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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谨严会议结束后,回到飞船内的房间,见池礼还在看着这些照片。

池礼反复看这些照片,熟悉的同伴被折磨得狼狈不堪,他心里的怒气悲愤在翻滚。

司谨严抽走池礼手中的光脑,揽过池礼,释放着安抚信息素,“会找到他们的。”

池礼定定地看着司谨严,眼里突然浮现担忧。

司谨严吻了吻池礼的发顶。

池礼声音沉重,道出了这组照片后发件人的另一层意图:“尧狄在等着我们过去。”或者说,在等着司谨严过去。

池礼方才尝试了追踪发件人,轻而易举地查到了发件地址,意味着对方根本不打算隐瞒,是在等着司谨严这些人过来。

在司谨严去开会的过程中,池礼不仅是在反复看这些照片,他推测和构思了很多。

司谨严不置可否,或许早就知晓了对方的意图,他询问池礼的意见:“你想怎么做?”

池礼果断道:“我们潜入他们的实验基地,找到那些被关起来的人。”一句话总结了他的计划。

随后,池礼将他构思了一晚上的计划全盘托出,他想了很多,几个小时大脑高速运转不停歇,尽管计划还有些粗糙,但确实有可行和可取之处。

司谨严从最开始的眉头微蹙,到最后整张脸都透着三个字——不同意。

司谨严:“不可以。”

池礼:“为什么?!”

司谨严沉着脸。

池礼其实知道司谨严拒绝的原因,抿了抿唇:“我不是一个人去和他们谈判,还有耿吉,还有其他明处暗处的士兵。”

司谨严眉头紧皱,这确实是目前而言比较好的计划,唯一不好的地方是,池礼将自己设置在了明处,而将司谨严设置在了暗处。

计划处处存在危险,并且它也需要行动的每一个人配合得极好,把握好每一个时机。

有一瞬间司谨严不知道该夸池礼还是该让他收收脑袋瓜里的机灵劲。

池礼总结了司谨严方才透露出来的支援兵的信息,再次条理清晰地分析,证明计划的可行性:“从调动足够兵力,到不惊动尧狄他们的情况下,增援过来一共需要至少一天半的时间,只要撑过这段时间,我们先在实验基地里找到我们的人,我们就赢了。”

先在实验基地里找到关押实验品人的地方,再拖延至司谨严那部分增援来之前,将信号送出去。

司谨严暗中钳制尧狄,他们则在明面上行动。

看着池礼急切的目光,司谨严只好沉声先应道:“我再考虑一下。”

司谨严还未同意,池礼趁着晚饭时间,又将这个计划告诉了耿吉,耿吉稍作改动精细了计划中的部分环节,两人一拍即合。

两个小时后,他们再次收到了一组来自陌生发件人的视频。

视频里皆是熟悉的面孔,表情或狰狞痛苦,叫喊撕心裂肺,有些已经意识模糊、只能发出气若游丝的声音,无一不昭示着他们正在经历的非人折磨。

飞船里,耿吉组织了一场没有司谨严的会议。其余的几位长官在听耿吉讲述了此次的行动计划以后,大部分都表示赞同,认为可行。这是一个比较谨慎保守的方案。因为就连司谨严自己也清楚这个计划的可行性,但是如果他同意,就是将池礼置于刀刃之下。

半个小时后,司谨严面色阴沉,后牙槽咬紧,对于耿吉不听自己指令,擅自行动将计划公布的行为极其不满。

始作俑者之一的池礼趁热打铁,试图说服司谨严:“我和耿吉在明面上分开行动,他们的目的是你,你不能和他们去谈判,他们现在没办法找到你,所以想以此让你过去,表面上是谈判,背地呢?”

池礼:“司谨严,他们已经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情…”

司谨严猛然抬头看向池礼。

池礼看着司谨严的眼睛,忽然有些不忍,“司谨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和你说了之后,你就答应我们这次的行动。”

司谨严一愣:“什么秘密?”

池礼没说话,等着司谨严选择,司谨严:“你不能去这么危险的位置,他们任何一个人都可以代替你去。”

池礼:“他们不可以。”尧狄就算以前不知道,过不了多久也会知道池礼和司谨严的特殊关系、他们之间的牵连和羁绊。

司谨严不出面,就需要一个能拖延他们、让他们不至于那么快就怀疑的人物进行这一次的“谈判”。

司谨严沉默。

池礼忽然道:“出去走走?”

司谨严定定地盯着池礼,眼神复杂,池礼往前走了几步,司谨严还是跟上了池礼,两人并肩往飞船外的丛林走去。

今天天空放晴,在污染极少的丛林里极容易看见漫天繁星。

他们位于丛林边缘,往外是平坦草地,他们漫步至一小山丘,寻了一处草地,席地而坐。

司谨严再一次问道:“什么秘密?”

在池礼突然提起这么一件事,司谨严心底隐隐有些不安,但更多的是一阵无端的期待。

第120章 害羞(改)

池礼躺在地上,双臂交叠枕在脑后,看着一侧的司谨严。

司谨严坐在他身侧,看着池礼幽深的眸子,那阵不安隐隐有扩大的趋势:“到底是什么事?”

池礼忽然伸出手,抓住了司谨严的左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司谨严掌心贴着池礼的胸口,温热的体温透过薄衣料传递至手心,他一愣,忽然地有些担心池礼:“这里不舒服?”

池礼:“不是。”

司谨严弓身凑近池礼的胸口:“那是怎么了?”

池礼松开放在司谨严手背上的手,坐起身,指尖指了指心脏的位置:“这里有你的东西。”

司谨严嘴角一扬,以为池礼难得地和他说情话,接着看着池礼不似玩笑的神情,司谨严眼底的笑也逐渐淡下:“这是什么意思?”

池礼看了一眼司谨严的胸口,又抬眸定定地看着司谨严:“你缺了一块鳞,心脏上的那块鳞,在我这里。”

司谨严眼神诧异,一脸的不敢置信,“池礼,虽然我很想把那块鳞给你,但是我……我应该没有做过这件事。”

看着司谨严震愕的眼神,池礼忽觉心脏抽疼了一瞬:“因为你忘记了。”

停顿了片刻,池礼声音低了些,带着些不可察地自责:“我也忘了。”

司谨严沉默地看了池礼一会,最后只是伸出手,他握紧了身侧池礼撑在草地上无意识握紧的手,轻声:“那你可以和我说说,之前发生了什么,我们是怎么认识的,我又是怎么把那块鳞给你的。”

司谨严掌心的温暖包裹着池礼的手背,有力地握紧了他的手。

池礼胸腔忽地有些涩:“我们早就认识了,认识了很久很久很久。”

司谨严脑中闪过一丝光明,他忽然有种直觉,池礼即将说出的这些话,将是他寻找了多年的答案。

其实司谨严早已开始怀疑自己的过去,帝国、帝国后的掌权者给了他一个又一个身份。当随着年岁渐长,怀疑的种子被埋下,司谨严暗地里调查“人鱼”、“人形改造计划”等等。

他一直在找、在等一个结果,告诉他,他是他们口中的那个“实验品”、还是这个帝国的元帅,是异种的存在、还是人类。

现在这个可能向他揭示结果的人竟然成了池礼,接下来无论池礼说什么,司谨严都会无条件地相信。

“那时候你才一点点大,个子也不高,我那时也才……我们很小就认识了,也许是我上幼稚园的时候?或者更早?”池礼陷入了回忆,继续道。

司谨严很安静地听着。

池礼讲了很多,但比起那些回忆,他拎出来的这些部分其实又不算多。

正说到他曾经以为司谨严是身体不好才没有去上学,后来才知道是因为司谨严身体的原因。

司谨严忽然问:“什么身体原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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