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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礼接过东西:“已经有多久了?”

管家摇头:“大概有两天,我以为先生在忙,没敢打扰,今天早上过去的时候闻到了信息素的气味。”

袁管家是beta,对信息素的气息不敏感,能闻到说明已经有些严重了。

池礼推开卧室门,扑面而来的檀木香浓郁躁热,与门外的人接触,仿佛烈火碰碰干柴,直往池礼毛孔里钻,池礼只觉血液顿时也跟着沸腾了,直往头脑和下冲。

房间昏暗,一条身量壮硕的银黑人鱼窝在床上,本应平坦的床铺上多了一个鼓囊的东西。

本以为是司谨严缩在被窝里,池礼走近一看,是一个巢。

这个巢的构造眼熟无比,和基地那个有些相似,只是这次是由池礼衣物堆砌而成。

听见动静的人鱼早已钻出巢,在池礼开门进来时,他已经闻到那阵熟悉的气息。

此刻,池礼一靠近,他就如埋伏已久的猛兽,倾巢出洞,将池礼扑倒在地。

池礼并没有摔倒在地,或者说,是摔在了司谨严有力的尾巴里,在倒地的前一刻,有力的鱼尾已将他层层缠绕,池礼身形一晃,摔进了司谨严怀里。

触碰到的皮肤滚烫,池礼呼吸都跟着一紧,司谨严如一个火球要将人融化。

司谨严贴在池礼身后,胸膛抵着池礼,池礼感觉颈间一热,是零零碎碎的小珍珠落在了他的衬衫领口里。

呜呜咽咽地声音自身后传来,池礼抓住钳制着他的手,忙问:“很难受?你怎么不打电话告诉我。”

他想转过身看看司谨严,反而被司谨严的臂膀箍得更紧。

略尖锐的犬齿咬上池礼的耳尖,池礼倒吸一口凉气,司谨严磨磨蹭蹭,像厮磨着一块食物,还在他耳边低低碎语。

这阵刺激在,那些流过池礼耳畔的话,反倒听不真切了。

片刻后,池礼才听明白这人鱼语和人类语混杂的话,是在表达些什么。

司谨严嘀嘀咕咕带着埋怨和委屈:“你不要我……”

池礼不知道司谨严为何突然这么说,司谨严现在的状态也不对劲,这副模样让池礼想起了司谨严失控的那段时间,大概是易感期缺乏安全感。

他安抚着司谨严,释放着信息素,否认道:“没有,我没有不要你。”

司谨严捏着池礼的下巴,池礼嘴唇泛红发肿,两颗珍珠掉落在池礼手心:“有。”

纠缠间,池礼的衬衫被撕破,露出了挂在颈间的一条项链。

一条素链,下端挂着一颗带有不少磨痕并不十分圆润的小珍珠。

司谨严目光一滞,转而捏紧了那颗珍珠挂坠,“我的。”

池礼知道司谨严很喜欢这颗珍珠,或者说很喜欢池礼将珍珠串起来挂在脖子上的行为。

司谨严将池礼举在身上,池礼只能抓着身下的鱼尾维持平衡,司谨严上身跟着凑近,鼻尖蹭了蹭池礼,“你也是我的。”

这些行为越看越像一头野兽,池礼呼吸炙热。

周围的檀木香愈发浓郁,池礼盯着司谨严黑沉沉的眸子,似乎隐约看见了其中的竖瞳。

尽管经历了无数次,但彼时,池礼心脏还是跳得愈发快,声响巨大,撞向胸膛,几丝怯意也油然而生。

几乎是同时,司谨严仿佛料到池礼的意图,鱼尾尖缠紧了池礼的脚踝,低沉暗哑的声音响起:“不准跑。”

……

那颗珍珠有时会因为惯性扬至池礼眼前,又因为重力坠下去,砸在胸口。

有时珍珠落进池礼口中,又被人鱼换上别的。

一度,池礼眼里只能看到那颗晃动的珍珠,耳畔里模糊混乱的声音,他分不清是自己发出来的,还是司谨严的,还是别的什么的。

檀木香像海水一样带着窒息的力道涌向他,他挣扎地抓紧身边任何能抓住的东西,只求能再多一口氧气。

……

再度回归平静时,窗外橘黄的夕阳洒进卧室。

如此过去了十天。

池礼睁开眼,先是检查司谨严的状况,不再发热了,应该快结束了。

池礼看司谨严还未醒,想起身,他抬起放在身上的胳膊,胳膊上的肌肉忽然鼓动,力道带着池礼再次贴回司谨严身边。

司谨严声音含糊沙哑:“去哪。”

池礼:“浴室。”

司谨严这才睁开眼,看着池礼,以及那些留下的痕迹。

池礼敏锐地注意到司谨严游移颤动的眼神,他目光一紧,连带着相贴的肌肉也紧了紧。

司谨严察觉到池礼的紧张,笑了一声,“我好了,辛苦你了。”

池礼的移动光脑突然响起,是陆久打过来的电话。

接通后,陆久的声音带着些迟疑和激动:“蛋宝好像动了。”

司谨严和池礼皆猛地坐了起来。

陆久传来一段实时视频画面。

第132章 新生

在偏乳白色的培养液里,带着裂纹的银白色蛋以极其微小的幅度晃了一下,隔了几秒后,又晃了一下。

如果不是牵扯的导管和培养液中乳白色的絮状物不再平静,它们放大了蛋晃动的痕迹,以及一旁检测仪发出的提示,其实很难以肉眼发现蛋宝的动静。

实时影像传送结束,画面消失,光脑再次传出陆久的声音。

陆久的声音里透着欣喜,说明这次的动静意味着好的信号,但池礼的心还是没有落下,“我们要去看看,万一是……”

刚踩在地毯上,后劲太强,池礼只觉得肌肉酸软,未出口地字声声哽在喉中。

司谨严听见池礼的吸取声,莫名有些心虚,心脏也悬了悬,脑中又浮现了那幕池礼眼眶通红流着眼泪让他停下的场景,他却无法控制自己,血液更是极速升温。

“不用担心,有陆久在,他会处理好的。”司谨严起身抓紧了池礼的胳膊,安慰道。

池礼看了罪魁祸首一眼,抓过一旁的衬衫往身上套,催促司谨严道:“快点。”

他们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去看蛋宝了。

来到基地,看见培养室里的蛋,那种带着生机感的力量,透过培养液、玻璃壁传递至心间,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下了。

池礼盯得入神,没注意到一旁司谨严的视线,他反复比对了这几天监测仪器记录下来的数据——蛋宝晃动的频率,偶尔幅度增大但总体仍呈现微弱状态的心跳。

对比看,蛋宝今天晃动得更外频繁。

肩膀被人揽住,池礼忽然被司谨严抱紧,贴上司谨严的胸口。

他侧头看向司谨严,司谨严眼底带着笑意,眼里的情绪却显得复杂,像有什么话要说。

池礼问:“怎么了?”

司谨严只是更用力地握紧了池礼的肩膀。

在池礼愈发疑惑的眼神下,他开口轻声道:“只是觉得……你能接受它,是我以前期望了很久的事情。”

池礼心里的那根弦紧了紧,又松弛开来。

他回头看向培养液里的蛋,周围充斥着他和司谨严的信息素,池礼伸手摸了摸玻璃皿,嘴角弧度微微上扬,“是啊,放在以前我也不会想到。”

他决定和司谨严好好生活的那刻起,是alpha、omega、beta或者enigma,是人鱼还是人类,是实验体还是元帅…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他接受司谨严的一切,包括在各种误会下诞生的属于他们的新生命。

“咕叽咕叽……”

一阵轻微地响动自培养箱中传出,池礼和司谨严的动作同时顿住,紧接着双双看向蛋宝。

蛋壳碎裂的缝隙里吐出一串小气泡。

“蛋宝?”池礼看着那阵小气泡,小气泡持续往外冒,蛋宝却没有动静,心里七上八下,“是不是呼吸不过来了?要不要先取出来?”

司谨严紧盯着蛋宝,开口时倒显得比池礼冷静,严谨地解释道:“它是鱼,不会在水里呼吸不过来的。”

蛋宝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池礼每天陪它玩、一起睡觉,和它说了很多话,它周围都是池礼信息素,美好得不想醒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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