孔,此刻白祁亲口说自己来自于某个神秘的部落,倒也并不违和。
然而池礼并不迷信,这种带着玄幻色彩的说法也难以用科学解释,让他不甚理解地眉头一蹙。
注意到了池礼脸上的疑虑,白祁笑了笑,“知道你或许接受不了,所以当时才没和你说,怕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
白祁又肯定到:“但这是真的,具体的方法可能很难和你解释,但确实存在这种古术。”
亲耳听闻白祁如此说,池礼还是有些震撼,将心底的怀疑压下去,道:“所以您当时是在找族人,但是只看到了我?”
白祁点头。
池礼:“我可能不是你要找的人。”
白祁点头,“所以,我想问问你,是否和我的族人们有什么关系。”
池礼摇摇头:“我没有接触过任何来自...像你说的族人。”
他从没接触过像白祁这样带着鲜明异域特色的人,更没听说过某个拥有白祁所说的“幻术”的族群。
末了,池礼又补充了一句:“在我的印象中。”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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