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1 / 1)
('
白祁神情肉眼可见地变得低落。
池礼张了张嘴,安慰道:“或许我可以帮您找找看?”
白祁勉力笑了笑:“不用了,他们曾经...”
白祁的神情有些哀伤,池礼也就此打住不再继续询问下去,他喝着茶,等白祁情绪好转。
池礼再睁开眼时,意识还未回笼,他盯着亭内的天花板,短暂地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几秒后,他意识到自己是睡着了。
旁边的侍从见他醒来:“您醒了。”
池礼按着混沌的脑袋,眉头微蹙,他只记得他和白祁聊了很多,却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他到底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白祁已经走了,旁边的侍从说白先生已经先回去休息了,还送上白祁特地为他准备的礼物,又引着池礼往门口走去。
庄园深处,一口天然温泉制成的池中,五官漂亮英俊的男人坐在池中,下一秒,一条蓝色的鱼尾从水中跃出,鱼尾随着男人的意识而动。
然而,细看就会发现无比瘆人的一幕。
男人腰身下的腿化成了覆盖着漂亮鳞片的蓝色鱼尾,本是扇形尾鳍的地方,却像蛇一样,只留下一个肉尖,连鳞片都没有。
光秃秃的像蛇一样的尾尖卷住岸边棋盘中身为“将”的一枚黑棋,向前挪动了一格。
棋盘中的白子自行移动,就在白子快要将“将”吃掉时,白祁忽然用尾巴将白棋的两枚棋子一一推倒,卷住黑棋的“王”直接送到了白棋领域的王的位置。
智能棋盘响起一阵无奈地叹息:“小祁,你又乱来,都说了,不可以这么玩的,你又违反规则了。”
如果有人在,就会意识到这道男性嗓音与帝国前皇帝的声音一模一样,连语气都模仿得十成像。
白祁语气骄纵,就像他过去他无数次和尧翮耍赖的那样:“我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白祁的尾巴尖摁住那枚棋子,低喃:“这才是你该坐的位置。”
他丝毫没把它当成人工智能。
电子语音停顿了几秒,接着响起一阵低低的笑声:“好,小祁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规则为你而制。”
“我想做什么都可以吗?”白祁的声音忽然变得低沉落寞。
“当然,我的小祁,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我会永远在你身边,注视你,陪伴你,当你需要的我的时候,我永远都在。”
“那你为什么离开了那么久,还不回来?”
然而它只能回答程序内早已设置好的问题。
“小祁,我一直都在。”
“是的,你在。”尽管白祁清楚地知道尧翮已经不在了,但他仍然无数次像现在这样或者像过去那样,撒娇、提问、与“尧翮”聊天。
在过去的近十年里,这一幕反复上演了上万次。
但它始终不能像真正的尧翮一样,回答白祁的每一个问题,满足白祁的任一要求。
侍从进来时,跪在地上擦去了白祁吐出来的血迹,正是上次为池礼包扎的那个侍从,侍从担心:“先生,你不能再动用你的能力了。”
白祁用能力探索了池礼的记忆,却遭到了反噬。
白祁只是抱着他的棋盘,一言不发。
而眼睫上凝聚而成的珍珠一颗颗无声滚落。
*
隔天,池礼用完早餐,司谨严忽然道:“今天和我去陆久那一趟,做个检查。”
池礼以为是去看他的旧伤或是陪司谨严去检查,没有多问,跟上了司谨严。
司谨严沉沉地看了池礼一眼。
池礼做完检查后,司谨严还没出来。
陆久的私人办公室,陆久拿着池礼的检查报告,眉头紧蹙,疑惑不解:“确实,池礼体内,你的那部分基因数值正在消减。”
陆久推测了几种可能:“alpha和omega之间几乎不存在不能永久标记的情况,除非任意一方属于腺体残疾。你也没有这方面的问题,何况你是enigma,怎么可能标记不了身为omega的池礼。”
陆久又说:“池礼的身体状况,我也早做过检查,池礼各项机能健康得不能再健康,否则当初也不会通过筛选。”
陆久话音刚落,就听司谨严突然道:“如果他不是omega呢?”
第27章 不是omega?(二更)
陆久一愣,诧异且震惊地看向司谨严,“他怎么可能不是omega?”语气就像在质问司谨严脑子是不是坏了。
陆久:“你怀疑他不是omega?那他是什么?alpha?”
这简直在质疑陆久帝国顶级医生的身份。
陆久发出一连串质问,他怎么会把池礼的性别搞错。
司谨严沉默着没说话。
陆久也跟着沉默了,“我这几天再复查一下,结果出来了再告诉你,也存在池礼具有某种隐性疾病的可能。”
司谨严又问了一句:“你说,enigma能标记alpha吗?”
陆久又是被问得一愣,还是认真地分析和解答道:“从现有的理论基础上看,是存在enigma标记alpha的可能的,虽然,alpha的腺体发育得不如omega那般天生就适宜标记...”
陆久说着摸向了自己的腺体,一想到这里存在,被司谨严这样身为enigma的人,标记的可能,就头皮一紧,浑身不适。
陆久继续道:“但alpha仍然具有相应的功能,只是宜标记的程度微乎其微,alpha不是受标记体质,可能需要更长久且持续性的标记。”
“现有资料也记载过曾有alpha将alpha标记成功的案例,当然只是比临时标记还短暂的标记。但是,alpha在关系主导位置上本就不属于臣服方,被标记时不仅要承受身体上的痛苦,很多alpha也难以克服心理上的坎。”
司谨严和陆久出来时脸色平和,池礼并不知道方才俩人才结束一场因他而起的性别争论。
这段时间,司谨严似乎比以前需要得更频繁了。
池礼不得不发问,有些疑惑:“最近信息素又不稳定了吗?”
司谨严点头:“嗯。”
又将池礼放在书桌上,进入下一个回合。
这天晚上回去,吃完晚餐没多久,司谨严就将池礼抱去了浴室。
朦胧的水汽将两人围绕。
在浴室里,池礼就感觉到了它的蠢蠢欲动。
司谨严将池礼抵在浴室的墙壁上,池礼面对着墙,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司谨严黑色的瞳孔染上了浅淡的金色。
欲望和司谨严蛮横急迫的行为模糊了池礼的感官,当金色的瞳孔注视着池礼的时候,池礼无端地感受到被猛兽盯上的紧迫感。
正当他那根危险边缘的弦紧绷时,司谨严忽然拍了拍他的腿,声音低沉暗哑夹着浓重的欲望,司谨严覆在池礼的耳边,嗓音仿佛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放轻松。”
池礼腿一软,方才那瞬间的疑惑与警惕又被欲望淹没。
然而,这场欲望里,司谨严保持着前所未有的清醒,或者说这几天,司谨严都保持着前所未有的清醒。
他始终沉稳冷静地注视着身前逐渐沉溺欲海的少年,在恰当的时机,标记上他后颈处的腺体。
随着enigma性靶向基因的传递,池礼忽然浑身一颤,猛地清醒过来般,推拒着身后司谨严的脑袋:“疼...”
司谨严眼神一暗,微微松开:“为什么疼,以前都不疼的。”
池礼迷迷糊糊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就是疼,你别碰了,可能破皮了。”
司谨严的瞳孔在金色和黑色间跳转,忽然低沉地问道:“那你知道你为什么会疼吗?”
司谨严没有放开他,池礼声音破碎,他为司谨严忽然的言行举动感到莫名,犹疑地转头看去,司谨严漆黑的瞳孔正望着他。
第28章 发现
在池礼心中的犹疑进一步蔓延之前,司谨严忽然闭上眼,吻住了池礼的唇.
日夜培养的默契,使得池礼的身体比脑子先一步回应着司谨严。
许久后司谨严才退开,抱歉地吻了吻池礼的唇,指腹碰上池礼的后颈,释放着安抚信息素:“我刚才太用力了,还疼吗?” ', '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