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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司谨严忽然道：“池礼，我想闻你的信息素。”

沉默了片刻，司谨严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然而浓郁微甜的奶油香味突然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司谨严瞳孔一颤，像受到了莫大的刺激和鼓励。

司谨严直起身换了个姿势，直接将池礼整个抱入怀中，若不是池礼身上还有伤，他恨不得整条尾都缠上，更加缠绵地且迫不及待地回应着池礼主动释放的信息素。

池礼不耐，但见司谨严只是抱着他，没有再下一步的行为，于是忍住了，催促司谨严道：“然后呢？”

司谨严：“我们怀疑是尧狄做的。”

池礼一愣：“皇帝？”

司谨严：“嗯。”

池礼脱口而出：“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对于司谨严和尧狄之间的矛盾，池礼知道的并不深入，他知道的只是一些表层的争纷。

司谨严握住了池礼的手，十指相扣，司谨严的指尖蹭了蹭池礼的手背。

池礼手背一麻，心底也是一颤，正要甩开司谨严的手，司谨严忽然终止了这个话题，转而道：“你应该看到我书房的资料了。”

池礼一愣，心跳快了两拍，他当时根据司谨严书房中收集的书的关键词，寻找线索，这些都被司谨严知道了？司谨严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他的？

司谨严没解释池礼心底的疑惑，继续道：“那是我在调查我自己的身份。”

池礼脑子又是一声轰响，冥冥中感觉有什么将水落石出，不解又诧异：“你怀疑你自己的身份？”

司谨严解释道：“对，我怀疑我自己的身份，我没有过去的记忆，我忘记了很多事情。”

池礼闻言，看着司谨严，心莫名漏了几拍。

莫名为司谨严的话感到触动的下一秒，池礼想起了自己的相似的经历。

司谨严并没注意到池礼的表情，仿佛陷入了某种浅层的回忆，和池礼慢慢道：“我的身份和过去的故事都是他们告诉我的，我怀疑这些事情的真实性，所以很早以前就开始调查这些事。”

池礼想起司谨严出现时发生的事情，仿若凭空出现了这么一个人物，对于司谨严过去以及家族的记载，少之又少。

池礼：“然后呢？”

司谨严蹭了蹭池礼的头发，带着奶油香味，眼底透着隐藏锋芒的锐利，“他们在瞒着我，很多事。”

池礼未问到底皇帝他们瞒着了司谨严什么事，直觉微动，总觉道：“他们想利用你？”虽是疑问的语气，但话里更多的透着确信。

司谨严贪婪地呼吸着池礼主动释放的信息素，没有肯定地回答。

池礼眉头微蹙，继续道：“所以你怀疑是尧狄在拿你的血......”

正当要继续说下去时，敲门声响起，卧室的门被推开。

陆久一进门就看见人身鱼尾的男人缠着怀中的俊美男人，空气中是两股纠缠的信息素，这个画面属实带着不小的冲击力，令陆久动作一顿。

两股信息素对陆久来说都不好受，陆久又往后退了一步，道：“检测结果出来了，没有被感染，过几天再做一个检测，确定没有感染就没事了。”

陆久似乎还有话要说，目光自池礼的脸上扫过，眼神里流露出微不可察的疑惑，最后只是对司谨严道：“我们还需要讨论一下这个变异体的事情，你什么时候来基地？”

司谨严察觉到池礼在推他，于是又低下头看池礼。

池礼听到陆久的话，松了口气。

池礼：“你先去忙吧。”这些事晚点再问司谨严也不急。

方才被司谨严的话转移了注意力，这时池礼这才意识到他和司谨严的姿势暧昧至极，司谨严的尾巴甚至已经往不得了的地方探去，他必须要先把司谨严赶走。

异变体的事情也不能耽搁，司谨严起身前又吻了吻池礼的额头，在池礼生气前已经离开了床边。

离开前，司谨严又不放心地道：“我让管家给你送点吃的过来，好好休息。”

司谨严一步三回头地不舍模样，倒是莫名让池礼心底一颤，池礼察觉到了这种异动，不耐烦道：“知道了。”

司谨严笑了笑，“那我出门了。”

池礼闭上眼，不再看司谨严。

·

基地，陆久将池礼剩下的一点血液带回了基地，重新做了一份检测，结果和在司谨严家中的相同。

陆久神情疑惑震颤，喃喃道：“alpha怎么可能......”

陆久带着检测结果朝司谨严的办公室走去。

第59章 暴露（一更）

办公室，陆久未提起异变体的事情，而是先将一份检测报告放在司谨严面前的办公桌上。

司谨严放下手中的事，眼中闪过疑惑。

陆久开门见山地问道：“你成.结了吗？”

司谨严一愣。

早在计划寻找能稳定司谨严信息素缺陷的omega时，陆久他们就有商议，面对过这种情况将如何处置。

当时司谨严的态度也极为明确，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他们也是赞成如此的，不然会引来更多的麻烦。

以司谨严非人的身份，omega一方能不能承受不说，如若真能诞生，它也许将会成为下一个能掀起腥风血雨的存在。

然而，后来，从司谨严对池礼态度的转变起，司谨严到底有没有控制住自己，有没有让这种事情的可能性从无到有，就无从确定了。

更何况司谨严甚至已经将池礼标记了。

想到这些时，陆久叹了口气，问出这句话时，他更多也是一种陈述事实的语气。

司谨严甚至也花了点时间来消化陆久话里的意思，随即瞳孔一颤，确认道：“什么意思？”

陆久指出检测报告上的几个指标给司谨严分析，“这，这，还有这几个指标，高出正常值很多，都说明池礼已经......”

陆久提前打了预防针道：“虽然再精良的检测设备也可能存在失误。”

“但是我检测了三次，家里一次，实验室两次，都是这个结果，按照数据分析，已经有两个月了。”

陆久顿了顿，又道，“当然，这是以人类生理特质来计算的，人鱼可能存在不同。”

这大概是帝国史上的第一例。

司谨严拿起这份检测报告，脑中反复浮现陆久的话和池礼的脸。

陆久心底荡着震惊后的波澜，司谨严心中也未比陆久平静多少。

他们谁都没有预料到这个局面，特别是内外都不太平的局面下。

并且，池礼本身是alpha。

司谨严缓慢地但语气肯定地道：“他是alpha。”

陆久深呼吸了一口气，对于这个结果，放这在他的职业生涯里也是一个震惊的发现，陆久回应道：“是的。”

司谨严抬头看向陆久，“那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陆久：“......”这应该是他问的才对。

陆久沉默了片刻，严肃分析道：“你是enigma，既然能标记alpha，那也不能完全否定这种事情发生的可能性。”

此前司谨严没想过，或者敢都不敢想让这种事发生。

此刻回过神，司谨严心底除了讶异还被另一种情绪填补着，需要他刻意压制住心底的颤抖。

“你还有印象吗？”陆久顿了顿，“按照时间算......”

司谨严这才提起了失踪一个月的事：“那次我失控的很厉害，也是在那段时间才彻底标记了池礼。”

还在司谨严府邸的时候，司谨严保有清晰的意识，因为池礼哭了，司谨严最终中断了标记。

陆久总结道：“那可能就是那段时间发生的。”自那之后池礼和司谨严就没见过面，时间上也能对应。

司谨严沉默，陆久不知道司谨严是怎么想的：“你打算怎么处理？”

司谨严指尖敲打着椅子的扶手，片刻后才道：“先不要告诉池礼。”

等陆久打算离开办公室时，司谨严又忽然叫住陆久，问：“如果继续把它留下来，会有什么危险？”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