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页(1 / 1)
('
“你觉得我会对他怎么做?他私自放你出去,让你逃走,让我差点找不到你。”
“最后只能不得已放你走。”
“你说他的下场是什么。”
“你在担心他?”
池礼回过头时,猛然看到了司谨严扩大的金色竖瞳,司谨严颈侧靠近脸颊处的皮肤出现了早上还没有的鳞。
池礼心猛地一跳。
池礼心不安地撞击着胸腔,喃喃:“司谨严你...”
司谨严将池礼抓得更紧,制止着池礼挣扎着要远离的动作。
“那你为什么不担心我?”
“当时不是我救了你吗?”
“没有我你已经死了。”
“池礼。”
今天早上陆久找到司谨严,所谈的事情,其中之一就是司谨严的身体状况,替代抑制剂的药效已经减弱到50%,这个下降的速度在遇见池礼后十分之快。
陆久建议司谨严和alpha状态的池礼持续地做一段时间,尝试看此时的池礼,能不能起到身为omega状态时所发挥的稳定效果。
“如果不能...”陆久话未说完,但意思已经明显,利用池礼,稳定司谨严的状态,可以在池礼身上做出一些不算严重的牺牲。
第54章 挑明
大厅内格外安静,司谨严的话一字一句沉重地落在池礼的心上。
司谨严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池礼的脊背紧绷,对司谨严的防备一如既往,司谨严都看在眼里。
从各个方面,他们从相遇的这个出发点,就是错误的。
司谨严的目光从池礼白皙的后颈处移开,体内的躁欲迫切地想找到一个出口,但是他不可以这么做。
围绕在两人周身的司谨严的信息素忽然变得柔和。
“池礼,”司谨严抱着他,低头轻轻地抵住了池礼的后颈,动作中透着依赖,字里行间也透着股缱绻,说,“这不仅仅是因为信息素的原因。”
司谨严曾经想过很多次,关于池礼的事情,或许就连池礼也察觉到了。
以司谨严的立场和身份,在面对池礼时,总是一退再退,显得拿捏不定优柔寡断。
现在的局面对池礼而言已然很糟糕,在陌生的地域,行动都在司谨严的掌控之下。
但池礼也并未完全乱了分寸,他甚至还能和司谨严坐在这里吃早餐,是心底早已有所察觉,直觉微动,他这里有司谨严想要的东西。
但具体是什么,池礼一直未敢确定。
彼时司谨严的一番话将将其中的目的清清楚楚地揭露在两人的面前,司谨严挑明了,他不想要池礼的信息素所起到的价值,他想要的是池礼。
司谨严的话音落下。
气氛如凝固般发窒。
池礼反而逐渐冷静下来,还能静下来衡量中司谨严话中的意思。
池礼并未完全相信司谨严的话,随时会失控的司谨严是极其危险的,那时他连他自己的行为都无法控制。
更何况现在面对的是半失控的司谨严,更不能轻信司谨严。
并且,池礼没忘记以前以omega的身份待在司谨严时,司谨严对他的信息素的依赖,或许,池礼想,司谨严自己都没注意到信息素对他所产生的巨大影响。
开口时,池礼的声音平静冰冷:“我是alpha。”
司谨严心口发紧。
忍耐的过程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困难,司谨严的皮肤上已经显现出暗色的纹路。
司谨严今早才让陆久给他注射过抑制剂,尽管陆久提议再往池礼身上注射伪造成omega的药剂,以提高池礼安抚的效果,但是司谨严拒绝了。
如果池礼表现得排斥,司谨严甚至觉得自己即将控制不住冲动,他会生气以及无论如何都要将池礼困在身边的想法挣破牢笼成为现实。
池礼冷声继续道:“我是alpha,但被你标记。”这是池礼无法接受的事情,如果可以他一定会祛除这个标记。
池礼:“还被你关在这里。”池礼未将话说彻底,他其中的意思已经明了。
也许是两人相贴得格外近,司谨严禁锢着池礼,似乎感受到了池礼身上的信息素,带着怒气和不妥协的厌恶的情绪。
池礼是愤怒的,但是隐忍着,他刚才因为脱口而出的失误的话,就已经让司谨严突然变得暴躁。
池礼忌惮着司谨严,司谨严又怎么会不知道。
良久的沉默后,司谨严松开了池礼,“我知道了。”
司谨严突然松开池礼,独留池礼在大厅内。
池礼反倒是愣了愣,望着司谨严离开的背影,仿若逃过一劫的心脏剧烈跳动。
同时,看着司谨严忽然离开的背影,司谨严克制的信息素还萦绕在周围,一种异样的微不可察的情绪自池礼心底散开,稍纵即逝。
第55章 危险(一更)
在司谨严离开后,池礼一直待在一楼客厅。
没有任何通讯设备,池礼更不期望自己能打开一楼的门出去,此刻又不想与司谨严接触,于是就坐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
等坐了一会,主卧的门被打开,池礼没有抬头,片刻后又听到了关门的声音,这时池礼才抬头,关门的声音是从主卧旁边的房间传来的,司谨严进入那个房间。
池礼又坐了一会,忽然觉得有点冷,大厅的窗户开着,这边已经到了入冬的温度,而池礼之前所处的地方已经入春。
池礼只穿着一件睡衣,他没意识到自己似乎对温度的需求比以前更敏感,习惯性地将这归结于是这片陌生的地方所带来的温差。
池礼又坐了片刻,起身往二楼走去。
正当他上完最后一个台阶,书房的门被推开,司谨严正好走出来,和池礼对视。
司谨严嘴唇微动,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
池礼就看见司谨严瞥开目光,和他擦肩而过,往楼下走去。
池礼松了口气,又莫名觉得心下一沉。
别墅内似乎只有主卧被收拾出来可以居住,池礼回到卧室,但是临近深夜司谨严也没有回来。
池礼的手腕上没有再出现过奇奇怪怪的限制他行动的链条,他可以在整栋别墅内自由行动,他甚至没有再见到过司谨严。
自从上次大厅内一事后,司谨严离开,池礼就再也没看见司谨严。
已经过去了两天。
若是放在以前池礼不会觉得有什么,自从和司谨严发生过各种事后,司谨严的这种行为反而显得反常。
池礼也不忘利用司谨严不在别墅内的时机,寻找出去的或者联络外界的机会。
如他所料,别墅内有着健全的安全系统,防御能力比不上元帅府邸,但是困住一个手无任何器械工具的人还是绰绰有余。
别墅里也不是只剩下池礼一人,还有那位陌生的管家。
袁儒的消失在池礼心中留下了一个小疙瘩,但是现在池礼已然没有机会再去问袁儒的事。
那位陌生的管家会在饭点按时给池礼做饭,每天会准备好新的用以换洗的衣物,也恭敬地告诉池礼:“如果您有需要,可以用床头的通讯器联系我。”
除此外,平时的时间池礼基本上不会见到这位管家,对方仿佛刻意避开了池礼。
池礼不由得猜想司谨严的意图,但是想得更多的,还是如何离开这里。
这天晚上池礼已经睡着了。
屋外下着雨,不大不小的雨落在树叶上泥土里,打在建筑上,正好模糊了人的听觉。
直到池礼被一阵起初轻微的、后来越来越大的敲打声吵醒。
像是有人用木槌敲打着墙体,声音持续,从平静的有节奏的音调慢慢地变得急切。
池礼被这阵怪异的敲打声吵醒,聆听了片刻,再也睡不着了。
因他意识到这是有人刻意制造出来的噪音,仿佛是为了刻意引起人的注意。
池礼犹疑且谨慎地推开了卧室门。
空荡寂静的别墅内,屋外的雨声忽然大了起来,风刮着屋外的树枝,阴影透过窗户落在墙壁上,阴森斑驳,一阵寒意随着持续且诡异的敲打声在蔓延。 ', '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