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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司谨严就驾驶着飞船,带着池礼和蛋宝去了帝国北部。

北部气温已经到了零下,早在出门前,蛋宝就迫不及待地让池礼把自己的新衣服拿出来,这身衣裳是洛兰皇帝送的,皇帝送了一箱子,足足有上百套,量身定制。

这是一套红色的小“衣服”,一个足够容纳一枚蛋的毛绒兜兜,里外都是极保暖材质的绒毛,中间夹了一层厚羽绒,还有一副绒面料保暖耳罩,只是蛋宝圆润的身形,并没有耳朵,于是这副耳套只能成为一个装饰,待在蛋宝头顶,还有一条小围巾,一同系在蛋宝身上。

毛绒兜兜外链接着一根长绳,足够人将装着蛋宝的毛绒兜像个小包似的挂在脖子上。

蛋宝全副武装,兴奋了一路,叽叽喳喳不停。

等司谨严停好飞船,将蛋宝挂在了自己脖子上,牵着池礼走上了雪地。

h城人很多,正值旺季,又碰上元旦节,热闹非凡。

他们还碰见了耿吉和耿星,蛋宝老远就开始打招呼:“耿吉叔叔好!耿星叔叔好!”

耿星眼睛红红的,看见他们,眼睛笑得弯弯,和司谨严池礼打完招呼,耿星又凑近司谨严藏在衣领里的蛋宝:“蛋宝好。新年快乐!”

耿吉揽着耿星的肩膀,和他们闲聊:“你们过来的速度可真是快啊。”

蛋宝看着耿星红红的眼睛。

耿星眼睛大且水灵,红起来也格外明显。

蛋宝忽然道:“耿星叔叔哭了吗?”

耿星一愣,擦了擦眼角:“没有。”

等耿吉和耿星离开后,司谨严低声凑近池礼耳边,嫌弃道:“耿吉真是毫无节制。”

池礼看了司谨严一眼,有些无语地想吐槽,你离“毫无节制”这几个字也没差多少。

忽然,身前传来一声巨响,巨型时钟上出现投影,主持人开始总结过去的一年,并送出新年贺词,“…新的一年,在此许下愿望,很有可能会实现哦…”

随着倒计时开始,聚集在冰雪乐园下的群众也跟着倒计时大声喊着,“十、九、八…”。

司谨严将池礼圈在怀中,池礼有些愣愣地看着身前的场景,明明是温馨的场面,他心思却无端泛起些酸涩,大概是感动。

司谨严揉了揉池礼的脑袋,见池礼呆愣着,催促道:“还不快许愿,万一真的能实现呢?”

池礼回过神,看了他一眼,“这你也信?”

然而在倒计时快结束前,池礼还是闭上了眼。

司谨严看着池礼,笑了笑,揽在池礼肩上的手微微用力,也跟着闭上眼睛。

安静了好一阵子的蛋宝,随着那声“新年快乐”的响起,也跟着大笑着爆发出一句新年快乐,才问道:“父亲们许了什么愿望呀?”

蛋宝说完又立即制止道:“不能说!说了就不灵验啦。”

闹腾了一晚,蛋宝终于睡下。

房间内,司谨严鱼尾圈着池礼,透过落地窗,还能看到那一座巨型古典时钟,“你许了什么愿望?”

池礼眼角的红还未散去,声音沙哑:“说了就不灵验了。”

池礼顿了顿,又问:“你许了什么愿?”

司谨严笑了笑,“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池礼伸手还抱住司谨严,没再多问,抬头看向司谨严,嘴角微微扬起,脸上的笑明亮温柔,答道:“我也是。”

第113章 心脏

司谨严一行人前往e国调查异变体事件的行程定在了明天清晨出发,在池礼的执着下,司谨严决定带着他一同前往。

吃过晚饭,陆久忽然叫住了司谨严,彼时池礼正好不在司谨严身边。

陆久不跟随此次行程,他留在基地,基地不能没有主心管理,陆久还要负责接收派遣在外的支队报送过来的信息,不适合跟着他们一起走,但是陆久把他的助理派过去了。

陆久:“你要带池礼过去?”

司谨严点头:“是。”

这件事上陆久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他只是有些担心蛋宝。

时间久了,蛋宝又会撒娇又会闹腾又灵性,陆久难以再把他当作一件实验品看待,陆久也越来越把那枚蛋当干儿子看待,

陆久:“你和蛋宝说了吗?你要出去一段时间这件事。”

司谨严还未和蛋宝说,行程敲定得比较仓促:“我现在和它说。”

陆久跟着一起过去,一路上交代着离开前要为蛋宝打点的事情,具体到要留下多少信息素。

司谨严去往培养室,蛋宝听说司谨严要出远门,果然缠了司谨严好一会。

蛋宝:“蛋宝想去。”

司谨严:“等我回来,带你和池礼专程出去玩。”

司谨严哄了好一回,蛋宝才停歇。

*

距离明天出发,他们还有几个小时的时间用以整理和休息。

当天夜晚,司谨严洗完澡,打开门时,又是那副人身鱼尾的模样。

池礼对司谨严这副模样早已见怪不怪,正倚靠在床头看光脑,在星网上查找着最近有关e国的信息,看是否有打斗、或者暗示着异变体出现的消息。

他心里仍有些焦急,但彼时着急无用,他知道,就连司谨严的人都难以找到失踪的雇佣兵团和异变体的踪迹,就凭他自己肯定难以找到。

池礼早就听到浴室门被打开的声音,然而过了片刻,他察觉到不对劲,身边那人久久没有动静,按照以往司谨严早就迫不及待地贴上来。

刚抬起头看司谨严,司谨严就靠了过来,池礼看见司谨严微微皱起的眉头,不用多想,他就知道司谨严在担心什么。

池礼散发出安抚信息素,司谨严欺身上前,掌心撑在池礼身侧,将池礼禁锢在床头,极长的鱼尾缠了一圈池礼的脚踝,尾尖不安地与晃一晃地拍打着床沿。

池礼放下手中的光脑,拍了拍司谨严的背:“不要担心,只是去调查一下不是吗?”

司谨严没有告诉池礼,自答应池礼的一同前往的要求后,他心底无端涌起一阵担心,这阵担心随着夜晚的来临愈发的强烈,甚至导致整颗心都悬着,惴惴不安。

司谨严靠在池礼耳侧,刚洗过的头发还未干透,带着湿润的水汽和清新的香味,夹杂着信息素的气味,嗅着像一块柠檬味的蛋糕。

司谨严蹭着池礼的发梢,尾巴也逐渐缠紧池礼,贴得极近,这个拥抱不带有任何青欲,是一个极为简单的只为寻求安抚与宁静的拥抱。

池礼也明显察觉出今天的司谨严过于沉闷、不对劲,他也没有问没有开口,只是拍了拍司谨严的后背,任司谨严如一只大型犬似的蹭着。

片刻后,他听到司谨严在他耳边道:“我会保护好你。”

声音低沉,沉闷的,简短的几个字让池礼心重重往下砸了砸。

池礼笑了笑,顺着司谨严的话道:“好,我尽量不拖你们的后腿。”

司谨严起身,突然抱着池礼,转了个身,成了池礼坐在司谨严鱼尾上、司谨严坐在床上的姿势,司谨严望着池礼的眼睛,眼神极为认真:“我是真有些担心你。”

他不想再让池礼因为他陷入任何险境。

池礼张了张嘴,胸腔忽然腾起一股难言的涩,在他开口前,司谨严又道:“但是我会保护好你,用我的性命。”

司谨严神情极为认真、诚恳,像在宣着某种誓言,也让池礼有了片刻恍惚,仿佛他此行真要遇到什么巨大的变故般。

司谨严忽然抓住池礼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心脏的位置:“我的弱点,是这里,我没有人鱼的那块鳞,人鱼的心脏其实是最坚硬的地方,但是对我而言不是,所以,如果我最后失控严重,要做出伤害你的事,你就用枪、或者任何东西,打向这。”

司谨严语气平淡,和池礼说这番话仿佛是再平常不过的战前教学,却让池礼顿时眉头紧蹙。

池礼没有问司谨严为何没有那块鳞,因为他再清楚不过。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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