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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谨严有些不舍。
司谨严如往常哄着蛋宝睡觉,整当他准备离开时,蛋宝突然叫住他,用生涩的、不熟练的人鱼语调回应着司谨严:
“父亲,不、哭。”
司谨严一怔,霎时,黑眸中金色的波澜不平静地翻涌,有水光荡漾,最终在司谨严的脸上结下几颗不规整的珍珠。
蛋宝其实还有很多话想说,它无法自如将之表达,且有某种力量在阻止他,令他无法说出。
他知道现在的池礼很讨厌他。
但他也看到了——未来的某一天礼,池礼会温柔地将它捧在手心,眼神温柔,语调也轻柔地叫着它名字,让它快快醒来。
第72章 好久不见
司谨严以低沉的语调回应着那句安慰。
孩子简单地几个字,让司谨严更加愧疚。
他甚至不能为这个孩子做出任何一点帮助。
司谨严:“我对不起你。”
蛋宝在传过来的音调不连续,更像孩子学说话时的咿咿呀呀,但司谨严能够透过音调感知其中的情绪,是在安慰他。
司谨严回应道:“嗯,不哭,不难过。”
怕会影响到池礼,司谨严没敢将这段对话持续太久,和以往一样,进行着结束对话前的程序:哄着蛋宝乖乖的,不要惹池礼生气。
一个单音传过来,是蛋宝在学着司谨严的音调,回答司谨严的话:“乖...”接着便没了动静。
司谨严又在床边坐了一会,体内的躁郁越发不平静,金色的眸子盯着池礼沉睡的安静的脸。
池礼睡得很沉,眉目舒展,池礼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有司谨严的信息素在,他会睡得更好。
司谨严知道,因为司谨严总是看着池礼入睡,只有在这时,安静的池礼,才能够让他靠近、注视。
前期的准备工作有很多,陆久是这么说的,池礼这段时间倒是很配合地去基地检查。
也是在这期间,池礼才知道,他身为alpha,为什么会如此的原因。
“enigma?”池礼眉头微蹙,复述着陆久讲到的、这个于他而言有些生涩的词。
陆久点头。
司谨严全程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坐着,他听得清楚,但几乎是放任陆久告诉池礼任何事。
陆久事前也问过司谨严,司谨严对此并不在意,“只要池礼想知道,可以告诉他。”
在检查时,池礼果然提到,他身为alpha,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陆久斟酌了片刻,还是告诉了池礼,司谨严和一般的alpha、beta、omega不同的事实。
听着陆久解释enigma是何,池礼的眼神逐渐从疑惑转为诧异,看向司谨严的目光都带了些思忖和复杂的神色。
司谨严注意到池礼的目光,起初一直注视着池礼和陆久的司谨严,终于在此刻撇开头。
池礼从这细微的举动之间,竟然感受到了司谨严的几分不自在和局促。
池礼接连发问。见司谨严没制止,陆久则继续为池礼解答,身为三性之外的enigma,与之而来的好处与坏处是什么。
司谨严垂在的身侧指尖微微握紧,通过另一个人对他的剖析,将真实的他呈现在池礼面前——如野兽般的无法自控,与他们的不一样的身份,不仅仅是人鱼的身份,还是enigma...
司谨严第一次为这些事情的袒露感到局促与不安。
后知后觉想在喜欢的人面前展示最好的,回过头却发现早已经劣迹斑斑。
就算是抛却现在的局面不谈,池礼又怎么可能接受他。
回去后,陆久在基地里和池礼说的话,还久久萦绕在池礼脑中。
让池礼无意识地在思考时看向司谨严。
司谨严再一次注意到池礼的目光:“你有什么想问的。”
池礼:“没有。”池礼瞥开目光。
卧室,池礼坐在床边的沙发上,司谨严坐在横跨整个卧室的、对面的椅子上,房间内的面积够宽大,两人拉开的距离,足够让池礼忽视司谨严的存在。
但是,司谨严却不能忽视池礼落在他身上的目光,隐藏于身后的鱼尾,甚至在无意识地不安地轻轻地拍打着地板。
司谨严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止住了要脱口的话。
隔天,有一位稀客上门,池礼略讶异地看着门口的白祁。
白祁面上是一如既往的温和的笑:“好久不见。”
第73章 预言
门铃响起时,坐在一楼大厅沙发上的池礼还有些惊讶。
在这里,极少有司谨严及他身边之外的人出现,更别说突兀且不常响起的门铃声。
在池礼的诧异下,管家打开了门。
白祁穿着一身纯白的便装,阳光落他在浅蓝色的头发,衬得他平和安静,又增添了几分不属于这里的神秘的气息。
管家正要去知会司谨严一声,书房的门在此时被打开,池礼闻声看向二楼的司谨严。
他并没有在司谨严的脸上看到讶异的神情,显然司谨严早已料到白祁的到访。
池礼站起来和白祁打招呼:“白先生,好久不见。”
他的身份大概早已被白祁知晓,彼时,他们属于对立的阵营,而他们再次于司谨严的地盘相见。
白祁身边还带着一个侍从,“我想和你聊聊。”白祁开门见山道。
池礼一愣。
白祁接着道:“我这次过来,主要是想见见你。”
这时,司谨严已经从二楼下来,走到了他们身边。
池礼看向司谨严,眼神里带着不解和询问,司谨严点头,肯定了白祁此行的意图,池礼眼中的疑惑更甚。
池礼:“找我有什么事?”
四周弥漫着莫名且诡异的气氛,池礼眉头微蹙。
白祁看了司谨严一眼,司谨严:“去二楼聊吧。”
然而,更让池礼奇怪的,是司谨严将他们送到房间后,就关门离开,这不像司谨严的作风。白祁的侍从也在门外,房间内,只剩下了池礼和白祁两人。
池礼心底的怪异感只增不减。
白祁帮过他,甚至于当时的场面而言,白祁救了池礼,但是白祁身上笼罩着的未知的雾,始终令他看不透,令池礼不得不提防。
如今,白祁的到来,更是加重了这层迷雾。
白祁笑了笑,缓和紧绷的气氛,轻声:“我之前就有预感,我们会再见面,于是联系了司谨严。”
池礼察觉到了话里的端倪:“你知道我和他在一起?”
白祁:“我的猜测。”
池礼眉头突地一跳:“为什么?”他被司谨严带走的事不会被很多人知道。
“这只是我的猜测。”白祁重复,“其实我也要见他,但主要是见见你。”
池礼沉默。
白祁顿了顿,短暂的沉默里,像是在思考如何与池礼解释,“我之前和你说过,我有时候能感知到一些事情。”
池礼记忆深刻,当初白祁找到身处险境的他,解释道是通过他们族人之间的某种感应。
第二次,是池礼的身份被发现时,皇帝派人来到司谨严的府邸要逮捕他。池礼的侍从突然出现,将他带离,那时,池礼从白祁侍从的口中听到了“预测”二字,尽管侍从最后止住了。
这是池礼第三次听到白祁讲述这种能力,闻言,心底一紧,浅淡的不安充斥胸口。
池礼点头,待白祁继续说下去。
“你听到这些,或许会觉得不切实际。”
白祁一顿,忽然解释道:“我之所以还能在这里,是因为现任皇帝需要我。”
白祁:“我扮演的更像是‘巫师’的角色,为帝国的将来做占卜。”
池礼一愣,他之前也想过白祁还留在帝国的原因,但显然没想到会是这层原因。
若白祁所说属实,难以想象他的能力的强大,令尧狄都为之相信。
“我接下来的话,你可以不相信。”白祁的眼神像是透过虚无看向了另一处,透着空洞。
池礼看着白祁的神情,眉头微蹙,一股莫名的悚然、不适爬上他的脊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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